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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荷语冷冷地睥睨着颖香,她当然知道这奴才是护主心切才会冒死顶替。相比于杀死夏如璎,魏荷语更倾向于杀一个狗一样的奴才,毕竟奴才本就是贱命,他们的鲜血也不至于沾染太多怨念。
但这么大的事情,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便能作数的,无凭无据叫她如何下令处置?
正在魏荷语想要再次烦恼地一脚将颖香踢开的时候,颖香再次开了口:“夏妾媵自己不得宠,便多番打骂奴才,奴才不忍虐待,便决意陷害她!毒是奴才下的,那些毒粉现在都还在奴才的房间里,夫人若不信,大可去搜!”
“颖香,你胡说什么啊?”
夏如璎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她和颖香虽然不比萧容和月眉那般亲热要好,但从来也都是相互尊敬的,何来打骂?何来虐待?
这下,魏荷语也震惊了,这场戏明明就是她和王妾媵一手策划,和这丫头没有半点关系,可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在胡扯。魏荷语诧异地瞪向王妾媵,王妾媵也是一脸疑惑。
魏荷语思量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吩咐身后的侍卫前去搜查房间。
“夫人,不要听她胡说,不是说好了三十军杖吗?大帅等着你的交待呢,夫人……”夏如璎痛苦地摇着头,眼泪不住地流出来。
魏荷语蹙了蹙眉,心想这两主仆越来越入戏了,这样的闹剧若是换了其他时候,倒还真是精彩绝伦的余兴节目。可现在,她却没心思去欣赏,想着这般精心设局,却还是没能除掉萧容,她心里就烦闷不已,只想快快解决了这件事。
很快,进屋去的两个侍卫便带出来几小包毒粉,恭敬地呈给魏荷语。“夫人,这些都是从那奴才的被褥底下搜出来的。”
夏如璎更加惊惶了,可她现下依然被绑着按在长凳上,任由她如何挣扎也无法起身来,只得啜泣着拼命摇头。
小包被打开,是青绿色的粉末,魏荷语和王妾媵探头看了看,皆眉头深锁。
这不是她们所用的毒粉,魏荷语和王妾媵都心知肚明。可是这奴才竟敢暗藏毒粉,但凭这一点也死不足惜。
魏荷语沉默了一阵,最终开了口,“夏妾媵无罪,替她松绑。至于这个奴才……”
魏荷语眼中闪出狡黠的光,最终却没有像判官一样宣示颖香的死刑,而是说:“王妾媵,就交由你处理了。”
即便是个奴才,魏荷语也不敢再沾染血腥。她就这般自欺欺人地认为这样便能为子孙积下阴德,却不想即便如此,她也是罪恶深重的刽子手。
夏如璎很快被松了绑,她跌跌撞撞地向魏荷语冲过去,然后跪倒在她的脚下,如同方才颖香一样地紧紧拽住魏荷语的裙角,“夫人,这个奴才是胡说八道的,夫人可千万不能相信她啊!大帅都说了,凶手是卑妾,夫人您就惩处卑妾吧!”
夏如璎一边哭着,一边不停地哀求。之前她还对颖香卑躬屈膝的模样很是愤恨,如今才了解,这是关心则乱。
颖香却已然不似夏如璎那般泣不成声,她冷静得让魏荷语都有些不可思议,“夫人,若是杀了夏妾媵,萧媵侍绝不会就此罢休的!以萧媵侍如今在府中的地位,若是夫人再与她结下这个梁子,就不怕萧媵侍在大帅跟前将夫人的坏话说尽?到时候夫人的慧心阁就会如同从前的钟翠阁一般地冷清了!”
魏荷语双眼大睁地回过头来,怒瞪着颖香,恨恨地指着她,“你……”
夏如璎惊呆了,颖香平日里温顺寡言,却不想竟能说出这样的狠话来。且不说是她这样的奴才,就连大帅对魏荷语都是相敬如宾,魏荷语在大帅府还没被这样对待过。
王妾媵也惊得目瞪口呆,缓了缓神,她冲到颖香面前,扬手一巴掌扇过去,“死奴才,不想活了是吧?”
王妾媵方才没能扇到萧容,这下倒是畅快地过了把瘾。于是想再接再厉地再来几巴掌,却不料被魏荷语愤怒的声音打断了。
“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你!来人,把那下毒的狗奴才拖下去杖毙!”魏荷语厉声吼着,平日里的端庄全然不在。
几缕发丝散落在颖香发红的左脸颊上,她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尽管你装得再贤良淑德,终究不过是一个蛇蝎毒妇!大帅总有一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的!”颖香被两个侍卫拖了出去,声音渐渐小了。
魏荷语恼怒地拂袖而去,留下王妾媵留在钟翠阁。
夏如璎跪倒在地上,失声哭着。
不一会儿,沉闷的军杖声响起,如同地府中的恶鬼在擂鼓。夏如璎如梦惊醒一般,哭喊着起身来跑出去。
“颖香!”夏如璎想扑上去,却立马被侍卫给拦住了,她只得失声大喊,“你们住手!住手啊!”
王妾媵白了夏如璎一眼,转过脸对着行刑的侍卫道:“使力打!”
颖香并没有被绑起来,想必王妾媵是想看着她在乱杖下挣扎的模样。
可颖香却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她紧咬着唇,大睁着双眼,脸却僵硬得却连痛苦的表情都没有,若不是每一杖落下去时她本能性地全身微颤,旁人都几乎无法察觉她还是活物。
夏如璎哭喊着想要冲过去,和拦住她的侍卫撕扯扭打着,连端庄的发髻都散乱了也毫不理会。可任由她如何哭喊,都无法制止那些凌厉的杖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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