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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那毒楼,竟是果真从未有人进去过?”凤九歌有些惊奇,说完这话,想想不对,又补上一句:“除了那毒楼原先的主人凤阁阁主?”
“嗯。”墨非离点头。
“那凤阁阁主如今何在?”凤九歌又问。
墨非离的脸色瞬间变得黑沉,冷冷的丢出三个字:“她死了!”
她?
凤九歌愣了一下,只道:“你的话,我记住了。”便转身往外走去。
她倒是想多问几句,却知道墨非离并不愿多说,他能告诉她毒楼与毒灵兽的往事就已经算是他心情好,提点着她呢!
不过,连墨非离与夜青鸾都惹不起的毒灵兽呢,那定是好宝贝,若是能得了,她岂非多了一重屏障?想想都有些激动……遂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那只小兽了。
爬上金凤的背飞回毒楼的路上,凤九歌问金凤:“我有个问题从未问过你与桃夭——你们为何会选择我做主人呢?”
“是气息。”金凤坦诚道:“主人,灵与兽,魂与鬼,幻化人形,却并不怎么懂得人的情感,多是靠着气息来分辨善恶,人心有邪念,气浊而恶。若为良善之人,气息亦纯净许多。”
“我并非良善之人。”凤九歌道:“对于我憎恶的仇恨的甚至仅是瞧不顺眼的,我亦会将之毁去!”
“是,然善恶的区分本就不那么简单,虚情假意的伪善算不得善,至善若恶又哪里算得上是真恶?”金凤道:“主人,您的灵魂里有一种非常纯净清爽的气息,就像是生命最初的馨香,靠近您会觉得分外的安心和舒爽。”
金凤又道:“不过倒也不全是因着气息,人与人之间有一见如故的,亦有一见生厌的,我与桃夭也算是循着自己喜恶择主,我们皆与主人您有缘分。”
这话听得像是奉承,金凤的语气却很是认真,凤九歌也没再多问,横竖气息这种东西她还真不知晓该怎么分辨,只当这算是自己的一个优点吧。
落脚毒楼,凤九歌便径直上了二楼,她在一楼待了这几日,都未曾见过那毒灵兽的踪迹,该是那东西的窝在二楼?
二楼,却是一间起居室,且被收拾的整整齐齐,丝毫不像是数百年未曾有人落足之地,弯着身子前整个楼阁都扫视了一遍,凤九歌轻声唤了唤:“小灵灵,你在哪儿呢?快快出来相见!小灵灵……别藏了,我都看见你了,快出来……”
她主动给毒灵兽取了这么个名儿,是有激“它”的意味。
凤九歌的背后,一团小小的紫气从窗台下一株开的正好的紫色药花上冒出来,很快凝聚成一只巴掌大小的小兽,模样有些似松鼠,有一条漂亮的大尾巴,紫色的皮毛柔软密实,且无沾惹半点尘土,头上竖起一对毛茸茸的小耳朵,脸却与人脸毫无区别,只是微小些,光滑白皙并无毛发,两只大大的眼睛漂亮的像最稀世的紫色宝石,紫色的小嘴撅起,像是很不满意凤九歌给它的名字。
为了早点寻到这小兽,且保证自身安全,凤九歌将金凤与桃夭都放出了空间,是以,最先发现这小兽的乃是金凤。
瞧见那团紫气凝成了实体,金凤毫不犹豫的叫嚷起来:“主人,转身,在那儿!啧啧,它长的可真丑,还如此弱小!”
“哼!你才丑,一身羽毛又臭又硬!你才弱小!”毒灵兽蹭的一下蹿出来,跳到地上,小小的身体骤然膨胀,待凤九歌朝着它看来,它便已变成了比凤九歌足足高了两个头的强壮灵兽。
“呀,你还能长大呢!”桃夭惊讶的笑道:“不过我瞧着还是小点漂亮。”
“算你有眼光!”毒灵兽给了桃夭一个友好的眼神,又将身子缩小,变成了萌萌哒的紫色小兽。
“有趣!”凤九歌蹲下身,伸出手指戳了戳毒灵兽的小肚子:“你倒是挺爱干净的,想是这许多年太过于孤寂,也只剩下清扫屋子这件事儿可以做得?”
凤九歌这话音刚落,那毒灵兽,竟是扯着她的裙角,“呜呜”的哭了起来,嗯嗯嗯,你说的没错,本兽心里苦……
哭了一阵,这毒灵兽抬起头,泪眼盈盈的望着凤九歌:“你带我出去可好?你若是带我出去,我便事事都听你的,叫……”它一咬牙,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道:“叫小灵灵也可以!”
天可怜见,它可是寻遍三级大陆与神域也寻不出第二只的上古毒灵兽!
凤九歌想了想,淡定的问:“要怎样才能将你带出去?”她正有此意,可不能表现的太激动了,省的这小东西生出了傲心。
毒灵兽道:“第一,将这毒楼里的所有毒经学而致用,第二,将我吃掉!”
“吃……吃了你?”金凤不解:“吃了你,你不就……没了?”
“自然不是!”毒灵兽道:“我乃是万毒之灵修炼而成,本体不过一团虚气,将我吞吃后,我便会与吞吃之人的灵与肉长在一起,再化形而出,便得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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