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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抱起李湘弦,让她身体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若是换作其它人,杨逸真会把她给吃了,他能感觉得出,这个绝世尤物对自己的这份感情是真的,但李湘弦隐藏的另一个身份让他有所顾虑,一开始甚至有利用李湘弦的意思在内。
状元楼的大火和林可儿的失踪,让李湘弦觉察到事情不同寻常之处,她甚至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变故,弥勒教会不会迁怒于她与她的家人,对杨逸她心里觉得有些愧疚,这时提出献身于杨逸,是对命运的无凭,也是对杨逸作一种情感上的补偿。[]
“杨郎……”
她既而忘情地吻着杨逸,整个身心都投入了进去,动人的玉体在他身上缠绕着、蠕动着;杨逸紧紧搂着她,手上却没有多余的动作,李湘弦渐渐也感觉到了,她愕然抬起头来问道:“杨郎你怎么了?难道杨郎看不上奴家这薄柳之姿吗?”
她脸上的神情有失落、有不解、更多的是受伤,杨逸理了理她那一头粟发,轻声说道:“湘弦,在我心里你与她们不同,我可以和她们逢场作戏,颠鸾倒凤,过后不会留下丝毫牵挂,但湘弦你不同,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可是……”
“不用可是,我坚信你迟早会是我杨逸的女人,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湘弦,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一辈子!”
李湘弦不自觉的轻点螓首,目光有开始迷离起来,那汪深蓝里有晶莹的波光闪动。杨逸再度紧紧抱住她说道:“湘弦你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或许我能帮你!”
“杨郎……”李湘弦听了再也忍不住嘤嘤地哭泣起来,或许杨逸只是无心一问,但她真想把心中所有的压力尽情地向他吐露出来,一切的一切,全部向他倾诉,但她不敢,一是放不下家人的安危,二是怕连累了杨逸,弥勒教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所以她只能靠在他怀里尽情的哭泣着。
杨逸没有逼她,甚至没有点明她的身份,只是轻抚着她的身体无声地安慰着,李湘弦哭了很久,最后哭累了竟在他怀里睡了过去,或许林可儿失踪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干扰,一直没睡好,此刻躺在杨逸温暖的怀抱里,她睡得象个天真的小女孩,连那又蹙着的秀眉都舒展了开来。
重开的恩科依然是在武成王庙举行,只是主考官换成了礼部侍郎杨畏,杨畏此人是典型的骑墙派,王安石当政,他支持王安石,司马光上台,他拥护司马光,到吕大防任尚书左仆射,他帮着吕大防打击刘挚,因此被吕大防提拔做了礼部侍郎,好了,太皇太后高滔滔一死,他这回立即又倒向赵煦,这时他的职位可以让他直接靠向皇帝了。
对杨畏这份‘五光十色’的履历,杨逸笑而不语,或许,现在赵煦需要的是一个听话人的来主持恩科,暂时用用此人也无妨,但就杨逸对章老头的了解,只要章老头还是首相,杨畏这种人就没什么前途,章老头这一生眼中只有黑与白的界定,岂会容得杨畏这种‘五光十色’的人?
试题已不是那道试题,但意思还是那个意思!可以说换汤不换药,杨逸想了想,按照以前的思路,略作修改,完善了一下,答得比上次认真了许多。
因为弥勒教的事,杨逸对官员的身份多了一份渴望,有了官身,弥勒教总会多些顾忌,毕竟象林可儿那样悍然对罗烨下手的情形不多,同时自己可以调动更多的资源来对付这个邪教,林可儿现在突然失踪,弥勒教或许不能确定是谁下手,但杨逸料想迟早会有人怀疑到自己身上!
永远不要以为你的对手是比你蠢笨的啊!
仁庆坊。
码头上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无数进京的货船在这里装卸,三月的天气还有些微寒,但码头上的民夫却都光着膀子,为了百十文的工钱挥汗如雨,而码头后面的一条小巷里却是静静寂寂,林可儿曾来过的那座小院里,此刻门窗紧闭;
房内围坐着五个人,坐在上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肤色黎黑,方面大嘴,名叫谭愿,林可儿失踪后,他便成了弥勒教目前在京城最高负责人,混迹在一个姓王的驸马都尉府上做护院。
他目光凛然扫向下首的四个人说道:“林护法突然失踪,竟然一点线索也没留下,为防万一,各位这些天务必小心,收匿行藏,以前一联络方式要全换掉,接下来这阵子若是没必要,我们之间也要尽少见面。”
坐在左边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接口道:“谭香主,据法端所言,林护法意欲尽快除去那个接近李湘弦的书生,而这阵子那个叫杨逸的书生就住在状元楼,由此算来,基本可以确定状元楼那把火就是林护法放的,奇怪的是,那个叫杨逸的书生并没有烧死,而林护法却在当夜失踪了!谭香主,你说林护法的失踪会不会与那杨逸有关呢?”
谭愿沉吟了下说道:“有可能,但以常理而论可能性不大,林护法的武功还在你我之上,杨逸只是一介文弱书生,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林护法消失,这不大可能!除非……除非杨逸此人深藏不露!十二郎你接下来找个人去试试那杨逸,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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