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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乱了阵脚,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就稍稍给小六子讲了怪梦的内容。听的小六子也是一愣一愣的。
三个人现在就站在这个不知什么年代的鬼宅门前,谈着宅子里曾经发生的事情,正思索着是怎么回事儿,忽然不知打哪吹来一阵阴风,像是吹进人心里一样寒滋滋的。感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女孩子天生胆小,被这股冷风一吹,小六子第一时间就想往车里钻,刚扭过头,像看到什么似的,吓得一声尖叫,我和阿牛赶忙朝后一看,也呆住了。
本来就不算宽阔的山道上不知何时正中被一棵老槐树扎了根,树冠参天,上边似乎开满了白色的槐花,但闻上去不仅没有槐花特有的香味,反而散发着阵阵恶臭。
李府在山路的左侧,右侧本来是一片废弃的荒地,然而此时也立了一栋大宅子,宅门大开,不知是否夜色的原因,总感觉有浓浓的黑雾从大开的宅门口吐出,让整个宅子看上去阴气沉沉,这座突然冒出的宅子和梦中的王府又是一模一样。
小六子尖叫之后,趁慌乱打开车门,准备先沿远路返回,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结果发动着引擎,却迟迟没有倒车,过了会儿,又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脸色苍白的指着车尾的方向对我们说:“咱们怕是连回头是岸的机会都没了。”我和阿牛朝后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那条路上也出现了一棵参天的老槐树,树冠里边也夹杂着白生生槐花一样的东西,把我们来去的路都给堵了。
现在这种环境,根本分辨不出位于山脚什么位置,也根本不能指望一脸迷茫的阿牛和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小六子,只能自己在心里盘算怎么从这鬼地方逃出去,一边暗自吐槽这要再是一个算命先生的骗人把戏该多好。
眼前两边的鬼屋肯定都不能进,不说鬼屋里边有没有我在梦中梦到的死尸,单看宅子周围阴气缭绕的情形就让人迈不开步子。已经走了岔路来到这个鬼地方,往前走不一定还会遇到什么更诡异的东西,如今不如先把破面包车留在这里,后边的槐树虽粗,却也并没有把路堵死,打远处看勉强还是容得人穿过的。
作为自封的“三人行必有我师”小团伙伙长,自然有义务带两名比我更不知所措的团员离开这个鬼地方。又暗想这两个人万一哪个不明不白走丢了,我是绝对不敢进宅子里寻人的。就左手抓着阿牛的胳膊,右手牵着小六子的手,给他们道明了想法,弃了车一起朝后边走去。
越靠近槐树,就觉得臭味越发扑鼻,给小六子恶心的实在受不了,撕了衣服的一角蒙在鼻子上,离车灯的距离越来越远,眼前的景儿也越瞧越模糊,只能朦朦胧胧看一个轮廓。我们刚走到树冠下边,不知打哪又吹来一阵阴风,老槐树浓密的枝叶经风一吹,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像无数冤魂在树上哭泣一般,听的人头皮发麻。
我只好想些别的东西分心,只道是小时候贪吃,爬树上撸的槐花,榆钱串儿太多,今日遭了报应。正分心想着脱围后一定要寻个时间给管理这些树木的土地老儿上柱香求个平安,就听到小六子猛的“哎呦”一声,紧跟着人就蹲在了地下。
我赶忙拽着阿牛也蹲了下去,问她怎么了。就听得小六子一边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指着不远处一个白生生的东西说道:“不知道什么东西从树上掉下来,砸到我脑袋了。”我让阿牛拉着小六子的手别丢了,走上前想看看树上掉下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走近了一看,是一个足球大小圆圆滚滚的东西。
我心想这槐树难道成精了不成,能结出这么大的果子,捧起来轻盈盈的,摸着还一个洞一个洞的,闻着奇臭无比。借着朦朦胧胧的月色仔细一看,居然是一颗死人的脑袋。可能年代太过久远的原因,腐烂的只剩下一个骷髅头,原来我们远看以为是槐花的东西,竟然是挂在树上的森森白骨。
我吓的浑身一哆嗦,顺手就把手里的骷髅头往树上一扔,这一顺手却又闯了大祸,本来风一吹就往下掉骷髅头的老槐树,经外力一晃动,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着各种人骨头,像下雨了一样。我刚想给阿牛和小六子交代一声,让他们小心点别被砸到,结果扭头一看,哪里还有他们二人的影子。
我当时就慌了,这种鬼地方有人做个伴还能壮胆,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只觉得像溺水了一般无助且不知所措。心想不是让阿牛看好小六子的么,怎么我一会儿没注意,两个人就都连影子都看不到了。阿牛和小六子都不是胆大的人,这里也不是什么五A景区,按道理两个人怎么也不会生了四处走走的想法,难道是小六子在车里落下了什么东西,两个人回去取了?
想想也只有这个可能,心说这两人简直无组织无纪律,回去拿东西也不说给首长汇报一声,让我瞎担心。树上不知到底挂了多少尸体,一会儿功夫就在树下密密麻麻铺了一层,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了。
我只好对着地下的一地骨头拜了拜,嘴里说着:”各位死人朋友,我们中国向来讲究入土为安,你们在树上呆的骨头架子都露出来了,看在后生我把你们从树上救下来,让你们的尸骨得以回归大地母亲怀抱的份上,就不要计较我迫于无奈踩诸位前辈的骨头了。“说完就脚下生风,逃也似的离开这棵挂满骨头架子的槐树。
走近车边一看,也没有小六子和阿牛的影子,一条山路被两棵槐树从中截了,站在车边基本能把两端看清楚,除了怪树和两旁阴森森的宅子,哪里有什么别的东西。我心想这两人再冒失也不至于进到这两个宅子里边,可能刚看我到后边探路,就去前边探路了也不一定,虽然这种想法我自己都不相信,但也只能在潜意识里给自己希望,让自己有勇气继续寻找下去。
到前边的槐树跟前一瞧,却又傻眼了,这棵槐树底下也铺了一地的白骨,怎么看怎么像刚我在后边那棵槐树下弄出的景象,我寻思着不可能吧,难道遇到鬼打墙了?踩着骨头朝前想看看前边有什么东西。
结果刚走出白骨堆,就看到了前边隐隐约约的灯光,接着就看到了我们的破面包车在路中间摆着,我的脸当时就绿了,这两棵槐树居然真的是同一棵,我不信邪,卯足了劲儿向前就是一顿狂奔,结果一直都在槐树和破面包车之间穿梭。
折腾半天实在跑不动了,只好靠在面包车旁歇着;想着当初要是不贪大墨镜这点钱,怎会落得眼前这个局面。路上寻不到阿牛和小六子,我只好等休息够了养足胆子进宅子里找,反正出也出不去,还不如进宅子里找到这两个人,就是死了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
当下就哼着黄河大合唱的曲儿,准备摸黑进屋子里查找一番,忽然就给自己一巴掌,叹道自己真是脑抽了,这破面包车后备箱装满了大件小件明天倒斗用的东西,肯定少不了大大小小的光源之类的。一开后备箱盖儿,堆满了各种大包小包,掏出手机借着光亮一个包一个包的摸手电,愣是摸到最后一个包才摸出一个手电筒,来不及细想为什么这伙人做着发丘倒斗的生意,却连光源都不怎么带;就顺势开了手电筒,准备进宅子看看有没有二人的踪迹,顺便找条出路。
打开手电小心翼翼的迈入李府大门,梦中那口煮面的大锅居然还在煮着骨头,锅中的沸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儿,只闻得一股肉香扑鼻;虽然一番受惊之后我又累又饿,但看到槐树上的一树人骨之后,哪里还敢在这种诡异的地方想吃的,当下就忽略眼前的大锅,继续朝里走,一边喊着小六子和阿牛的名字,一边挨个屋里找他们。
这栋不知是多少前年的老宅子,家具上居然一点都没有落灰,墙角也连个蜘蛛网都看不到,不过想到影墙前的大锅都能继续在煮着骨头,也就释然了。梦中的李府并没有发生什么太过诡异的事情,所以进入李府还不是太过害怕,所有厢房包括马厩都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人。只好再打着手电去王府一趟。
我对王府骨子里有着深深的忌惮,可能是怕寻到王大财主卧室的时候看到那一具具被吊死在房梁上的死尸,但其余三个方向都找不到失踪的二人,只好一咬牙,不管王府是不是阎罗殿,死活都要走一遭了。不想张开大嘴的宅子向外吐着阵阵黑雾,手电筒的光打进去照得连一米远都没有,我心里想着这雾霾程度要是搁城区早就被勒令转型整顿了,哪里还轮得到在我眼前喷云吐雾装神弄鬼。
也不知这黑雾有没有毒,索性从裤子上撕下来一大长条布绑在面部当作防毒面具来自欺欺人;一边骂着这鬼宅没事吐什么黑雾,一边又在心里埋怨大墨镜上山打老虎不带个金箍棒,做着倒斗生意带个劣质手电筒也敢发丘。
因为在梦中梦到过无数次王家宅子的情景,所以即使只有这么差的灯光,我也能把宅子里的建筑分布估摸个七七八八,走深了才知道门前的黑雾还是轻的,进了大门简直就像进了墨池一样,黑雾简直像凝实了一般聚在我周围,除了眼前一点点距离什么都看不清楚,慌乱中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王大财主卧室门前,也就是梦中挂着一排吊尸的地方,看黑雾流动的情形,似乎都是从这间屋子里钻出来的。
想着早晚都要进这个鬼卧室一趟,索性不如趁现在直接进去,只要进了屋没什么鬼怪用爪子把我的心给掏出来,看到什么怪景儿我都认了,这么一想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推开房门就准备进去,结果不知门是被什么东西顶上了还是怎么回事,根本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