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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鲛珠的盒子被打开,珠子晶莹剔透,内部似星辰闪烁,让人挪不开眼。
空桑茉荛仿佛没见过世面:“真漂亮,难怪多少人想得到。”
白沉若有所思道:“听闻这颗鲛珠乃西临旧主遥知于天法之地所得,后来遥知与离墨禅位宗族,鲛珠也就随着他们一并消失。也不知道‘席上锦’的楼主,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找到了它,这才得以重现于世。”
九王爷一笑,随即道:“遥知国主当年辞位后便去了蓬莱岛,鲛珠本一直放在王宫的,三十年前老国主本想拿它续命,却发现鲛珠离开鲛人太久,功效被封,便命西临将军带着鲛珠前去寻找鲛人养珠,这一去便再也没回来了。如今鲛珠再现,小王便是豁出性命也将其带回去。”
“想不到王爷散漫的外表下是寸寸丹心为家国,实在令人敬服。”蓄月看似漫不经心却又话中有话:“可惜蓬莱岛不问世事多年,不然王爷也不至于,求上青玄宫了。”
突然被点,空桑茉荛微微尴尬,不想在九王爷面前暴露身份,于是笑了笑:“蓬莱岛主一向胸无大志。”
九王爷朗声笑道:“那姑娘就太不了解蓬莱岛主了。”
“哦?”居然还有人说自己不了解自己爹。
九王爷折扇轻摇,感叹道:“当年蓬莱岛主名震江湖的时候,一把司尘,可是把四门和三国都给震慑了。”
她爹这么牛的吗?
“三十年前东皇试图进攻西临,恰逢蓬莱岛主初次出岛,仅凭一把司尘,在滩边之地对战,东皇十万军马愣是没拦住他,甚至差点杀了自己老丈人。
空桑茉荛来了兴致,这些她爹从未跟她提起:“为何是差点?”
九王爷道:“因为蓬莱岛主夫人空桑知予出来了,空桑知予和岛主大战一场,日月迢迢,青山杳杳,剑指苍穹,惊鸿不负,到如今也是江湖一大美谈。”
“后来呢,谁输了?”
“岛主输了,被俘虏抓去东皇宫问刑。”
她爹输了?空桑茉荛大为震惊,记忆里她娘并不是自己爹爹的对手。
“蓬莱岛主被抓直接骚动江湖一片纷争,蓬莱,西临,北召直接举力将东皇围攻,吓得东皇连夜放人,谁知他却不肯走了,死乞白赖在东皇闯了半年,成了空桑知予的部下,还为东皇创立肃军阁,改法立章,被东皇封为明成将军。”
做将军必然不是她爹的追求,如此看来所作所为必然是为了娘亲了。看样子自己爹爹年轻的时候还是个情场高手,为了美人真是豁得出去。
“我...,蓬莱岛主,当年这么风流?”空桑茉荛道。
一旁的蓄月发话:“何止,蓬莱岛主在东皇待了一年半,离开时便把东皇老将军的女儿空桑知予给拐跑了,后来他们去了西域,连西域圣女都追着他跑。”
蓄月朝空桑茉荛挤眉弄眼,八卦道:“听说,拜师期间,连我师尊的老情人,也对他芳心暗许过。”
牛啊,原来出门在外他爹是这样的人。自己能出生还得感谢她娘魅力大了。
想起她爹在家那副吊儿郎当样,空桑茉荛似有不信道:“我没觉得蓬莱岛主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蓄月笑起来,这世间估计也就只有她会觉得蓬莱岛主平平无奇了:“蓬莱岛主当年可是江湖五大美男之一,身手了得家世显赫,再加上那副玩世不恭,油嘴滑舌,你说能不到处招风影碟,处处留情。又借着一番少年意气,正是风发博厚,说不出的风流。”
玩世不恭,油嘴滑舌,好像确实符合她爹的脾性,只恨自己生太晚,没能见证这段传奇风光。
不对,她跟她爹也一样啊,玩世不恭,油嘴滑舌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咋就没人对她留情,咋就招不到风引不到蝶?莫非...她不够漂亮。
九王爷低声一叹,然后感慨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西域回来后蓬莱岛主与其夫人就一直隐居蓬莱,再不管外事。”
听着描述,空桑茉荛一脸花痴,仿佛亲眼见证他爹的少年风貌,手托腮,陷入幻想。
蓄月举手在她眼前晃晃:“想什么呢?”
空桑茉荛回神:“欣赏一下蓬莱岛主年前时候的风貌。”
九王爷端酒,将此地环视一遭:“说来,蓬莱岛主也来过此地。”
“来此作甚?”空桑茉荛眼前一亮,她爹来过,如今自己也来了。
“问剑!看到那屋顶上挂的那根红带吗?便是当年那一战结束后,蓬莱岛主解下自己的发带挂上去的。”九王爷指着这屋子最顶端。
顺着方向看去,屋顶一根红带飘扬,明明已经褪色,在这灯火的照耀下,却又显得色彩斑斓,熠熠生辉。
“问谁的剑?”
“‘席上锦’楼主的剑,楼主输他一剑,自此欠下一生承诺。”
“为什么要问他的剑?”
九王爷饮上一杯,简言意骇地回应:“因为当时‘席上锦’立了一个少年江湖榜,凡是十六至三十年龄的年轻者皆可参与,若想上榜先问其剑。而蓬莱岛主,直接选择挑战榜首,结果输了半剑,他心有不甘,又来挑战榜二,一战后江湖换榜,蓬莱岛主位居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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