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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鱼后反劲儿,连日赶路没怎样,这时候松弛下来方才觉得累,回房洗了个澡,见大晚上的,外头这时候也没什么人了,索性开着窗户晾头发。
过了一会儿,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自己,一抬头正对上白玉楼的视线,原来他就住自己对面,此时正靠着窗悠哉地喝茶。
晦气!
余鱼皱眉,不吃饭光喝茶,难怪这么瘦了吧唧的,一时又想起方才他“教训”自己好心办坏事的话,不禁白了他一眼,“砰”地一声关了窗。
白玉楼收回视线,无声地笑了一下。
将头发晾个半干,余鱼去隔壁找怜怜,这丫头说是赶路累得腿软,吃完饭早早就歇着了,两人一坐一躺,还没说几句话,怜怜就没了动静,一看已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见这些日子真是累坏了。
余鱼本来是想再跟她打听一下陆夫人和陆离——陆羽峰中毒,方圆闭关,斩月楼投靠平王的事,要不要先告诉他们一声?可今天看了陆夫人和陆离的表现,两人关系颇为紧张,她又有些犹豫。
轻轻替怜怜关好门,一回身,见林小木站在门口,表情有些局促,手里还捧着个香薰盒子:“怜怜睡下了?”
余鱼点了点头,盯着他手里的东西看。
林小木将盒子推过去,“那我不方便进去……余鱼,劳烦你把这个药香给她燃上,解乏的,睡得更香。”
余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狡黠,林小木尴尬地低头摸鼻子,“那个,你也掰一半儿带回去。”
说罢转身匆匆离去。
余鱼捏着香盒——好看的姑娘从来不缺人爱,希望这次怜怜遇到的是对的人吧。
替怜怜燃好香,回房换好衣服,正准备躺下,突然屋顶传来几声嘘嘘声,她警惕地摸起血月剑,“谁?”
汪小溪从上头拨开一片瓦,见她那姿势好像下一刻就要掷出血月,忙道:“是我是我!那个,不是说要查给陆盟主下毒的人吗,怎么这就要睡了?”
余鱼黑了脸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来。”
汪小溪有点儿心虚,转移话题道:“哎呀你别磨蹭了,快点儿把衣服换回来,我刚才瞧见陆夫人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出去了。”
其实今晚吃饭的时候余鱼就发现了可疑之处——自己的丈夫身中剧毒生死未卜,陆夫人却依旧谈笑风生,好死不死还穿个大红色的衣裳,那么高调……不,简直是有些兴高采烈了。
本来她打算明天白天出去查探一番,没想到汪小溪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这就找上来了。
陆夫人的行为举止实属反常!
“你先下去等我!”
余鱼利落起身,飞快地换完衣服收拾好,出门与汪小溪汇合,两人怕引人注目,也不打灯笼,摸着黑就追过去了。
此时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下了,他俩假装趁着月色散步,最近庄里外人多,偶尔匆匆路过的几个丫鬟小厮也没太留意他们。
一路追到了百花园的月亮门前,陆夫人终于停下脚步,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往花园最深处走去。
余鱼闹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墙根儿那里只有个高大的叠层花架,上边摆着数盆花草,后面密密麻麻地爬了不少壁虎。
正纳闷儿,却见陆夫人往那花架后边一绕,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大活人凭空消失了?
两人惊了一瞬,忙从侧面绕过去追上,这才发现花架里边原来是空的,那花架上有个隐秘的小门,推开来里头空间很大,居然建了间屋子还有富余,平日里花架门一关,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余鱼几个时辰前来这里逛过,甚至还蹲下去观赏了架子底下的花,都没有发现这个精巧设计的暗门。
两人闪身在花架边躲好,听见陆夫人有节奏地拍了几下门,里边便有个人低沉地应了一声,等开门的工夫,陆夫人似乎仍不放心,又前后左右谨慎地看了一遍,只不过黑咕隆咚的也看不大清楚就是了。
等那人将她迎进去,余鱼二人稍微往前挪了挪,离得近些,隐约听陆夫人在屋里问道,“你夫人呢?”
一个男人的声音回道:“闲不住,趁夜去山里采药了。”
余鱼和汪小溪两人对视一眼——什么情况,陆夫人趁着陆盟主中毒,私会男人?
陆夫人慨叹:“你夫人真是好命,能找到你这么个事事宠她的如意郎君。”
“哪里,她无怨无悔跟着我颠沛流离吃了许多苦,我才是好命。我亏欠娘子良多,不提也罢……”
男子摇头,不想提这个,转而叹道,“陆夫人如今才是有了好的归宿。”
“我?”
陆夫人自嘲地笑了笑,“你真当别人不嫌弃我么?天底下像你这等知冷知热的男人都快死绝了!”
“陆大哥是个好男人。”
“可惜不信任我。”
夫妻之间的事只有自己最清楚,男人不好多说什么,沉默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
陆夫人苦涩道,“我这么做,不过是赌一赌罢了,他待我好我知道,可我心里也明白,他毕竟是个男人,还是这等地位,未必能彻底放下疑心和芥蒂……所以,这次下毒我也是铤而走险豁出去了,如果他真的心里没我,我又何必强求。”
下毒?
余鱼和汪小溪惊讶对视——听这意思,好像是陆盟主怀疑陆夫人什么事,所以陆夫人就给他下了毒?
可她方才自己也说了,陆盟主对她挺好,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她对丈夫下此毒手?
两人正寻思着,背后突然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咦,你们是什么人?”
余鱼正聚精会神想事呢,乍一听这话吓得炸毛,这回汪小溪反应快,一下蹿起来,拉着她头也不回就逃命似的往百花园外跑。
一路狂奔,七拐八拐也不知道拐到哪里去了,直到确认对方没有跟上来,余鱼才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喘气,“是那男的夫人回来了?”
“可能。那女人武功很高。”
汪小溪呼吸罕见地不大稳,显然也被惊着了。
这不废话么,不要脸地说一句,他们两个武功还都不错,可竟没一个察觉的,人都走到身后了才发现,这女人功夫何止很高,简直是深不可测!
“她明明能追上咱们的,怎么没追来。”汪小溪纳闷。
余鱼无语:“亏你还自称懂女人,自己的丈夫在跟别的女人偷偷相会,哪个重要啊?当然是要先捉现场了!”
汪小溪本来很紧张,被她这一说给说笑了:“哦?看不出,你还是个醋坛子呢?”
这根本不是吃醋的问题,而是忠诚度的问题,余鱼张嘴想反驳他,发现汪小溪还攥着自己的手,赶紧拍了他手背一下,“快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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