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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50多天就毁了我5年的努力,我怎么可能不恨你?”
在冉洁一模棱两可的笑容里,时颜如遭雷殛。
她分明是站着,可历来居高临下的她,此时却如此慌乱无措。
冉洁一全然是另一番姿态:“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会把冉冉的身份告诉池城?”
时颜蓦然觉得反胃,什么东西在胃里翻搅似的,酸而苦的情绪哽在喉管,令她无法成言。
冉洁一的声音,撕开她的耳膜,直溃心房:“要知道,你有多容不下冉冉,池城就有多放不下她。”
时颜胃里滚烫,牵扯到腹部也隐隐灼热,她控制住自己,最后一点理智令她看清冉洁一虚弱而病态的脸上,那胜利者的洋洋自得:“我倒想看看,你一辈子守住这样一个秘密,会有多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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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城送池邵仁出医院,父子二人一路无话。
寒风冷冽,黑云压境,一场冬雨迫在眉睫。
池邵仁的司机已把车开到院门外候着,池邵仁上车时想起件事,他降下车窗,叫住池城。
池邵仁的音色,在这寒风中听来异常刺骨:“洁一现在这样,别的我操心不了,你自己尽快把婚姻那点事解决妥当。”
池城面上微恸,“那是我的私事。”
“终身大事没法太儿戏,那女人我们池家不会认的。”
池城浅笑,笑容浮在表面,不达眼底:“她是我的女人。不管你认不认她做儿媳妇,这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迎风而立的男子,风衣衣摆如飘扬的旗帜。
说完不再做停留,径直返身。
事实?改变不了?
池邵仁面无表情升上车窗:“老夏,开车。”
车子稳步加速,池邵仁又说:“送我到机场之后你去旧宅把当年的录音找出来,尽快交给池城。”
“是……时小姐找您时的录音?”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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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素白纯净的病房中,时颜一点一点堕入黑暗。
她想要呕吐,强压下去;想要颤抖,也狠狠抑制住。
时颜听到异常平稳的声音从自己嘴里出来,只觉陌生:“冉小姐,你不用激我。”
冉洁一的眸中疑色一闪,似是不能理解她怎还如此镇定自若。
时颜慢悠悠踱步过去,笑容挂在嘴角,表情无害:“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然你做不到,但我时颜绝不会跟个快死的人较真。”
冉洁一顿时双目圆瞪,扬手便是一个耳光,时颜藏在身侧的手在抖,无法克制到令她连这个病人的手都抓不住。
“啪——!”响亮的一记耳光。
时颜右脸顿时麻木。刚在房门外站定,正要推门而入的池城,则被这一声掌掴钉在了原地。
池城握在门把上的手僵住,同一时间,听见门缝中溢出时颜的冷嘲:“我虽然习惯了自私自利,可这回我大可以成人之美,不就是个男人嘛,我就让他陪你度过余生。”
“你!……”冉洁一的声音恨到极致,转瞬变成了痛苦的咳嗽声。
时颜的音量分明极低,可传到池城耳畔,却盖过了咳嗽声,清晰无比:“只可惜,你已经没几天活头了。”
池城“嚯”地推开房门,怒不可遏的力道使房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眼前一幕,令人不可思议,时颜站在床边,正抓着冉洁一的双腕,低头逼冉洁一直视。她嘴角的笑,近乎残忍。
池城快步过去拽开时颜,眉眼压得极低,“你发什么神……”
时颜回眸,眼里慌乱,迷蒙间竟似带着恨,那恨,不期然剜进池城心里,时颜就这么挣脱了他的钳制,池城反应未及,转眼就挨了这女人一巴掌。
池城再顾不得其他,按了呼救铃,强箍着时颜离开。
方才被压下的那句怒话,如今脱口而出:“你到底发什么神经?!”
时颜被他甩脱在角落,眼前一晕,反胃更严重,一阵呕意袭来,时颜不得不捂住嘴。
知道楚楚可怜是这女人的拿手好戏,可他总是被她被吃得死死,无一例外地错信。
她样子挣扎,隐约痛苦,池城心下一紧,上前捧起她的脸。
这才发现她红肿的右脸。
不仅如此,她的身体也在抖。
池城撇开她想要阻挡他视线的手,小心翼翼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瞧:“怎么回事?”
时颜忍住呕意,抬眸正对上他关切的目光。
关切?他分明又是在怀疑她。肮脏的男人,他,凭什么?
“我们离婚。”
池城愣了愣,抓住她的胳膊松开,又抓紧,“胡闹!”
她连唇都在颤,池城心中不舍,手上却不敢有半分松动:“到底怎么回事?”
时颜冷笑一声:“去问你的冉洁一。”
她拼命挣脱,池城再不能松懈,偏偏这时冉洁一忽又咳嗽起来。
池城扭头见冉洁一倚在床头捂着胸腔,面色惨白,才恍然记起还有个病人在,凑向床头抚冉洁一的脸:“你怎么样?”
冉洁一蜡白着脸。摇摇头。
医生和护士正赶到,病房里一时混乱,时颜趁混乱离开,看着她背影,池城一时颓然,没有再追出去。
时颜毫无方向感地狂奔,露天空旷处寒风阵阵,却吹不醒她半点理智,前头一辆银色跑车无声地倒着车,时颜余光瞥见正要躲,却已经顾及不上。
突然腹中一阵抽紧,时颜终于败下阵来,脚下一滞,弯身蹲在了地上。
“吱”地一声,跑车紧急刹车,车尾险些擦撞在时颜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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