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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城城东,一株四人环抱粗壮的苍郁大榕树下,一根根沧桑的须根杂乱垂下,在茫茫烈日中笼罩出一方阴凉的气息。树下,一座残破不堪的山神庙安卧,四周残垣断壁,红漆已然发黑,枯枝败叶堆满一地,散发出一丝丝腐朽的气息,与大榕树的沧桑融为一体。
山神庙面积不大,随着年久失修,香火断延,门楼已经半坍塌,只剩下十丈方圆的庙堂孤立断垣中,漆黑的屋檐破栋伴随瓦砾破碎,斑驳的光线从中投影到破败的地面上,延伸到其中一堆稻草铺就的角落处。
此时,一个瘦小的身影孱弱的靠在墙上,一身破烂的衣衫,一脸冷毅的表情,两眼在阴暗的庙中透着精光,他前面站着一个儒雅的老者。这两人正是墨无邪和吴先生。
吴先生是城里私塾的教习先生,德高望重,儒雅非凡,博学广闻,通晓古今,很受陀城百姓的爱戴,大家都称他为吴老。作为私塾先生,他孜孜不倦地用他的知识哺乳着这方水土,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孩子,可谓桃李满天下。
吴老就像一个方外高人,与世无争。陀城里没有人知道吴先生活了多少岁,祖祖辈辈,仿佛一出生便有这吴老。大家都说他身份神秘,是一个活神仙。虽然他看起来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老,但在陀城,不管是官宦富商还是庶民百姓,不管是散修逸士还是宗门之人,都无人敢招惹他。
对于吴先生,墨无邪只是神交,素未来往。
三年前,他刚来陀城,偶然间听到城中私塾传来朗朗诵读之声,甚是好奇,便趴在门外,从门缝处往内窥望。只见画檐之下,整整齐齐地摆满了石桌石椅,上面稚童端坐,齐齐朗声诵读。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背手而立,手执戒尺,口中一字一句地吐出墨无邪并不明喻的言辞,宛如仙音缭绕。这些仙音飘进稚童耳中,便化作万道金光,齐齐诵出。
自那日起,墨无邪知道了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文化。也从那日起,他每天都要抽时间趴在私塾门外偷师。渐渐地,也就积累掌握了一定的文化。
期间,他偶然会看到吴先生眼中不经意地对着大门投来一束赞许的目光,仿佛知晓他的存在一般。这只是墨无邪的猜测,两人之间毕竟隔着一道门。
此时,墨无邪挣扎着坐起,跪在吴先生的面前,对着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极其诚恳地说道:“感谢先生救命之恩!你的大恩大德,墨无邪永世不忘!”
“孩子,快快起来!”吴先生一把托起墨无邪,眼中露出一抹慈祥:“凡事皆有因果,福祸相倚而生。你既在我门外窥学三年,便入我儒学正统,当守仁义之道,切记莫生怨念。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但不管苦也好,累也罢,终结只是一场过往!”
“先生心胸豁达,令我茅塞顿开!”墨无邪诚心诚意地说道:“不过,先生怎知我在私塾门外偷师三年?”
“老朽心有灵犀!”吴先生似笑非笑地看着墨无邪。
“天下大道,万物为本,既是有缘,何须问缘?缘无轨迹,但分善恶,善缘也罢,恶缘也好,均来自于心。心善则缘善,心恶则缘恶,此中种种,便是道念。老朽知你心善,方始救你,无意中却结下了因果。”吴先生这番言辞,仿佛说给墨无邪听,但更多的像是喃喃自语。
墨无邪虽听不懂吴先生这番言辞,但他知道这番话必定蕴含了很大的道理:“先生教诲,弟子虽未明悟,但此生必定以善为念,报先生授业之恩!”
“哈哈哈……”吴先生发出一声长笑,接着说道:“孺子可教也!”。
“也罢,你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今日老朽索性给你一场造化。”吴先生大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墨无邪,从怀中掏出一本有些残旧的竹卷,递给墨无邪,竹卷上方“灵宝经”三字赫然其上:“此卷乃真悟之凝练,学识之大成,熟读此经,能让你广闻博识,成就真悟。至于……”说到这里,吴先生顿了一下:“一切随缘便是了。”
墨无邪接过竹卷,如获至宝。他心想,吴先生赠他的,必定是文化精髓之集成。
吴先生此时已度步走出了山神庙,边走边喃喃自语:“老夫受人所托,在此镇守三万三千年,看惯了凡生百态,世间种种。此子一生波折,但绝非凡品,其眉心那隐约的金色烙印竟连老夫都无法堪破,实乃奇事。罢了,罢了,此子既与老夫有缘,今日便此结下善缘。”
只见他大袖一甩,一道神秘的黑色气息径直飞向墨无邪手中的“灵宝经”,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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