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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拔营启程,应荀安与容萋的建议,他们将先乘船北上至沧城,再更为车马西归琢月。
沧城位于流波山脉之北,若行陆路则将翻山越岭,绕道颇远,而若乘船的话便只需半日便可抵达,只是顾及女帝经此大难后,许会怵忌水路。
好在花非若半点没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恐海情绪,只听其一提便同意了这个建议。
乘船已离了小镇,花非若却还在甲板上远远望着这座流波山,心中仍思索着那座目前仍未存在的墓。
倘若他当下所处的时期,与他生长的那个时代是同属于一条因果相连的时间线上的话,那么那座与他逆时穿越有着不可解关系的墓总有一天会出现。
而倘若他当下的身份真的就是墓主昭宁女帝花非若的话,那此墓的出现则应当要由他来主导了?
女帝久久望着那座山,荀安也一直静静陪候在旁,寻思了良久,终于也从那座山上寻到了些话题,便开口:“想不到此山瞧来风平浪静,却包藏了如此祸端。”
“确实,不过此地风水颇佳,若能在此建陵倒也不错。”
饶是荀安打理后宫多年,早已练就处变不惊的功底,也让女帝这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话给惊了半天讲不出话来。
原本荀安还以为,女帝盯着那山是在回想此番与这山相关的种种乱子,却没想到她竟是想在此建陵?!
可女帝的地寝早在七年前便已始建。
却不过须臾,荀安便又思索了过来——女帝此番在外经险记忆有损,大约是忘却了吧。
“陛下所言甚是……不过陛下当年登基时太卜便已为陛下选址寒漱山,那里承日月之华,又与先帝之陵相依,亦为福地佳址,而今地宫也已动工七年,大约明年秋冬时便可竣工,届时有之为镇,必能护佑陛下福寿绵长、社稷安稳。”
听着荀安叽里呱啦的说了这许多,花非若却只留意到了一个重点——寒漱山?!
他的陵墓已经开建了?
不是这座流波山?!
这又是个什么鬼马乌龙!?
至此,他曾在父辈的熏陶下建立起的对这个朝代的世界观,已崩塌得所剩无几了。
燕赤王身死而女帝健在那件事他还能勉强将其视之为乌龙,或史传的谬误,可这有实实在在的庞大工程遗迹做支撑的事总不能也是乌龙吧!
难道他进的那座墓根本就不是花非若的?
可别人的墓总不能写花非若的墓志铭吧……
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他们把别人的事迹误判成燕赤王的了?
可无论是古时记史的史官,还是二十一世纪研究历史的人,都不至于能粗心到这种地步吧!
难道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所处的这个时代与他所知的根本就不是一条线?
这个答案却比世界观的崩塌更令他绝望……
经历了崩塌过后,花非若瞧着那座山的目光忽而更为黯淡了。
原本他还心心念念的,想凭着自己多年来对历史的研究经验找寻一下回去的方式,现在看来似乎是无望了……
荀安一直在旁边打量着女帝的神色,而他那番话后陛下便久久不应,这多少有些令他不安,却瞧着陛下神色愈发沉然,他也不敢轻易乱起什么话题了。
且瞧着女帝辛劳了这几日,面上早已疲态不掩,荀安更也心疼她此番遭了不小的罪,不舍得陛下继续在外头吹海风,便将她劝进了舱房里。
“陛下,我们现在先乘船至沧城,再乘车走大道回琢月,余下的贼人臣郎已让容萋先派人押入了沧城大牢。”
“嗯,你安排的很妥。”
花非若仍未从自己心底的崩塌里挣扎出来,便应得很淡然也不走心。
“分内之事。”
而后荀安便只想静静看着他的女帝。
经此一番多事之后,荀安发现女帝似较往昔变了些——
以往她总是以淡漠之色示人待物,如今却变得温柔也总对人笑了。
对他的转变就更大了。
以前无论他如何讨好,女帝都只回他以漠然冷色,更也从不接近他,大多数时候甚连话都不愿与他讲,而今陛下虽然仍旧不愿与他亲昵,但至少是愿意与他说话了。
荀安本默默专注的悄悄打量着女帝,却忽然发现陛下的手上竟有伤痕。
“陛下怎么受伤了?”
花非若垂眼瞧了一下自己手上那点微不足道的小伤,一时甚也想不起来这是怎么来的了,正想表示没什么大不了时,荀安却已如见了多大事似的拉过他的双手,瞧着他掌心那点血都不见多少的擦伤蹙了眉。
“陛下稍待,臣郎去取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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