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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该感谢这两年,它把我从实习的大姐姐变成了大三正值青春年华的学生妹,我又开始背着书包在s大校园内肆无忌惮地溜达。
幸好我逃了两年幼稚园,现在还不至于太老,而陈安妮做梦也不会想到会和我一起进行衣食住行这项伟大又有意义的活动,当然这一切都要感谢我老爸,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神功,竟然把我拼到了她们大的宿舍里,我自此成了这方寸之地的“老人”。不过,陈安妮和我约法三章,她不认我这个姐,我也就不认她这个妹了,我们经常在宿舍里“陈安妮”“陈之冰”地喊对方,而且没有任何人怀疑,确实,从遗传学方面来讲,我和她染色体差异忒大,后续的人体组构自然相去甚远。
我除了要上专业课,还会去旁听英语,不过我来得很不巧,第一节英语课就没遇上那个传说中的高富帅英语牛神,据说他通晓八国语言,曾在校庆上用八文混唱过一首《seeyouagain》,后来那天的校庆就演变成了粉丝见面会,上万s大女同胞差点把校长的演讲台给踩塌了……这位从美利坚等数个国家留学归来的英语老师就名声大噪到现在,我听说他从事的是同声翻译,这么牛掰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还留在这里给一帮天然呆的孩子讲语法练口语。
今天来的还是那个代课老师。
教室里开了空调,又热又闷,还有一股奇异的烧烤味,彻底击退了我的困意。
我趴在最后,给两个妹妹占了座位,陈安妮跟我说她要自给自足,所以我就不接济她了。
因为上一节是体育课,所以她们来得都比较晚,陈安妮阴郁地坐到了最前面去。
机关枪老师照例点完名,然后点开ppt跟我们说:“夏老师还要两个礼拜才回来——”他话还没说完,集体就“啊”了回去,震得教室里嗡嗡地响。
“肃静!我还没讲完呢!你们嚷什么嚷!”
“夏老师正在接受脱敏治疗——”
脱敏治疗是个很玄乎的东西,所以我决定这两个礼拜都不去上英语课了。
下午是外科,我记得特别牢,因为从这一周开始是苏幕给我们专业上大外科。
自我从他们家搬走之后,我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过他了,我也没敢再用“非离”去骚扰他,我知道他需要时间静静。
我半喜半忧地找了个人群密集度高的地方坐下来,结果发现周围坐的都是埋头学习的学霸,然后我梗着脖子坐在那块就显得特别突出,我也只好抱着书本把自己埋进去。
“苏老师好!”女生齐齐地朝门口望去。
“同学们好。”他抱着书一路走进来,一边亲切地跟大家打招呼。
以前他给我们上产科医学的时候就这么轰动。时隔两年,我又回到了这个教室,但我知道很多地方都不同了。
他今天在外面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开司米,黑色休闲裤,看过去就是一个斯文儒雅的才子,很难让人把他和手术刀联系在一起。
“在我国,原发性肝癌占肿瘤死亡率的第二位,仅次于肺癌,之前大家在病理上肯定已经了解过,现在我复习一下肝脏的解剖……”
他转过身在黑板上画肝脏解剖图,我这才把脖子伸长了去看他,他的手指修长有力,背影美好,我越看越悲苦,连叹了几声。
“离这么远还追什么?”
第一次被人看穿兼打击,我忍不住要去看看这个“同桌”,她却将作业本啪的按在我脸上,“别过来,我讨厌花痴。”
“我不是花痴!”我低声抗议。
她用水笔指了指坐在第一排中间的那个女生,“你没戏了!她追苏老师在全学院都不是秘密,周主任都调侃过的。”
“周岐山周主任?”
“那还有谁啊?”
我真的受打击了,周主任那个时候说很喜欢我的,还开过我和苏幕的玩笑!他怎么到处开人玩笑!
我不甘心地去打量那个坐姿端正,肩膀跟直线一样平的女生,还有她一头海藻般绵长的头发,我的心里那叫乱乱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