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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升日落,江晚一点力气却不剩,身上包裹着傅随晏宽大的外套,整个人瘫在坐椅上看着墨色挡风玻璃前面擦车的男人。
身体好差不少,傅随晏站在那跟没事人似的,江晚看着心里就来气,随手点了根烟。
真皮车筐里的白色盒子,江晚没见过,应该是孟惊蛰的烟,她吸了一口,烟草浓烈的味道随之而来。
男人收拾完上车,看见掐着烟的江晚,伸手打掉了她手里的半截烟。
烟头顺着窗掉在沙地上,砸出了几点火星,江晚苍白无欲的脸上平添了一丝气愤,“有病?”
她本来就搞不懂傅随晏,现在更搞不懂了,他打她烟干什么?她抽烟碍着他什么事儿了?
“少抽烟,对身体不好。”傅随晏给出了很好的解释。
江晚盯着男人的脸,眼皮微抿,是她听错了?傅随晏刚才劝她少抽烟?
“傅公子,你管得太宽了。”江晚这一身刺,面对男人现现在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男人眸色深了几分,“我不爱闻。”
傅随晏也经常抽烟,但他抽的都是特制的,味道很轻,对身体无碍,他没有瘾,抽烟也只是种消遣。
因为他不喜欢,所以别人也不能抽,这是什么歪门道理?江晚没再分辩,她太累了,把头缩进衣服里,沉沉睡去。
夜渐深,男人把车开回去已经将近八点钟,外面巡逻的守卫都能看清孟惊蛰的车,傅随晏在开,副驾驶坐得的江小姐。
江晚没醒,应该是累狠了,傅随晏直接将人抱了上去。
楼上,孟惊蛰站在傅随晏的房门外,靠着墙,好像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他看见男人怀里女人眉头微皱了一下。
“你把她掳哪去了?”孟惊蛰压着气,他用了“掳”这个字,他打给江晚的电话是傅随晏掐掉的,他派给江晚的部下是傅随晏绑的,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男人把江晚放在房上,叠好被子,然后转身出来,把江晚抽得那包烟丢给孟惊蛰,“一盒二十根,她抽了一根,少了八根,你到时候自己去领罚。”
军队里禁烟,孟惊蛰私自带烟进来要处罚,平常自然没人管孟首长,但是傅随晏可以,他这是存心想要他受罚。
孟惊蛰的脸更黑了,“你订婚在即,身边还有何曼,难道就不能放过她吗?”
孟惊蛰堵在心里的话终于吐了出来,傅随晏的身边从不缺女人,傅公馆会为他挑选最适合傅家门楣的傅太太,他现在也有能力把他的挚爱白月光永远的留在身侧,为什么就不能放手江晚?
“她不适合你。”傅随晏还是从前的那句话。
孟惊蛰心甘情愿被江晚钓的时候,傅随晏就说过这句话,只不过那时候的孟惊蛰从来没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他身边的好友,亲人,同事,没有一个喜欢江晚的,特别是边池,对江晚尤其的厌恶,可他不在乎,直到傅随晏回隋宁掺和了进来。
“她不适合我,难道就适合你了吗?”
“傅随晏,你已经有何曼了。”男人瞪着猩红的眼睛厉声朝男人喊道。
孟惊蛰和傅随晏有过命的交情,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十几年来两人从来没有红过脸,今天这个脸,因为江晚孟惊蛰不要了。
何曼是傅随晏这么多年来的禁忌,傅随晏为了她和傅家闹了数年,为了她久居国外,为了她伤害别人,没有人会比何曼更重要。
虽然不知道傅随晏和何曼为什么冷战,但可以肯定的是,江晚取代不了何曼,江晚可以是傅随晏的消遣物,可以是他和何曼冷战时的调味剂,可对于江晚来说,她跟着傅随晏绝对不会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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