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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啊!”白果儿的声音引得路人驻足,我尴尬至极,牧奕欢又用“拍戏呢”蒙骗周围的大学生。真不知他为什么爱用这个说法!
昨晚酒后放厥词,今朝牧奕欢仍然记着。我清醒过来自然不想干了,可他不听,还一个劲儿说答应过我帮我追秦子,算是补偿我。我便问他:“抢过来又能怎样?最好就是被秦子扇一耳光。真以为这是电影啊,电影里那俩人后来还不是坐在公交车上茫然无措,那才是经典镜头。”
“所以说电影是虚构的。”他信心不减,“我敢保证秦子还喜欢你,但是没有一个契机。这次只要你成功了,她肯定向你吐露心声啊!这才是咱们的目的。”
“还是不行。”我说。这样做也对不起安平和,我虽和他交涉不多,但我看得出他是个好人,对秦子也好。这太对不起他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没和秦子到一起吗?就是因为你思前想后顾虑太多,这次听我的,果敢点儿!”
“……可是,订婚时那么多人,怎么可能?”
“这好办,我到时候想办法把安和平支开,大家,还有秦子都等他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你就出场,来段感人至深的话。秦子一定跟你走!”我看着他,不知怎样的经历能让他这样有自信。但是仔细想来,他好像从前就这样。“那你打算怎么做?”
“上次你给我介绍的那个,他妹妹,叫什么来着?”于是当天下午,我们就来到白果儿的学校找她。
不出我所料,白果儿很客气地拒绝了我们。“神经病啊!我是他妹妹,你们觉得我会答应这种事儿吗?”我也觉得牧奕欢想法有误,让人家妹妹帮别人破坏自己哥哥的订婚典礼,单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答应。所以在他没开始说之前,我就一直在找有没有地缝儿。
“还有你,韩生!”白果儿站到我跟前,盯着我说:“不要以为我对你有好感就可以随便利用我。我可不是那种有胸无脑的女生!”她在我脚面上狠狠踩了一脚。铆钉靴呀!疼得我直跳。“胸也没有嘛。”牧奕欢在一边不知死活,原本走开的白果儿折了回来,在他脚上也来了一下。
白果儿走了。牧奕欢只是看着我笑。“神经病啊,”我说:“这就是你的主意?”
“失算了。”他依旧笑个不停。“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呗。可我在意的是她刚刚说喜欢你。”
“她说的是有好感。”我说。
“有区别吗?”他猥琐地望着我,我只好不作声。
转眼到了周五,只有一天就到“审判日”了。白果儿又来找我,再次把我的荒唐举止批判一番,还要我保证到时候不捣乱。我划着十字说:“绝不。”
“要真有上帝就让他把你钉在十字架上。”她鼓着嘴,这哪像是个大学生啊,初中生都有人信。
“要不你到时候看着我。”我说。
“算了,那天我不在,跟班里出去郊游!”
“你哥订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去?”我诧异。虽知道她行事不同凡响。
“不过是订婚,不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结婚去就行啦!”她洒脱地说。我疑心她是不是听到了我的话。
“再说以后他们生活在一起,我们见面的机会还少吗?订婚不过是个形式罢了,让不知道的人知道而已,我不去也没事儿。”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毕竟你是新郎的妹妹,不去说不过去。”我说。
“哎呀你真啰嗦,我哥我嫂子都答应了。我顶讨厌那种人多的地方,宴会什么的,就更烦了。”她作出不耐烦的样子。我只好住嘴,但我想她不去还是不想面对她父亲的缘故。唉。
订婚典礼以冷餐会的方式进行。在一栋大厦的顶楼,据说这是安家的产业。而首先进入视野的香槟酒塔更加明确地奠定了这场宴会的档次。到场男女无不精心装扮,让我想起欧洲贵族的聚会。不知对这个文明古国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牧奕欢让我先来,说他有事儿。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法子继续进行计划,但姑且听之任之吧。侍应生将我带入会场便离开了,我局促起来。站在这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手更是无处安放,一会儿抱着一会垂着。而我又不敢大声呼吸,好像怕做了什么不当的举止,扰乱了这高贵的场合。
周围的人笑着说着,端着酒杯,他们是惯了这种社交的,而我,今天虽然没穿快递服,却像根本没穿衣服一样。何谈抢回秦子呢?不自量力。我想。除那天她通知我她要订婚外,我们再无往来,显然我们已经不是多年前那种亲密无间的朋友关系了。年龄,经历,差距,隔阂,一层层把我们分开,现在我对她而言,就是一个来随份子的“亲朋好友”。我把自己置身在人群之外,因为本来,就毫不起眼。
“韩生。”熟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一回头,今天的秦子比往常更加美丽了。她以前不爱化妆,这才更加证明“天生丽质难自弃”这句话。无论是皮肤,五官的精致程度,还是秀发,她都比一般意义上的“美女”要高一个等级。单从牙齿来看,也是美的不可方物。
她正对我笑着,皓齿微露,我不禁看呆了。“你今天真漂亮。”
“哈哈,你太夸张了吧。”她说这句话时,终于有了从前的影子。
“牧奕欢呢,他来了吗?”她问。黑色丝质长裙显露出她的性感来,我终于知道,她这几年的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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