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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过了几天,戎景鹰终于接受这个梦的时候,戎雀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捕杀鳄鱼。
“你就是靠这个东西赚的钱?”戎景鹰怀疑自己的梦还没醒。
戎雀点点头。
“这可是河神,杀了它,会不会惹怒上天,带来什么灾祸。”
戎雀一撇嘴,“什么河神,就是一种有些凶猛的动物罢了,就跟山里的熊、老虎一样,也会饿,用刀捅它,它也会死。
就是以前大家害怕它,这才把它当成神罢了。”
戎景鹰觉的她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但心里却不怎么能接受,“大家都说它是神,肯定是有道理的。”
“那是盲从,说的人多的不一定是对的。再说,你要是真论人多,外面的人才多,他们都没把鳄鱼当神,只有咱们高山县的人把它当神,难道外面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还有,你知不知道,这鳄鱼都快泛滥成灾了,再不捕杀,没准哪天它们就会冲进村里来,把咱们给吃了。到时,你是反抗呢,还是乖乖的等着鳄鱼吃你。”戎雀诘问道。
戎景鹰被问的哑口无言,半晌,他才有些担心的道:“这鳄鱼真的会冲进村里吗?”想到这种可能,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一直任其发展的话,肯定会!”戎雀斩钉截铁的道。
戎景鹰思考良久,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样吧,我们去捕杀鳄鱼的时候,你就在我们旁边看着,看这鳄鱼是神,还是只是一种凶恶的动物。”戎雀知道让他一下子接受有些困难,采取了这种比较折中的方式。
戎景鹰这才松了一口气。
捕杀鳄鱼的过程既血腥又刺激,那种力量与力量的对抗,鲜血与汗水的芬芳,还有那种庞然大物哄然倒塌的成就感,一点也不亚于古罗马的斗兽场,是个男人都会被感染,然后热血沸腾。
戎景鹰是个少年,也是个男人,开始的时候,他还持观望的态度在一边看,可是真到搏斗的时候,他不自觉的就紧张起来,加入其中,帮着薛屠户跟裴远制服了那只将近三米的鳄鱼。
“你这小子不错啊,竟然没被吓得腿软。”裴远拍了拍戎景鹰的肩膀,哈哈一笑。
戎景鹰没说话,不过他那微抬的下巴还有挺直的胸膛却说明了一切。
有了戎景鹰的加入,戎雀猎杀鳄鱼的速度更快了一些,由原来的每隔五天变为每隔三天,不到半个月,他们就赚了五六两银子,看的戎景鹰直傻眼。
什么时候,赚钱变的这么容易了,这哪里是赚钱啊,分明是抢钱。再也不去想什么河神的事,他决定以后一定要跟着戎雀走。
升龙膏的生意步入正轨,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糊里糊涂的卖钱,糊里糊涂的用钱。亲兄弟,明算账,这天戎雀将大家聚到一起,终于说起了分钱的事。
裴远根本没想过要分钱,每次能有鳄鱼肉吃,他就满足了。薛屠户跟戎景鹰更是如此,所以纷纷表示不同意分钱。
戎雀当然不能答应,钱的事还是说明白的好,她可不想以后因为这个众人闹矛盾。
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众人又互相推让一番,最后确定,这升龙膏的利润除去给金大的那两成之外,薛屠户、裴远、戎雀各占两成,戎景鹰占一成,还有一成留作公共资金,用于购买设备什么的。
至于从金大那里拿的银子,戎雀本来想补偿给裴远一点的,可是裴远坚决不同意,说如果这样,就是不拿他当朋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写完文书,又分了钱,不说戎景鹰高兴的想蹦,就是裴远跟薛屠户,那嘴角也是高高翘起的。
谁也跟钱没仇,更何况,这也是付出后得到的一种回报与肯定。
如果说以前他们只把这件事当做一种帮忙的话,那么现在,他们有了股份,就是这生意的主人了,自然要比以前尽心的多。
无形中,众人的团结性与凝聚力就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这也是戎雀想看到的结果。
商量好下次去捕杀鳄鱼的时间,裴远刚走,竹楼里就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戎安阳修养了半个月,身体好了很多,看见戎景鹰跟戎雀,他脸上焕发出一种别样的神采。
戎景鹰看见戎安阳,心里却一点也不好受。这半个月来,他也回家去看过戎安阳几次,可是每次一回去,夏老太太跟戎老四就对他冷嘲热讽,说他现在攀上了高枝,过上了好日子等等,让他又气又恼。
这个还不是让他最恼火的,最恼火的是戎安阳的境遇。他明明伤还没好,可是自己给他钱让他买药,他却转眼就给了夏老太太,自己仍硬挺着。也就是他身体底子好,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样。
还有就是吃的、干活,夏老太太完全没把戎安阳当成一个病人,当成一个只会干活还不用吃饭的牲口还差不多。
每看一次,戎景鹰就生气一次,最后干脆也不想回家了。但不回家,可不代表他不关心戎安阳。看着越加消瘦的戎安阳,他恨不得回去跟夏老太太摊牌,问她到底怎样才能放过他爹。
可惜,他不能,戎安阳也不会同意。
“爹。”戎雀跟戎景鹰齐声叫道。
戎安阳笑的更深了,答应了他们,又跟他们说了许久的话,这才说出了今天的来意。
高山县已经一个月没下雨了,再这样下去,地里的庄稼非旱死不可,所以附近几个村子的人一商量,决定在后天祈雨,让大家一定要去。谁不去,就是心不诚,到时龙王可是要怪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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