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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叶对那施刑尼姑冷冷一瞥,吓得那尼姑没敢贸然下手,铁条停在空中,回望圆容。
“师太,今天我这手你却动不得。”苏锦叶怒视着圆容,眼中竟无一丝恐惧。
她这般冷静,圆容却以为她不过是怕受刑罚,虚张声势。“哦?”她略带嘲意问道:“那是为何啊?莫不是三小姐想通了。”
“我正在给掌门师太配制风湿药物,若是伤了手恐怕无法研磨,耽误了师太的腿疾。”苏锦叶缓缓道。
“掌门师姐的腿疾自有朗中调理,岂用你来配药。三小姐不必再找理由了,动手吧!”
“师太急什么?我人在你手里,说的是真是假你且一问便知。莫不是师太是背着掌门师太,想对我滥用私刑?”苏锦叶目光灼灼地望向圆容。
她自然是滥用私刑,师姐让她亲审此事,却也嘱咐了苏府的小姐尊贵,不管是不是受宠,还要体恤着些。但她受了苏锦怜的恩惠,自然要替她办事。只想趁着师姐不在,再逼苏锦叶吐了实情,到时候即便师姐知道她用了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可若真如她所说,反倒有些麻烦了。
圆容顿了一会儿,只得吩咐小姑子去问。
不多时,那姑子回来,后面还跟来一个回话小姑子,苏锦叶却认得,那是小姑子便是给自己送饭送草药的那一个。
“回师叔,苏家三小姐却是正为师傅配制祛湿膏药,昨日师傅用了感觉很好,今天还说想等小姐有空了再多讨要几副。”小姑子一字一句的回了话。
圆容脸上有几分尴尬,讪讪地道了句知道了,便打发那小姑子下去了。
苏锦叶有几分得意地眺着她,原本摁着她的老尼姑也有些发愣,不知该如何继续。
“师太,只知急着用刑,为何不问问我听见了什么,见到了什么?又对纵火之事,甚至苏家姐妹关系了解甚多,莫不是师太早听人说了什么,心中已做出了苏锦叶就是犯人的论断?”
圆容被当众揭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讪讪道让施刑尼姑都退下,才道:“那三小姐便说说吧。”
“着火那夜,我喝了灵安送来的药便头昏,倒是听灵安提到,五妹妹房里的妙儿与她一处熬药,其间还借故烫了手,支开了灵安。我怀疑那药被妙儿趁机下了药,就是想让我睡着再烧死我。请师太去寻那晚的药锅,再与妙儿对峙,我方能服气。”
听她一言,圆容原本提着的心倒是放下了,房子都烧塌了,药锅又如何寻得到。妙儿只咬死没这事,量她苏锦叶也翻不了身。
便嘱咐今天就到这里,她要先去寻找证据。实则圆容散了戒律堂,便匆匆去寻苏锦怜商量对策,让她事先封好妙儿的嘴。
事实真相如何她不管,她只知道真相一定要是苏锦怜所说的真相。
苏锦怜听了苏锦叶在堂上的表现,却不意外。她果然扯出了妙儿,不过她早料到会如此,已让苏烟儿去解决了。便安慰了圆容几句,让她只管审,妙儿那断不会出现问题。
苏锦叶便以为圆惠熬药为由拖延了几天。这一日苏锦怜找到圆惠,讲明如此在庵中打扰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望庵中早日将纵事之事了解了。
圆惠也明白她这是在给自己施压,便也当着圆容的面说膏药已经制好了,让她尽快审清。
圆容只当圆惠也碍于苏锦怜的压力,不会再保苏锦叶,便决定隔日重开戒律堂。
且说那妙儿,后院毁了后,她便跟着苏锦清也搬到了前院去住。被苏烟儿以她与旺子的婚事为筹码,逼迫着在苏锦叶的药里下了迷药,之后又听说灵安死了,苏锦叶被冤成了纵火犯。她便有些惶惶不可终日。
她是想嫁与旺子,却也不想因此害了人命。原以为苏烟儿不过是吓唬吓唬苏锦叶,可却不想灵安会因此死了。连着几日,她总在夜里看见灵安,满脸是血的喊她。这晚她便制了些冥钱,偷偷溜到后院废墟,想给灵安烧些纸钱。
却正巧被苏烟儿捉到,对她好一顿训斥。
“蠢货,没心魔引不来外鬼,你不祭拜她,她便不会找你。鬼跟人一样给了好处才会缠上你!”苏烟儿一脚踩灭了她正在烧的纸钱。
“你整日一副丢了魂的样子,事情要是坏在你身上,看我不剥了你的皮!”苏烟儿拉起跪在地上的妙儿,狠狠掐了一把。
“二小姐……”妙儿痛得告饶,听了她的话却更有些害怕。
后山吹过一阵山风,将废墟上的黑灰扬起,飘飘散散的扬了满天,那黑灰之中似有凄凄之声传来,妙儿不禁打了个冷颤……躲到苏烟儿身后。
“你干什么?”苏烟儿更恼火了,将她推开道:“明日戒律堂,你要仍是这个鬼样子,我就让把旺子发卖了,卖到矿山,让他死在那永远回不来。”
“二小姐,不要啊,你答应我的只要我把药放在三小姐药罐里,就成全我和旺子。”妙儿赶紧跪地哭求。
“那你明日就要好好表现,不管苏锦叶说什么,问什么,你只推说不知道。也不用承认见过灵安,她们死无对证,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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