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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夜与两位大哥商量好了第一阶段的对策,便马不停蹄的去了秦老头的住处。
从早先的风波里能看出来,这秦先生虽然迂腐了点但还算是个热心的人,应该会帮这个忙。一点小买卖而已,又不是写什么人命官司的状词,不至于那般吝啬。
虽然这份协议不管是江月夜还是江月华甚至江老爹都能写出来,但是却不如秦老头写的有重量。秦老头的威望越高,这份协议的执行度就越可靠。
若换成江家自己人来写,说不定张氏就不认账。
万一在合作的当中出了什么差池,就算张氏不服,且混蛮不讲理的找来街坊领居闹事,也还能找秦老头作个证,怎么着乡邻们也得看看他老人家的面子。
再说了,这秦老头亲手写下的白纸黑字,到时候就算闹到对簿公堂也只是张氏吃亏的命!
上了衙门,哭闹什么的可是一点用都没有,讲究证据更讲究人脉和财力,张氏和江月夜一样是寻常老百姓,身份上差不多,但是张氏的家底比江家厚实,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这个协议就显得极其必要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最好别发展到那个地步,否者于江月夜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秦老头开门见是江家三兄妹顿时便面露惊讶。
他搬来这条街的时间不长,才两年多一点,平常也不怎么和街坊往来,只不过大家都知道有一个京都来的教书先生在这里养老罢了。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京都来的’,所以街坊们就格外敬重他一些,可也应着这份敬重,他和哪家都熟络不起来,反倒觉得清冷。
他一个老头子住久了,寻常根本没什么人来串门,更别说年轻一辈的了,此时见到江家三兄妹一起登门,欣然之下立即就让开了身子,笑道:“哟,稀客呀,今儿什么风把你家三兄妹吹过来了?”
“老先生有礼。”江月华弯身鞠了一躬。
作为家中的长子,他已经习惯了把自己摆在兄长的位置,凡事由他先出面。
于是便恭敬着回道:“家中有一事想麻烦麻烦秦老先生,不知秦老先生可应允?”
秦老头对这个礼节周到的晚生印象不错,至少比对江月夜的印象要好很多,见他请求,便慷慨应了:“进来吧,杵在门外干什么,老头子我可不敢让你家三妹当门神。”
最后那句,显然是揶揄江月夜来的。
江月夜心下也觉得好笑,暗想这老头子不仅爱记仇,还怪幽默的。
“先生这是哪里话,丫头我可没招你惹你!”
江月夜娇嗔一声,抬脚便进了院门,留那三个老少在后面慢慢寒暄。
这古代啥都好,就是做礼节太多,繁琐得要命!
江月夜一行人进了屋,废话不多说便将此行的来意仔细说了,当中不乏卖个萌装个可怜啥的博取老年人的同情。
秦老头听后二话没说,着了江月白先去将对街将庄财富叫了过来,然后提起笔唰唰唰的白纸黑字写了一大篇,等念完与庄财富听后,便直入主题:“财富,既然你们私底下协商过的,我就不多说啥了,今儿江家找我做个见证,我亲手写了这份协议,以后你家便应该按照这协议上的做,不得有违可知?”
庄财富就是张氏的丈夫,也是‘老庄布铺’的掌柜。
秦老头不可能纡尊降贵找一个妇人来谈事,所以就把庄财富给喊过来做决定。
“秦老先生,这……”庄财富听见是秦老先生有请,不敢拖延急忙赶了过来。
他虽然知道张氏把头巾放到江家借卖,但是却没听说有什么协议,这会儿他媳妇儿张氏也不在,他面色顿了顿,十分犹豫到底该不该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