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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他却接过了她的话:“可你怕朕受打击?”
蔺宝抿了抿唇,点点头,狐疑道:“你……不生气?”
——怎么说年华也是他的生子之交兼好哥们儿啊!可如今,好哥们儿背叛了他,他不是应该感到无比愤怒的么?
瞅着连澈一脸淡然,她眨眨眼,继续问道:“你们不是生死之交么?——若是被生死之交背叛了,应该会很难过才对吧?”
话音一落,便只听连澈冷不丁道:“那你知道什么是生死之交么?”
——这还不简单?
蔺宝清了清嗓子正欲答话,却听连澈道:“生死之交,生死之交——说得不就是奸|尸么?你觉得我和年华是那种关系?”
“噗——”
蔺宝突然觉得连澈的毒舌功夫不是一般地厉害,和他这个老师尊相比,她也不过是一个刚入门的小菜鸟罢了!
瞥了眼无比淡定的连某人,蔺宝幽幽道:“连澈,你生气了直说行不?”
——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闻言,连澈睨了她一眼,淡淡道:“谁说朕生气了!”
“我说的!”她不怕死地举了举手,终是惹得连澈一笑,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梁,无奈又好笑道:“你啊!”
*
听了蔺宝的话,连澈便安插了眼线在年华身边,毕竟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来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而临行出征前,连澈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将朝中政务交由蔺行舟和年华处理了。
至于凤将军,连澈下了令让其跟随他们一同出征了。
原本年华也想跟着去的,可碍于这圣旨以下也不好推辞,只得站在门口为他们送行。
看着年华那略显沧桑的脸庞,蔺宝从窗口外缩回了脑袋,纠结地看着连澈,道:“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苦衷呢?”
苦衷?
连澈微微眯眼,倏然想起了几日前顾如风告诉他的调查结果,对上她的双眸,他也仅是笑笑,“想这么多做什么。”
——也对,她干嘛要想这么多呢?这些本来就是他们两个大男人之间的事,关她鸟事儿吖!
想罢,蔺宝便笑笑,缩到马车后边的软塌上吃起点心来了,而连澈则埋头继续研究起了边境的地形图来。
正吃得尽兴,蔺宝却不知怎的心生一股恶心。
——难道是这点心变质了?
她蹙眉,看着手中的点心有些纳闷,可这些点心她之前吃都没事儿的呀!难道说……是她这几天吃多了?
蔺宝猛地一个激灵,赶忙放下了手里的点心。
——艾玛,看来她以后得控制一下饮食了。
只是,说来倒也怪,自从上了路,她的右眼皮总是跳个不停,似乎是在预示着什么。
在赶了一天的路之后,众人都有些吃不消,考虑到众人,连澈便只好让大部队暂停路边休息了。
被憋坏了的蔺宝趁着连澈不注意偷偷溜下了马车,穿着一身男装混入了军队中。
——老天,原来真是的小兵长这副模样啊!
蔺宝兴奋地在人群中穿梭着,却不想被人猛地拽住了手腕,捂着她的嘴,将她拖到了一棵粗壮的大树背后。
她害怕得有些想叫,却听那人凑到她耳畔低声道:“死包子,是我!”
死包子?
蔺宝眨了眨眼,在连国敢这么喊她的……貌似只有夏侯锦年那个臭小子了吧?——可夏侯锦年现在不是应该在宫里么?
想罢,她倏然掰开了他的手,扭过头去,只见一身小兵打扮的夏侯锦年灰头土脸地看着她,脸上满是大汗。
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滑稽。
蔺宝蹙了蹙眉,压低声音问道:“夏侯小金鱼,你怎么在这儿?”
“本公子在这儿关你什么事!”他拽拽道,眸子里却是夹杂着些许窘迫,脑海中竟莫名地想到了那日他喝醉了酒同她说的话。
——老天,为毛他那个时候要喝酒?为毛她会在那个时候找到他?又为毛他喝醉了酒要对她说那些胡话呢!
听了他的话,蔺宝微微挑眉,“哟——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为了躲年如烟这才跟着我们偷偷出来的!”
“……随你怎么说!”他别过脸去,不敢直视她的双眼。
瞅着他那副样子,蔺宝也没多想,只当作他就是为了躲年如烟这才偷跑出来的了,恰巧此时有宫人出来寻她,她只好走出去。
却不料,夏侯锦年从后面拽住了她的手,囧囧道:“那个,这事儿你能不能替我瞒着,先别告诉皇表兄?”
“凭什么啊?”她扬扬下巴,学着他平时那副嚣张的模样,拽拽道。
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夏侯锦年脸上的窘迫更是浓重,抿着唇不知如何同她解释,却又听蔺宝道:“好啦,我会替你保密的,不过,你自己也小心点,否则到时候连澈肯定会宰了我的。”
说罢,她便拍了拍他的肩。
听她提起连澈,夏侯锦年蹙了蹙眉,犹豫了片刻,这才道:“你……和皇表兄究竟是什么关系?”
——奇怪,夏侯锦年今儿个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蔺宝狐疑地眨眨眼,看着他道:“夏侯锦年,是你今儿个没吃药呢,还是说你当真喜欢连澈所以吃醋了啊?”
“……”
夏侯锦年抽了抽嘴角,他还真是想不明白,为毛她总是能把他和皇表兄想到一块儿,纵使他再怎么解释都是无济于事。
此时,外边的呼喊声更大了,蔺宝没辙,只好同他道了别匆匆忙忙地跑了回去。
夏侯锦年看着她的背影低低地叹了口气。
他这到底是着什么道了,居然会喜欢上一个小太监,而且还是一个这么蠢,甚至和皇表兄有暧|昧关系的小太监。
想罢,他无力地摇了摇头,走回了军队。
*
蔺宝刚回去,气都还没来得及喘一口,便瞧着连澈黑着脸看着她,冷声道:“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待在马车里么?——干嘛老是乱跑。”
闻言,蔺宝委屈地撇撇嘴,“就是因为一直待在马车里才会觉得闷嘛。”
——好吧,她说得貌似有些道理。
连澈无奈地叹了口气,拿了葱油饼递给她,道:“诺——在马车里吃这个就不会闷了。”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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