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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哐啷——”
“哎呦,你个死人,不会轻着点?”
“嘻嘻,我的好姐姐……。”
低矮漆黑的灶房里,只有土灶里烧着的柴火透出些许光亮,阴阴暗暗的映照出了蹲坐在灶边的一抹瘦弱身影。
苏锦叶垂着眼帘,手指翻飞,不发一语的编着竹篓,对隔壁传来的不堪入耳的声音置若罔闻。
这种声音听得少吗?前世她在武家住了十几年,武氏每隔半月就会带男人回来,她早已司空见惯。死前的几年,许她一生一世的夫君李承德屡屡当着她的面与嫡姐苏锦怜苟合,她更是习以为常。
是啊,前世!
苏锦叶低敛的乌眸中划过一丝冷嘲,没想到她苏锦叶竟还有这等大机缘,前世死的那般窝囊毫无尊严,居然还能重活一回。这是上天对她的补偿,还是又一场磨难?
尖利的竹片划过手心,带来戳心的刺痛,她却未曾吭一声。这种疼,怎能跟她前世相比呢?
十指被苏锦怜生生剥掉的疼,被李承德生生踢掉腹中胎儿的疼,被逼着目睹那对奸夫****媾和的疼,滚烫铁链桎梏四肢的疼,被烈焰活生生烧死的疼……哪一样不比这小小竹片带来的疼痛厉害百倍千倍?
“苏锦叶,你个小贱蹄子,还不快端热水过来!”尖锐的呵斥声从隔壁传来。
苏锦叶放下编了泰半的竹篓,起身揭开灶上的锅盖,将一直烧着的热水打入桶中。待桶里的水满后,提着桶出了灶屋。
将将入秋的时节,入夜后冷意渐浓。一阵冷风袭来,吹起她身上过大的单薄麻衣,愈发显得瘦骨伶仃。她有些吃力的提着桶,为了避免被热水烫到,不得不小心翼翼。
“武姑姑,水来了。”她在房外低低出声。
“贱蹄子,磨磨蹭蹭这半晌,就知道偷懒,还不快提进来!”怒气冲冲的喊声一点也不怕吵醒左邻右舍。也是了,武氏偷人的事满村皆知,名声不可谓不差,但武氏的丈夫刘执都不介意,别人又岂会多这些事?
眼底划过嗤笑,她那位好嫡母不正是知道武氏的本性,才将当年刚两岁的她诬为扫把星,从名门深院丢到这荒避的村子,交由武氏抚养么?一个生性放荡的女人教养出的姑娘,又还会有何好名声可言?
前世,她不知多少次被人因此嘲笑,李承德更是因此认为她不守妇道,就连她即将出世的孩子,也被他怀疑不是他的亲生骨肉而生生踢落。
掩下眼底的阴鸷,她提着水桶进了屋。满屋难闻的****气息,让她心底的戾气更甚。武氏,她必需尽快解决!
她看也未朝半掩的床上看,径自走到角落取出一只木盆,将桶中的水倒入盆中,又出去提了半桶凉水来兑温。忙碌间,她敏锐的感觉到一道淫晦的眼神正在自己身上打转,耳边随之传来一记轻浮的声音:“容兰,这小丫头该十三四岁了吧?你们家替苏家养女儿这么多年,苏家可该记得你们家的好处吧!”
“呸,你当她是什么正经的苏家千金,不过是个下贱丫头肚子里爬出来的赔钱货,是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刚出生苏家的二姨娘就无缘无故发了疯,苏老夫人更是一连做了半年的噩梦,连苏家的祠堂都险些烧没了。”
“这么邪气?”
“可不是,请了道长来看,才知是她带的秽气。苏家那等名门,又不能直接杀了她,听说我娘的八字硬,便将她交给我娘抱了回来。一个扫把星,苏家巴不得将她丢得远远的,记不记得她还另说呢,还好处?”
武容兰眼含恶意的瞪眼背对他们的苏锦叶,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喜:“你个小蹄子动作还不麻利点,杵在那里发呆,难不成还指望苏家来找你不成?”
苏锦叶垂眸不语,提起空桶转身离开,掩门之际,余光扫了眼榻上衣衫凌乱的男人,年纪不算大,长相颇为俊秀,只是双眼晦暗闪烁,显然不是什么好人。
李喻,没想到又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