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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听了小丫头的回禀,见苏锦怜还站在门口哭泣,忙展了笑脸。
“还不把小姐拉回来!”她嗔怪一旁的丫头。
那丫头扶了苏锦怜坐在胡氏身边。
胡氏扬着帕子,擦拭着苏锦怜哭得满是泪痕的脸,心疼道:“为娘也是恨铁不成钢,心疼你总被苏锦叶那个贱丫头欺负!”
“娘!”见胡氏说了软话,苏锦怜就势倒在胡氏怀中,撒娇道:“女儿说得是气话,气到娘了,娘可不要真生气,不要怪女儿!”
胡氏摸摸她的头顶:“要怪也是那个贱丫头,怎么能怪我儿。”
母女二人互相腻歪了半天,苏锦怜才坐直身体问道:“娘,今日到底何事让您发那么大脾气?”
胡氏重重叹了口气道:“伍氏那个贱人,见此次娘在苏锦叶那吃了瘪,竟然靠上了那个贱丫头。”
胡氏便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给苏锦叶听,只隐去了被苏锦叶骗走银子和借据的事,只说是伍氏不听话,闭门不见,还频频鼓动苏锦馨、苏锦清与苏锦叶来往。
苏锦怜听了只是微微一乐:“那便值得母亲这般生气了。那伍氏还不是捏在您手里!”
说着她向那丫头招招手道:“把陈二小姐的贴子给我看。”
小丫头将贴子呈上,苏锦怜展上略扫了两眼,便道:“母亲,此事好办。暂时不跟苏锦叶一般见识,一个伍氏还好对付。”
说完她与胡氏一番耳语,便出门去了。
苏锦怜来找苏锦馨时,她正百无聊赖。
见苏锦怜进来,她多少有些不自然。虽然只有一点,但以苏锦怜的眼光还是很轻易就发现了。不过她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馨妹妹,解了禁足怎么也不见来找姐姐玩?”
“我娘让我留在院中自罚!”苏锦馨低声解释道。
“将军府陈二小姐下贴子,请咱们过府相聚,妹妹可愿与我同行啊?”
苏锦馨想想自己娘亲对自己的警告,摇头拒绝:“娘亲让我自罚,无事不可出门。”
“好吧,你不想去,姐姐帮你向陈二小姐解释吧。”苏锦怜却也没有强求,又关照了几句便离开了。
第二日,她却又来了,这次带来了陈又蓝的书信及信物。
闺中女儿间通信在锦城倒是十分正常,所谓信物也不过是互赠一些小玩意,以慰闺中寂寞。
苏锦馨在锦城与陈又蓝最是交好,收到她的信和信物自然十分开心。收了信看过才知也无甚大事,就是陈又蓝很想她,一些小女儿家的慰籍之言,还有就是约她改日相见。
至于信物,不过就是一支普通的荷包用金线乡着兰花,取了金兰之交的意思。荷包还有淡淡的兰花香。
“妹妹,可有回礼给陈小姐,姐姐改日帮你带去。”苏锦怜在一旁观察着苏锦馨的脸色。知她十分想与陈又蓝相聚。
苏锦馨果然眼睛一瞪:“姐姐,还要去吗?”
“嗯。”苏锦怜应道:“陈大小姐这几日要回门,也约我去坐坐。她出阁前我们便是好友。”
她的理由也无懈可击。苏锦馨也不疑,便到桌边提笔给陈又蓝回了一封书信,也取了一枚荷包上面还绣着她的名字“馨”字,交给了苏锦怜。
“有劳长姐!”
苏锦怜笑得十分温柔:“无妨,快些讨了伍姨娘欢心,来与姐姐一处玩耍。”
苏锦怜拿了她的荷包也不多留便赶到胡氏处交给了胡氏。
这母女二人忙了几日,出入将军府几次,终于达成。
伍氏眼见着胡氏的三天之限已到,本来有些紧张,但看着她也没什么动作,刚要放下心来,便听前院传来消息,将军府上门提亲,要娶苏锦馨过门。
伍氏瞬间晴晴天霹雳一般,被轰得瘫坐在地。苏锦馨那边也得了消息,也是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又写了信准备让丫头送去陈府,便赶上伍氏气呼呼的进了院。
“娘?何事啊?”苏锦馨尚不明就里,已被伍氏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让你消停几日,不要与将军府联系,怎么荷包会落在陈家那个傻子手里?”伍氏又是气又是心疼。
苏锦馨从不曾被母亲打过,这也是头一遭,被打愣了,回回神才听明白伍氏的话:“荷包?我是送给陈二小姐的,我都不曾见过那个傻子。”
伍氏一听自然知道是被阴了,忙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女二人一对才知道是苏锦怜假借陈又蓝之名将苏锦馨的荷包骗去给了陈家痴子陈鹏烈。
如今陈家上门提亲,先是允了大宗财帛,又恐苏震不认账,还拿出了苏锦馨的荷包,说是她经常去陈府做客,与陈鹏烈早已相识,暗通情愫。让苏震考虑儿女之意不要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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