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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告诉你……怎么可能!”黑煞摇了摇头,“我之前打探来的那些消息你都认真听了吗?不管从朝中还是私交来看,傅辛无疑是杨家一伙的。他主动找上门给你透了口风,其中定有猫腻。”
“我知道,”唐子畏往椅子上一坐,随意地翘起二郎腿道:“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去赴约。总不能让人家以为我怕了他们。”
“不管怎么说,这都太冒险了。明知是个陷阱你还要往里跳,我都想扒开你的皮看看里面有没有换个人了!我没有权利干涉你的决定,但如果你执意要去,恕我不能奉陪。”
“如果连你都这么想的话,那傅辛应当也会这么觉得吧?”
“什么意思?”黑煞一愣。
“我不是冲动的人,傅辛也不是看不出来这一点的愚钝者。我是为了他口中透露的信息铤而走险吗?不,我不会这么冲动,那么是有后手,还是有什么阴谋?正如我们猜测着他的目的,他也很难不对我应下这个邀约的目的多加猜测。”
唐子畏顿了顿,道:“人不疑自己的多疑,一旦这次的约见露出一点异样的苗头,他大概便会对此深信不疑了。黑煞,这次要得从傅辛身上得到情报,我需要你的帮助。”
黑煞拧着眉,问道:“你想怎么做?”
唐子畏指尖在身侧轻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换了个话题问道:“林卓与张成那里,你问出点什么了吗?”
“那两人说是因为在酒楼听到徐经与你提起,当时害怕,急于洗清嫌疑便全说出来了,没有受别人指使。”
“是吗。”林卓当时说的那句话直接将他断定为贿赂考官,可不仅仅是为了洗脱他自己的嫌疑。
唐子畏对黑煞的说法未置可否,垂下眼睑思索片刻道:“林卓体型与我相仿,十五那日便让他替我走一趟吧。他们有没有幕后指使人,傅辛是否设下了陷阱,我们在一旁看清便可。”
“你是想以他为诱饵?”黑煞的面色算不上难看,只是有几分复杂。
“没错,怎么了?你不是会对我这种做法产生不满的类型吧?”唐子畏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地看着黑煞。
“不满倒不至于,我只是觉得,这世上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你真正信任的人。”黑煞摇摇头,说道:“不管是林卓两人,还是夜棠、徐经、甚至是你刚刚支出去的季童,你对他们一直都有所防备吧?”
听到黑煞的话,唐子畏一弯嘴角,笑道:“我相信你啊。”
“可是我不信。”这话在黑煞脑子里转了一圈,却在对上唐子畏那双看起来真诚无比的明亮双眸时,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最后,他垂下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
次日,贡院前那刚刚张贴出来的杏榜周围围了无数翘首看热闹的百姓,还有不少举子考生挤在其中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徐经也在这些人里,只是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比起他自己挤在榜中不甚显眼的名字,徐经一眼便瞧见了那高高列在左侧第一位的“唐寅”二字,面上也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唐兄果然厉害,好在我也被取为了今科贡士,这样一来,殿试之时就能再见到了吧。”
徐经自语着,踮起脚往周围望了一圈,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并没有唐子畏的踪迹,他有些失落的收回视线,朝着人潮外挤去……
“会元?”
京城的某处宅院里,唐子畏听闻消息,挑了挑眉。
季童从他这儿拿了些银两,给那报信的差人做赏钱,又说了几句吉祥话,这才一脸按捺不住的兴奋表情,凑到唐子畏的跟前。
“少爷,你是会元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我当然高兴。”唐子畏摸了摸季童的发顶,站在院中遥望向皇宫所在。
这个会元的名头能到从诏狱里走了一趟的自己身上,必然是经由皇上授意的。至于其中有几分是因为自己的才学,又有几分是出于皇上想压下如今京中那流窜的舞弊传言,便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