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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放巨龙祭者石棺的厅堂已是城堡房间的一个顶点。除了原路返回从塔楼右边的通道前进,似乎没有其他选择了。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情况,否则普勒丝塔也不可能直接出现在那里。
尽管昏暗城堡目前的遇敌和陷阱等级让李云有那么点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但他还是决定厚着脸皮将这一角色扮演好。跨过拱门前的深坑,这边大厅里的钢魔像已经被植仆们拆成了零件。
看都未多看一眼,李云直接穿房而去。此行,除了干掉黑炎的法器使,他对这里的任何物品都没有兴趣。这并不是说李云已经有了奢侈的资本,而只是表明一种态度,心无旁骛,完成目的的态度。
场景直接跳到祈祷大殿,这里是城堡中最为宽敞的地方。大殿靠近边角那些雕刻龙形浮雕的大理石石柱虽然斑驳的斑驳、倾塌的倾塌,但多少还能感觉出些昔日宏伟的意境。
殿正面的最北边靠墙,栩栩如生的一尊巨龙雕塑已经残破暗淡,配合着穹顶与墙壁结合处绕殿镶嵌的数十盏魔法灯,确实有那么点遗迹古墓、岁月流逝的味道。当蜥蜴君王命他的植仆四处扫荡,而自己畅通无阻的来到这里时,莎曼达和尤诺西已经等候多时。
看不到任何乐器在演奏,这大殿里却让李云在走进后有钟鼓齐奏的感觉,那纯粹是一种感知神经接收到拟态信号后大脑分析得到的结果,类同于海市蜃楼,是介于幻听幻视和真实之间的奇妙感官印象。
让人联想到漫漫黄沙戈壁的音乐突然一转,变成一阵水流般的悠逸飘扬,仿佛出现在漠海深处的绿洲,让人只是看到就觉得心里充满了甘甜。陈旧的大殿也在这乐声中改变了模样,时间在倒流,数百年来积累的、散落在四处的灰尘飘起、在空气里消失无踪,雕像的碎片一粒粒凝结、并沿着当初剥落时的轨迹重新黏合而上,整个大殿在十几秒的时间里就回到了当初建造完成后最辉煌的时期,看起来庄严、肃穆、整洁。
四下的柱子后面,衣饰淡薄的蒙纱女子们扭动着柳枝般的腰身随乐而动,先是半遮半掩,露腿显臀,然后在轻摇慢舞中完全绽露身形,挑逗的眼神,挑逗的动作,用最娇艳的芬芳花朵装饰在女性最引人遐思的几个部位的蒙纱女子们极尽所能,用她们大胆出位的姿态诠释野性与奔放、妖艳与性感,就连空气中都荡漾着让人想入非非的、馥郁甜蜜的芳香气味……
似乎完全无视四周的景象,蜥蜴君王自顾自的干着自己的事情。很麻利的从空间之种里取出石像状态的普勒丝塔,然后解除其石化,“解除幻象,我要谈判,否则当你面将这个人撕成碎片!”蜥蜴君王的通用语说的极为流畅,听起来抑扬顿挫、娓娓动听,只是内容差了点。
乐声消失,幻象接着也消失,莎曼达和尤诺西出现在巨龙雕塑之前。
没有拿武器,蜥蜴君王只是象举大盾一样提着动弹不得的普勒丝塔大步向前。“我的要求很简单!”不等莎曼达说话,蜥蜴君王抢先发言:“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郑重警告,我是蜥蜴君王嚣,(很多半炼狱生物都习惯用战斗时的吼声或口头禅给自己取名字)免除这个女人和你们自己丧命的惟一途径就是立即向我投降,否则,死!我数十下,让你考虑。”
任何人听到这样大言不惭的威胁词都免不了义愤填膺,作为高高在上的执事,这样的话更是难得一闻。如果这种要挟也可以得逞,那抓住个敌国的民众,整个国家岂不都要投降?莎曼达已经从蜥蜴君王的话音中听出了不可逆转的味道,她在瞬间明白,这个野兽根本没有谈判的诚意。
面对被人拿重要的事物或人要挟的时候,一般人们会怎么做?破口大骂,要求对方有本事冲自己来,不要连带别人?这是蠢货的作法,除了让亲者痛、仇者快以外,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助,人家既然玩要挟就根本没考虑道义。
第二种,装无所谓,经常使用的对白为:“你杀了她吧!我不在乎!”此种方法有反讹诈的嫌疑,下成者往往让人察觉出此地无银九百多两的心虚气味,上成者会自己抢先动手、射杀人质。当然,手里是有分寸的,比如要挟者要抹人质脖子,这边就给人质左胸一枪,只要不是运气太差,还是救的活的。此法是大多数摸爬滚打在生死线的专业人员用来处理此类事情的普通方法。
第三种,也就是莎曼达的方法,一旦谈判希望破灭,马上忽视人质存在,理念很简单:我救不了你,但可以为你报仇……
人要想做到彻底绝情很困难,李云现在不能,莎曼达这个女孩子更不能,她才二十出头,天份高归天份高,但心志并不是硬似铁石。这一弱点,平时跟能力低些的对手作战几乎被自身实力强大的能力完全掩盖了,但遇到李云这样势均力敌的对手,微小的差错都是致命的。
输,就输在莎曼达对救普勒丝塔还心存幻想。在解除了幻音幻象的短短一刹那,李云已经以气息将她锁定。更致命的是,在接下来所余不多的时间里,强强对决经验不足的莎曼达作出了又一个错误的选择,她试图通过完成了40%的‘魅惑乐舞’来制服这头半炼狱生物。她太相信天弦竖琴的威力,她还是低估了对手的实力,她根本没有付出代价才能取得胜利的觉悟。
魅惑乐舞确实在发挥效用,即使封闭了自己所有的感官,都无法完全抵挡魔音的侵袭,仿佛那乐声是直接跟人的灵魂产生共鸣一般。
蜥蜴君王用他自己的方法进行抵抗:脚步,吼声。他的每一步前进,地板都会被踩出一个碎裂的坑,那是在集中精神。每一步前进,都会响起洪亮的巨吼:“十、九、八……”那是在干扰乐声。
尤诺西在流汗,虽然他周身焚烧的火焰可以将那些汗液在渗出体表的一刹那蒸发,但他还是可以深切的感觉出来,因为他的心情非常紧张,因为普勒丝塔是他少有的几个比较在意的人之一。投鼠忌器,这就是尤诺西现在所承受煎熬的最好写照,平日看起来性格粗犷的他还有着人性特别柔软的一面,最起码对自己人是这样的。
莎曼达也在流汗,她已经清晰的感觉到了这个野兽那坚定的意志和强劲的实力。事已至此,再变换战术已经有些来不及,最好的选择就是以全力将魅惑乐舞完成,她的乐声和蜥蜴君王的倒数就好像两个通过眼神较量意志的剑客,谁先在精神上垮掉,最保守的结果也是承受对方蓄力已久的致命一击。
感觉死亡从没有象这一刻离她这么近过的普勒丝塔现在可以说话,但她没有说,哪怕一个字,风骨也好,认命也好,她只是紧紧咬着自己的唇,血渗出都不自知,煎熬式的等待,等待命运最终被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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