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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阮凤门房迟迟不将蔚大娘子迎进来,又听门房派进来的侄儿满头大汗、如此这般形容了一下府门口景象,也顾不得女子二门迈不迈这等规矩,亲自带着慕澈往外走。
君不见,两年后的蔚大娘子一条巷子一把刀子能当众划烂了自个儿的俏脸么!
若这会儿这傻姑娘与百般不要脸面的何家擦出个什么怒火来,做了蠢事该多可惜!
慕世子未见过蔚大娘子,倒是在这几日目染不少何家干的惊人惊世之举,这会儿瞧阮凤提着衣摆急步而去,当即花生护花人,尾随在后一同往门口而去。
在花厅百无聊赖空等许久的刘苒眼见阮凤带着人跨进花厅来带竟像带面首小弟一般带着慕澈急匆匆出去,站起来冷声道:“她这是做什么?门口那些是客人,咱们便不是客人了?我可是在这里被晾了半个时辰了,这么急哄哄带着阿潋哥哥出去了又是什么意思!”
刘衍摇着扇子瞧门外,满面假笑:“入京时,我倒是听说阮府与何府当年也是有婚约的。”
跟在刘大少身旁进京打点的小厮不仅要手段高超非常人所不能,还得八卦见闻能滔滔不绝:“正是的呢少爷,小的听说后来阮府前世子便是如今阮国公的生父入狱后罢,这何府便大张旗鼓上门退了这门亲事……说起来,两家早已没有姻亲之说。”
刘衍“哦”一声,再问小厮:“那个退亲可是何府的大娘子?”
小厮:“正是的,后来何大娘子嫁了吴翰林,据说前些日子吴翰林死在了何府大门口,两家因这事还闹上了大理寺呢。”
刘衍“啊哈”一声,明白了:“刘易,你适才可听清楚了?门房可是说如今来的是何夫人与何二娘子。”
“呀!”刘大娘子不气了也不恼了,“何府这是一女不成再送一女来呀……哥哥,咱们也去门口瞧瞧罢?”
“胡闹!”刘贤自然不让,“大门口哪里是你一个女儿家家能随便站着的。”
“阮大娘子都可过去!”刘苒同样不服,“我不站门外,站花圃那头不也能瞧到?再说了,二哥哥你瞧瞧,瞧瞧人家何二娘子与蔚大娘子一个个女儿家家的,都在人家大门口大大出手了呢!”
刘贤一时语塞。
刘衍继续摇着扇子,有情有义深明大义:“咱们即来阮府做客,哪有让阮府主人受欺之理,何况这头阮国公都不在府内,咱们理当尽绵薄之力去相助阮大娘子一番的。”
三人同样施施而出。
门外。
何二娘子心怀嫁入豪门万计之策,恍悟:当未来相公的面要恪守本分,不可在心上人眼中落下个妒妇印象。
“其实说来我也有错在前,是我一时口快说大娘子你贪慕虚荣……”何二娘子放下捂脸的手,露出脸上手掌印一番楚楚可怜。
今日若不是站在阮府前头,她定是要与这个人面妖心的贱人大大出手,你死我亡的!
何二娘子眼睇阮禹,轻声道:“可是是我适才亲耳听蔚大娘子你说的,就是你恋慕了阮国公位高权重,才自个儿带着你阿娘眼巴巴送上门来……”
“是的呀,”蔚大娘子眼角略弯,仍旧笑盈盈,截住后头的话就道,“阮国公为大晋出生入死保家卫国,如此堂堂男儿郎如今更是位高权重,我作为大晋朝臣之女、大晋子民自然会对这般大晋勇士赞赏不已,试问,哪一个大晋子民又何尝不是呢……难道何二娘子你……没有嘛。”
何二娘子倒抽一口气。
我有我有,我还像你一般喜他财富、慕他权贵、爱他府中的当家祖母之位!
但这些能说出口吗?!
这般打也打不过人家,比嘴皮子同样歪才不过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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