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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过，只剩向西、山田真宫、桥本晴子三人站着。
场面一时间十分冷清，如夜一般微寒。
山田真宫和桥本晴子两人看着营地深处，那里还有妇女儿童活着，她们在等向西做出选择。
向西像是没听到营地深处的动静，猛地弯腰干呕起来。
在屠杀山贼时一直紧绷着精神，那般血腥的场面就这么麻木地撑了过来。此时山贼尽灭后，精神一放松，顿时各种生理不适一齐涌上心头。
明明什么都呕不出来，却直犯恶心。
这些……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吗……
向西脑海里回荡着对自己的质问。
山田真宫和桥本晴子两人连忙上前扶住向西，轻拍他的背部，同时心里都松了口气。
“这才像个正常人……”
以向西先前的表现，除开已经麻木的暗部以外，任何人见了都会心生惊疑。第一次杀人就能面不改色的肆意屠杀，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他们都不敢想。
干呕好一阵后，向西才感觉好受了些，大口喘着粗气：“我们走吧，任务已经结束了。”
“可是……任务上的要求还没完成……”山田真宫和桥本晴子对视一眼，面露难色。
向西摇摇头，借着山田真宫的搀扶站起来，捡回钉在最后一个山贼身上的短刀，步伐微颤地往山下走去。
“已经完成了，除了我们以外，我听不到还有活人的声音。”
山田真宫挠了挠头：“也是，大概是我听错了吧。看来向西不光有写轮眼，其他方面的感知能力也很强。”
桥本晴子跟着点点头，如释重负地跟上向西的脚步。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难走，但三人却比来时更显轻快。
山风依旧，带着丝丝寒意。
三人并肩走着，互相靠近中却能感到一缕温热。
只是向西个子太矮，走在山田真宫和桥本晴子中间，不像是一个小队，反而像两个兄妹在带孩子爬山游玩。
当他们走下山后，一直不见踪影的宇智波镜终于现身了。
“恭喜你向西，通过了考核。”
“啊？不是没有考核吗？”
“我只是没和其他指导上忍一样玩抢铃铛的把戏罢了，不代表没有考核哦。”宇智波镜眨了眨眼，此时才露出符合他年纪的情绪，其他时候都成熟的跟三四十岁的大叔一样。
向西一怔，转头看向山田真宫和桥本睛子：“你们以前也有这种考核吗？”
山田真宫和桥本睛子也是一脸懵：“没有啊？完成第一次任务就算考核通过吗？”
三人心里都在发虚，他们十分清楚，这次任务要求歼灭山寨，其实是没有完成的。
宇智波镜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三人心中的想法，摁住山田真宫和桥本晴子的脑袋——向西太矮了不方便。
“放心，就你们在那自欺欺人，我会看不出来吗？其实正是因此，才能通过我的考核。”
宇智波镜抬起头，月色洒在他半边脸庞：“忍者第一要务固然是完成任务，但忍者也是人，需要有人性。”
“我不想你们未来变成一个杀人工具，而是希望你们成为一个有自己思想的忍者，懂得保护弱小，不要只知杀戮。”
山田真宫和桥本睛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老师，那我们第一次任务时，也是这么通过的吗？”
“当然，我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当初没明说，现在拿出来说，是说给谁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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