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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蓝看着张格瑞,等着他开口。可张格瑞还未来得及问出话,就被身旁的男同学暗示的眼神打断。
“算了,没什么。”张格瑞欲言又止,才意识到在许维芸的婚礼会场外说这个不太合适。
“干嘛神神秘秘的?”贺蓝觉得很奇怪,张格瑞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一会儿有机会再问你吧。”
“你什么时候去香港?”迟俊扬的眼睛不时往酒店大堂的沙发上望。
“爸没跟你说?我还是想留在北京。”季焰远顺着迟俊扬的目光望去,坐在沙发上的,是一个看上去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也可能更小。
迟俊扬听完,反应突然激烈起来,“所以你是故意的?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这下你以为可以抢走我的位置?!”
“你在说什么啊?”季焰远一头雾水,“让我去香港是爸的意思,我想留在北京也是前几天才决定的。”
迟俊扬顿了一顿,并不说话。
季焰远又开了口:“该我问你了。为什么去年你主负责的A区16号地和B的开发项目全都被Y地产抢了?你到底在干嘛?Y地产怎么可能竞争得过建明地产?”
这个问题触到迟俊扬敏感的神经,他实在沉不住气了,“你问我在干嘛?!那你最好问问陈索菲到底是在干嘛!”
“索菲?!”季焰远意外地叫出来,他想不出陈索菲怎么会卷入建明地产。
“对!就是陈索菲!”迟俊扬又把声音压低,“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你在装傻?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等于要让Y地产自杀?!”
Y地产,陈索菲。
季焰远脑中迅速思索着这二者之间的关系。忽然之间,他几乎身子一震——颜科便是这二者之间的联系。
那天在医院陪在陈索菲身边的男人叫做颜科,他一手创办了Y地产。Y地产不算一家规模很大的地产公司,但作为国内白手起家的一个年轻人,关于颜科的采访在各个财经刊物上时常可见。
季焰远有些木然,喃喃地问:“颜科是因为索菲才……?”
“你该不会才知道吧?”迟俊扬看着眼神发怔的季焰远,发现或许季焰远真的对此一无所知。迟俊扬的表情似笑非笑,“季焰远,我只能跟你说,贺蓝实在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提到贺蓝,这次换是季焰远激动起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还是你自己问她吧,她能给你解释。陈索菲这女人大概是疯了,我他妈可不想被她拖下水!”迟俊扬两手插兜,看到沙发上那个男孩坐得有些不耐烦了,才把话丢给季焰远,匆匆走到休息区。
季焰远不明白迟俊扬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着某种关系。而贺蓝也许就是知情人,但问题的关键却是陈索菲。两人之间,季焰远更希望面对贺蓝。
贺蓝跟几个同学过了一会儿也乘电梯下到酒店一楼,准备去旁边的KTV。“焰远?你怎么还没走?”
季焰远一直未乘电梯下楼,而是待在大堂等候贺蓝出来问个清楚。
“贺贺,我找你有事儿。”季焰远划着轮椅来到贺蓝面前。
贺蓝看季焰远神情严肃,就让身边几个同学先去,自己随后就到。
“关于索菲的事儿,你知道多少?”季焰远知道提起索菲,贺蓝一定不高兴,可他也没有办法。
“干嘛这么问?”贺蓝的语气充满紧张。
季焰远态度依然认真,“贺贺,这件事儿很重要,你如果不想说,我也会直接去问索菲。”
“不许去!”贺蓝的担心却转化成了气愤,“这事儿就翻不过去了吗?!你过你的她过她的!你别再问了!”
“所以就是你知道索菲的事情?”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谁也不许问!”贺蓝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心里又生气又慌乱,转身快步走进酒店的旋转门,逃离开季焰远的视线。
季焰远追不上贺蓝,只好又拨通了她的电话。“贺贺,这有关我爸的公司,你能不能成熟点儿?”
“不能。”贺蓝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季焰远只能作罢,他看了看手机里陈索菲的电话,始终没去拨通。季焰远摇着轮椅乘电梯下了楼,他答应过贺蓝不再跟索菲有瓜葛,也许贺蓝回到家之后才能愿意耐下心来告诉他一切。
季焰远坐回车里,从西服内兜拿出一个方盒。盒中的戒指闪闪发亮,总让季焰远想起贺蓝闪亮的眼神。不过几个钟头,季焰远脑中已经充斥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他靠着头枕闭上眼睛,脑海里贺蓝犹豫的神情同样挥之不去,季焰远摇了摇头,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把盒子合好收进了外套的兜里。
贺蓝心绪不宁,不停地跟几个同学猛聊猛喝,却依然不能消除她心中的烦躁。贺蓝不知季焰远今天为什么要这样问她,这件事恐怕也还没大到事关建明地产的地步。也许自己真的瞒不了多久了,贺蓝一想到季焰远知道真相,便怎么都坐不住。
杯中的酒下肚,只剩下几个冰块在杯中晃荡。贺蓝意识虽然还算清醒,但眼前的世界已不是那么平稳了。
“这谁吐得……”贺蓝推开包房旁边的洗手间,洗手池里一片狼藉。贺蓝又把门关上,转身准备去其他洗手间。才一转身,贺蓝就撞进也刚从包房出来的张格瑞怀里。
“你是不是多了啊?”张格瑞低头看着正揉着鼻子的贺蓝。
贺蓝摇摇头,推开张格瑞又往过道走。
张格瑞走到贺蓝前面挡住她的去路,“贺蓝,当年那场模特大赛,是因为你答应许维芸你要退赛所以我才能得的第一?”
“你想多了。”贺蓝又摇摇头,她不承认,一方面是她认为张格瑞的确本身也有夺冠的实力,另一方面,是她不想承认自己当年一片真心不过换来张格瑞的劈腿。
“贺蓝……”张格瑞很想抱住贺蓝,却对上了她冷漠的眼睛,“……谢谢你。”
“得了,大恩不言谢,都过去了。”贺蓝想去找厕所,实在懒得抬眼皮看张格瑞,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你变了。”张格瑞的声音在贺蓝身后响起。
“我没变。”
“你别委屈自己。”
“我没有。”
“别告诉我你看着姗姗她们跟自己男朋友手牵手一起走的时候你一点儿都不羡慕。”张格瑞说完这一句,贺蓝却没有话顶回来。“人家带男朋友来是什么样?你呢?你知不知道自己跟在他旁边那样儿显得多可怜?”
若是以前,她听到张格瑞的话一定早就反驳了,但今天,贺蓝竟然快要相信张格瑞的话了。她还是不说话,径直走进洗手间,手指一直在不停揉着鼻梁,忽然觉得指尖被一阵温热的液体划过。
贺蓝望着镜子里的人,跟一年前相比,或许确实有什么改变过。
季焰远终于按耐不住打过电话去,毕竟钟表上的时针已经快指向了十点。
他给贺蓝打电话,贺蓝一开始还按挂断键,但之后再打,则是等待嘟声许久后的无人接听。
F大的同学聚会从KTV又转到了酒店楼上的夜店。
“靠,为什么又是我啊。”贺蓝对着推到自己面前的酒杯皱皱眉,刚才那杯叫做“坟墓”的酒已经让她感觉到胃里的翻腾了。
其他同学也一样都喝大了,只顾着起哄:“因为又是你输了啊。”
“贺蓝,你别再喝了。”张格瑞也已经发飘,他看到贺蓝又端起了酒杯,不忍让她再喝。
贺蓝晃晃脑袋,脸上只是傻傻的笑,“谁叫我又输……你还不如去劝劝姗姗,你看看她,比我喝的还多。”
张格瑞却并没移开视线。贺蓝虽然喝的没有别人多,但状态明显比其他人要晕的厉害。
“行了行了,剩下的我帮她喝。”张格瑞实在看不下去了,从贺蓝手里抢过剩下小半杯酒。
“嗳,格瑞,你这是干嘛?贺蓝可有男朋友了啊。”其余人又开始开起张格瑞的玩笑。
张格瑞笑着摇摇头。
贺蓝对着手机亮起的屏幕按下静音键,她此时只想能逃避多久是多久,便把手机往靠垫堆一扔,拉了个女生一起去上厕所。
张格瑞和人聊着天,手里的烟又燃到了尽头。明明是贺蓝跟姗姗一起离开的卡座,可张格瑞看到只剩下姗姗一人回来。
“贺蓝,你喝多了。”张格瑞在酒吧洗手间旁边找到贺蓝,她还站在那儿等人,等的都快闭上了眼睛,“别等了,姗姗也有点儿多了,她还以为你已经自己先回去了。”
贺蓝傻笑起来,挽住张格瑞的胳膊,亲昵地往他怀里靠了靠,“嗯……?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啊,怕你迷路。”张格瑞有些意外,但又十分开心贺蓝对他又恢复了从前的态度。
“嗳,先别走呢……”贺蓝跟张格瑞穿过舞池,贺蓝突然拽住了他,“咱们……在这儿跳会儿舞吧。”
周围的音响声震耳欲聋,拥挤的舞池让两个人贴的更近了一些,张格瑞忍不住环住了贺蓝的腰。
“其实我一直想说,你今天真好看。”张格瑞在贺蓝耳边说,“你一会儿去哪儿?”
“废话,跟你回家啊……”贺蓝又笑了出来,吻上张格瑞的唇。
酒吧的前台拉起季焰远的手,在他手背上印了个章。他看了看季焰远身下的轮椅,提醒道:“先生,我们里面台阶可不少。”
“我来接人,马上就走。”季焰远转动轮椅进入场内,所幸连接前厅和主厅的走廊处有一段缓坡。
季焰远之所以知道贺蓝在这家夜店,是因为他给贺蓝打的电话被她的同学接了。她说她们也不知道贺蓝在哪儿,重要的是,连这个同学自己也是醉的说不清楚话。
虽然快到年底,但这家club的生意还依然不错,才是前半夜,就已经站满了人。
季焰远小心翼翼地转着轮椅,他尽量小心不碰到其他人,但在这个场合下,碰撞几乎是避免不了的。季焰远可以算是整个酒吧里最特别的客人了,大多数人会刻意让开一些,但总也有人不太长眼。
有人挤过季焰远前面的人,还以为季焰远这里有个空当,却不料一迈脚正踢到他的轮椅踏板。那人一个踉跄,手慌忙之中按在了季焰远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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