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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管般的十指在金光闪闪的豆豆之间轻捻慢挑,竟似七弦指法,噼噼啪啪一小阵,拨出一串数字,又摇晃了一下,让算珠归位,熟练至极。
阮氏将金算盘塞进秀荪怀里,“以后就用这个练,帮娘看账本,不懂的就来问我。”
“好吧,”秀荪点点头,让春台帮着拖着自己的圈椅到花几前。
阮氏见了,干脆拉着秀荪去了西次间的罗汉床,让秀荪坐在罗汉床上,凭着炕几算账,她自己则在对面靠着一边喝汤一边听秀荪的算盘声。
阮氏指出秀荪的几次错误之后,秀荪怔然抬头,“娘,人家都说曲有误,周郎顾,您居然连算盘声都听得出来。”
阮氏将手里空掉的炖盅放在陈妈妈手中的托盘上,又从托盘上取了帕子擦手,得意道,“那是自然,别说是高低起伏的琴音,算盘声乍听上去都一样,细细分辨还是会有不同,你十指的力道不同,拨出来的声音自然也有差异,为娘自小就跟着你太外祖母,是听着这算盘声长大的,等算盘打熟了呀,就用不着算盘了,直接在心里想象打算盘的情景,也能算出结果。”
“是吗?”秀荪惊奇道。
没想到自家娘亲这么神奇,转眼瞥见罗汉床对面小方桌上打开的琴匣子,琴身闪过的透润色泽也叫嚣着呼唤着。
“娘,那您琴弹得怎么样呀?”她指着那似乎被冷落许久的琴。
“那还用说,”陈妈妈接过阮氏擦过手的帕子,与有荣焉,“太太为闺女时,也时常抚琴,老奴听着呀……”
“那叫什么来着?”陈妈妈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了那个被她荒废已久的成语,兴奋地说出来,“绕梁三日。”
阮氏仿佛也忆起了闺阁之中无忧无虑的时光。
“我都没听母亲弹过。”秀荪看着那琴咕哝道。
阮氏却推了推她面前的账本,“那是你忘了,你小时候娘亲还弹过哄你睡觉。可是你一听就哭,我也只好收起不弹了。”
“是吗?”秀荪抬头,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睛,难道这身体的前一任主人也不喜欢学琴吗?
“娘。您现在弹两声怎么样?看看弟弟会不会踢您。”秀荪坏坏地指着阮氏的肚子。
最近阮氏已经有胎动,肚子里的小宝宝总是不老实,三五不时踹一脚,秀荪也碰见几次,每次见了都能兴奋好半天。小手捂在阮氏的肚子上让小宝宝踢,小宝宝却停下来不动了,好像是在和秀荪躲*猫*猫。
阮氏也来了兴致,她眨眨眼,“好呀,咱们试试。”
遂让春台将琴案摆在罗汉床前,也不焚香了,只净了手,拨弄了两下那弦,咕哝道。“这么长时间不用,也不知道音准不准了。”平日只保养了一下,没有校音。
阮氏调整了一下呼吸,断断续续弹了一曲,秀荪能听出是平沙落雁,只不过琴弦好酒不调,有的音不准,阮氏拨弄两下就要停下来转动琴轸。
正在这琴声细细碎碎的时候,八老爷撩起门帘进了屋,见阮氏面前摆了一把琴。万分惊奇,“你什么时候有兴致学琴了?”
阮氏无趣地瞥了他一眼,道,“是秀荪想学。我就把在闺中时用的拿了出来,不想好久不弹,琴弦松了,这不正调着。”
八老爷一听来了兴致,搓了搓手,“让我来。”
遂将阮氏往罗汉床内侧赶了赶。自己坐在边沿,先从第五弦正音,接着再调其他的弦,竟真似模似样。
阮氏也惊叹道,“你还挺有两下子的。”
八老爷就得意地笑,“那是自然,我用的几把琴都是我自己校音,别人我可不舍得给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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