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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说:“好戏?”
三太太朝沈廷书房门甩了甩手中的穗子说:“这不,里面不就在唱一出好戏吗?”紧接着她又说:“这出好戏,你不是还看得津津有味吗?”
我笑着说:“三太太您误会了,我只是忽然想起有事要找沈伯伯,可到达门口察觉情况不对劲,所以才站在那儿等。”
三太太哼笑了一声说:“你以为我会去和老爷告状你在门口偷听这件事情?”
我强调说:“我并没有偷听,三太太误会了。”
三太太说:“没偷听就没偷听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天大秘密,大太太和二太太为了自己儿子前途着想,这是人之常情嘛。”她看向门外说:“别人有儿子撑腰,像我们呢,估计等老爷百年以后,不过是扫地出门的结果。”
她这句话里面竟然带着一丝悲凉,这让我有些惊讶,因为这丝悲凉和三太太这种性格并不太符合,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谁知,三太太眼睛内竟然有水光闪过。
她为了怕我看见,眼睛都不眨一下,将轮椅转过背对着我后,才抬手悄然抹去。
看到这一幕,我竟然冲动之下问了一句:“您为什么不为老爷生一个孩子?”
三太太推着轮椅轮子的动作一顿,她说:“你以为想生孩子就会有吗?这啊,还得看天意。”
我没听明白她这句话,她便坐着轮椅离开。
之后夜晚,我一直在想三太太的话,便问了一个负责我房间卫生的仆人,问她是否知道三太太来到沈家这么多年为什么会没有孩子。
仆人起初还不肯说,最后为了讨好巴结我,她又说了,原来三太太曾经怀过一个孩子,是她二十岁那年怀的,可因为身体尚且稚嫩有些元气不足,在孩子两个月后,便莫名其妙滑胎了,滑胎后,她便长久不孕,就算吃再多的药都没用。
如今三十**了,再去怀孩子也就不理想了,所以便一直没有孩子。
在这样的人家,而且是一夫多妻的大家庭,没有孩子就代表没有依靠,没有依靠,便晚年生活凄惨,因为这个家永远会落入沈廷的儿子手中。
而她这个外人,便永远只能是外人,甚至还会有扫地出门的风险。
说实话,三太太虽然看上去刻薄,说话不太好听,可她并不坏,至少她给我的感觉并没有让我害怕,反而是大太太,明明她在对我笑,我却觉得那笑容背后其实藏了一把尖刀,这把尖刀在你一个不注意时,便会朝着你狠狠刺了过来,防不胜防。
可我呢?难道我真的要步入三太太这样的后尘吗?现在我是否还有机会后悔?去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我还有机会吗?就算离开了这里,我活得下去吗?现在的梁笙适应得了重新开始的生活吗?
种种疑问,去过自己的生活这句话听起来很美,去实践起来其实是万分艰难,当你习惯了一种生活,再去过另一种生活,你的身心,你的五脏六腑,都不会很适应。
第二天还很早,徐姐便打来电话问最近过得怎么样,如果徐姐不来这通电话,我都忘记了,我们竟然已经有很久都未曾见面了,忽然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想念她。
便问她是否有空,徐姐说:“我出来肯定是没空的,要不,你来趟会所?咱们聊聊。”
我想了想,便答应了。
出门时,我和沈廷打了一声招呼,没有让沈家的车送我,自己打车去了会所,到达那里时,江南会所仍旧是歌舞升平,为了防止碰见熟人,或者有人认出我,我脸上带了一副超大的墨镜,和一个遮阳帽。
到达徐姐的办公室后,她看到我这全副武装的打扮,当即便捂着肚子大笑了出来,笑我这幅装扮。
我懒得理会她,将帽子和墨镜摘下来后,便坐在了徐姐对面,她打量了我许久,弹了弹指尖的烟灰,不断咂舌说:“去了豪门当了阔太太,果然连气质都不一样了。”她抬手撅了撅我脸,问:“没少用燕窝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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