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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斯蒂娅公主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懵了,她很想反问她的这群忠心耿耿又兢兢业业的臣属,他们以为会有几个公主?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这些臣属平时很少会出错,常出错的反而是自己,所以塞拉斯蒂娅公主不得不仔细回想,自己那天到底说了什么。
在痛苦而无效地思索之后,塞拉斯蒂娅公主总觉得自己没弄错,但她又不敢确定,所以她小心地确认道:“我记得我说的是……一个?”
屋子里登时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沉寂,塞拉斯蒂娅公主和露娜公主惊诧地发现她们的这些好下属们变得像石头一样一言不发了。
“马格?花花短裤?老狮鹫?大狗?该死的,你们谁说点儿什么啊,怎么了?”露娜公主围着这群石头转了两圈,但他们几乎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殿下,我想大家是太震惊了”,小呆解释道,然后,她从鞍包里拿出一个非常非常厚实的公文夹子,翻找一会儿之后,拿出一份比较薄的文件,“根据前些天的会议记录,您当时说的是‘……好,那我宣布小马利亚很快就会有新的公主们,我需要你们做一些准备工作……’,您看,我想,除非小马利亚语中的、加在名词后面的‘s’有除了复数之外的含义,那您当时说的肯定是‘新公主们’。”
塞拉斯蒂娅公主盯着小呆,她在思考这句长长的、加了很多修饰语的、用了复杂逻辑的话是什么意思,几秒钟之后,她终于明白过来了。
“啊?是那样么?”塞拉斯蒂娅公主挠了挠头,她思考了一下,但她没觉得这种误解会完成什么严重的问题,以至于她这群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官员们会惊愕成这样,于是又问:“你们是有什么麻烦吗?怎么一个个都吃惊成这样?”
“殿下,您应该知道供奉一位公主需要不少的物质基础,对吧?”顾问先生张嘴问道——他和他的朋友们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了,但看上去还是非常沮丧。
“我明白,所以我只提拔了暮光闪闪”,塞拉斯蒂娅公主说,“你们以为呢?”
“我们以为您会把我们的谐律守护使们全部提拔为公主”,花花短裤说道,“所以我们也是按照这个规格准备的。”
“哦,那我这是为你们省了一大笔钱”,塞拉斯蒂娅公主开了个玩笑,她看上去甚至还挺骄傲,“一口气升变六位天角公主,我们的国库会被吸干的。”
“可是殿下,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而准备的,事实上从去年就开始准备了”,顾问先生不打算藏着了,他把他们的计划和盘托出——“是的,殿下,我们在去年初冬就一直在准备这件事,如果您再往前延伸,我们发行纸币也可以看做是解决方案的一部分,我们解决了通货紧缩问题、解决了财政问题、解决了……”
“等等!”塞拉斯蒂娅公主突然——其实也算不上突然,毕竟小马的反应速度不能算很快——突然抓住了某个字眼,“‘去年’?什么意思?我不是前几天才告诉你们的吗?”
顾问先生苦着脸解释道:“是的,殿下,您前几天才告诉我们,这事儿不假,但是正如您能猜透暮光闪闪小姐的行为,作为您的朋友,我也能猜到您想要做什么。而您的官员们,尤其是您面前的、这杰出的几位,他们也非常善于解读政治信号,所以我们去年就达成了一致,一直在为新公主而准备……是的,我也了解您,露娜公主殿下,您想说:‘能不能猜猜我下句话要说什么’。”
“……哦!你对我姐姐这么了解,那能不能……哦,天呐。”露娜公主甚至还没开口就被顾问先生猜到了心思,她的眼睛都放出光来,她本来想继续玩,比如在心里想一个数字然后让顾问先生去猜一猜,但她很快就意识到,现在不是闹着玩的场合,所以就乖乖闭上了嘴,站在塞拉斯蒂娅公主身侧,开始仔细地听这些官员们的汇报。
塞拉斯蒂娅公主突然就感觉心里热乎乎的,除此之外,她还有了一种内疚感——她的这位忠心的臣属、这位贴心而寡言的朋友甚至可以通过她的日常言行就猜出她在将来会做出的重大决定,并默默无言地暗中帮她安排,也从不向她索要任何报偿(因为自从今年七月以来,顾问先生都是自己给自己写工资条,然后再让葛朗福先生发给自己,他没好意思给自己批太多,但也算不得少)。
塞拉斯蒂娅公主感慨颇多地看着顾问先生,她有时候会感慨自己是如此幸运,能够同时拥有暮暮、露娜和顾问先生——暮暮填补了她内心的空白、满足了她成为导师的梦想、为她提供了一位完美的继承马;露娜的归来修复了她破碎的家庭,让她终于能放下那些背负了一千年的包袱,能在家庭的甜蜜氛围中自由地喘口气;顾问先生则将她从繁重的日常工作中拯救出来,帮她将小马利亚这个国家运营好,让她能有更多的时间投入前两项的美好之中。
现在回想起来,她竟然是彻底的沦陷在崭新美好生活中,而忘了给她的功臣一些报偿了。
想到这里,塞拉斯蒂娅公主的内疚就又上升了一层,因为她甚至直到现在都记不清顾问先生的全名,而且,顾问先生只是坐在她隔壁的办公室里就能猜到自己将来要干什么,但自己却不知道顾问先生的爱好,甚至不知道该送他点儿什么。
思来想去,塞拉斯蒂娅公主想要先给他一个“象征性补偿”,至于其他的,她还有的是时间考虑,所以塞拉斯蒂娅公主试探性地开口——“顾问先生,你考没考虑过要一个贵族头衔?比如爵士?骑士?或者男爵?”
看着顾问先生诧异的表情,塞拉斯蒂娅公主以为自己叩中了题,“毕竟,他经常需要在上层圈子里打交道,有个贵族头衔会方便很多。”她得意洋洋地想道。
然而,顾问先生的下一句话却是——“殿下!我们在讨论一个严肃的继承问题!而这个问题现在延伸到了经济层面!甚至还有就业层面!您刚才在想什么?”
“哦,哦,不好意思”,塞拉斯蒂娅公主尴尬地笑了笑,“你说,你接着说。”
“我说?我早就说完了!”顾问先生略略提高了声音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哦!哦我明白了!我听见了!你说的很好!很好……”塞拉斯蒂娅公主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很好”这个词,尽力给自己拖时间来回忆当时的对话说到哪里了,终于,在顾问先生脸上的表情发生显着变化之前,她总算是想起来了——“哦,所以,我只提拔了暮暮,这不是给你们省了一大笔钱嘛?”
顾问先生和他的朋友们对视一下,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殿下,首先,从长远角度考虑,我相信您比我更明白,暮光闪闪小姐的性格从来就不稳定,她只有在跟朋友、跟您、跟书待在一起的时候,才能保持心态稳定,而且这还得是没有突发事件的前提下,如果将来让她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独立管理这个国家,我相信她很快就会心态崩溃的。而且,我们往最坏的地方考虑——将来有一天,已经成为天角兽的暮光闪闪小姐不得不面对她那些朋友们的离去,届时,我们的友谊公主估计会拒绝再去结交任何朋友,专而把自己锁在图书馆里,这既是对她的摧残,也是对小马利亚的不负责。”
塞拉斯蒂娅公主低下了头,她何尝不知道这一点?毕竟,她在这种折磨中忍受了一千年,她比任何小马都明白那种感受——自己的朋友逐年老去,最终阖上眼睛、逃离凡世的悲伤,将她独自留在这个她无法逃离的不朽国度中,以至于塞拉斯蒂娅公主有时候甚至会觉得永生是一种诅咒。
塞拉斯蒂娅公主想说“那是公主必须要做出的牺牲”,但她向来都是苛于律己,宽于律马,一想到暮暮将来也可能会做出同样的牺牲,她就难过得不行,顺带着,头也垂了下来。
顾问先生看出了塞拉斯蒂娅公主的想法,于是他切换到了一个最有效的方向,用一句简短的话,像用铁锥撬开牡蛎一样,一下子就撬开了塞拉斯蒂娅公主的心:“殿下,我们这些成年的小马和人做出这样的努力与牺牲,不就是为了让新一代的小马们不用再经历同样的灾难吗?”
塞拉斯蒂娅公主拼命点头,在顾问先生的劝说与诱导之下,她开始愈发地觉得那些所谓的“必承之苦”是强词夺理,她开始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真是个蠢计划,她必须马上停下来,转而支持顾问先生的计划。
然而,在彻底转变立场之前,塞拉斯蒂娅公主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小马利亚的财政能撑得住吗?”她问道。
“当然,殿下”,顾问先生回答道,“其实公主供金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将国家的贵金属储备集中到了公主的私马金库中,这些贵金属回不到市场中,久而久之,小马利亚的经济就变得愈发的不健康了,而我们在去年通过发行纸质货币解决了这个问题,这就使得这个问题的改善有了可能。而去年,我们针对这个问题做出了……一些改革,总而言之,现在,以小马利亚的经济规模,以及以我们新的经济运作模式,再多供养几位公主,不会有任何问题。”
“好,那我支持你们的计划”,塞拉斯蒂娅公主释然地点了点头,“待时机合适,我也会将暮暮的朋友们升变为天角兽。”
这场对话持续了差不多十五分钟,但是在等在屋外的暮光闪闪和她的朋友们眼中,却好似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总之,在那扇小会议室的门重新打开的时候,暮光闪闪已经紧张到不行了。
“塞拉斯蒂娅公主,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她焦急地问道。
塞拉斯蒂娅公主揉揉她的小脑袋,一个不甚高明、但足以骗到暮光闪闪的小小谎言随口就来:“没事,暮暮,只是简单的日常讨论——你看,将来你也要经历这些事情,时不时就要和大家开个会。”
“哦,天呐,哦,天呐!”也不知道暮光闪闪为什么会因为这个而焦虑起来,“我也要吗?到时候能给我一些时间做一些准备吗?或者有没有一本能告诉我该怎么处理这些事情的书?或者一本指导如何当公主的书也行!”
塞拉斯蒂娅公主笑了,露娜公主也笑了,跟在她们身后的小马利亚高级官员也在笑。
塞拉斯蒂娅公主继续摸着暮光闪闪的头,“暮暮,不要急,虽然没有如何教你当公主的书,但你这一次会有很多老师,我可以教你,露娜公主可以教你,还有他们”,塞拉斯蒂娅公主指了指她的那些忠心的臣属们,“他们也会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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