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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梅怒放,萋萋一路走过去,仿似那日一样。
那日她为了救重病的瑞喜,提着食盒进了这里。
而今,竟是她自己要来到这里生活。
她微微一叹,想起武威大帝对高蒋两家的宽恕,不由得心下默然。
三年看花婢女做完,再回去丽州府,大约也是很好的吧。
毕竟,她现在才十五岁,还很年轻。
至少,高家和蒋家,总算安全了。
她心头一跳,莫名想到了潇阳王,不知为何,心里竟隐藏着不知名的酸楚。
瓦屋很快到了,大门敞开,蜘蛛网仍挂在上头。
一切还是当日她被顺公公抓走时的样子。
皇后说什么派人送药,竟然根本没送么?
萋萋疾步走入,匆匆进了内室。
入目漆黑,半掩的轩窗透进一丝天光,照不亮黯淡的内室。
床榻上已经没人了。
空空如也的床榻上,只有两块木板,棉被等物早被人丢弃。
萋萋眨眨眼,看见自己的行礼就在床边地上。
下着雪,这屋里没烧地龙,也无暖炉,冷得透彻心骨。
她的行礼被胡乱丢弃在地上,跟屋子里的潮气混作一团,乱糟糟的像是一堆无主的垃圾。
许多锦盒、包裹都被翻开,露出里头杂七杂八的东西。
衣衫被套乱成一锅,首饰娟帕丢了一地。
显然,给她送来行礼的人,动了她的包袱,偷走了她的值钱财物。
她走上去,果然见首饰盒里一概皆无,银票银块踪迹全无。
就连稍微好些的娟帕、衣裳,也不见了踪影。
“呵……”
她忍不住冷笑起来。
这宫里的人,竟比外面世界的流氓还要恶毒。
她抬起头,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开始缓缓收整。
统共只三间瓦屋,统共只一张床榻,她不住在这里,不睡这里,还真就没地方可去。
想起那日瑞喜满面焦黄的垂死模样,她的心不由得一紧。
梅园中有井,井水温热,正好擦洗。
萋萋将整个瓦屋擦洗了一遍,将轩窗敞开,将自己的棉被衣物安置整齐,已经累得不行了。
天色乌沉沉,也不知是几时。
她靠着床榻,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天地漆黑,房中亦是一片漆黑。
她睁眼望着敞开的轩窗,脑海中忽然显出瑞喜焦黄的脸。
那个死人。
她眨眨眼,走到桌前,点燃了黑黢黢的半截蜡烛。
烛光黯淡,房中总算有了一点温度。
走到窗前,伸手将轩窗关闭,不再让寒气入侵。
她打算出门找点吃的。
说什么吃穿用度有人照应,可她来到这里也一天了,却没人与她交代只言片语。
别说吃的,半截蜡烛还是瑞喜死前的东西。
宫里头的人,只怕早就当她死了吧。
出门,天昏地暗,风雪早停。
本以为能借着白雪的光亮走走,谁知道白雪早化成了一地湿润。
漫天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她凭借着敏锐的视力拐出梅园,循着记忆的方向,朝着御膳房走去。
武威大帝除去了她浣花馆中的名字,亲自点她来到梅园看花,御膳房总该有她的份例伙食。
她想,吃饭总不成问题的。
既然没人记得她,她自己让人记得就是。
到了御膳房,整座院子寂静十分。
大约是天气太冷,晚饭过后,这里的人们也都回房歇息了。
萋萋走进敞开的大门,见西侧间还有点亮的灯火,忙快步走了过去。
上了台阶,一通厢房,竟然都是宽大的灶台。
灶台不下二十来个,里头煨着红红的炉火,十分温暖。
有个宫娥正守在门边灶台前熬汤,一面等待一面打瞌睡。
萋萋走上前去,打量了对方的容貌,温和道:“姐姐?”
宫娥一惊,抬起头来,见了萋萋的装扮,迟疑道:“你……”
“我是梅园里的婢女,晚上没吃饭,所以想来找点吃的。”萋萋如是回答。
宫娥一笑,松懈了些:“你怎么错过了饭点?”
萋萋眨眨眼,没吭声。
她连饭点是几时都不知道,又何来错过不错过的说法。
她不说话,那宫娥站起身来:“我正给淑妃娘娘熬汤,你要是想吃东西,就去柜子里看看还有什么吧。这汤一会儿熬好了,你就着这炉子热一热。”
萋萋感激不尽:“多谢了。不知道姐姐怎么称呼?”
宫娥甜甜一笑:“我是御膳房里最末等的宫娥,职位也只比你大一级而已。你叫我姐姐,我怪不好意思的,你就叫我双儿吧。”
萋萋点点头:“我叫……萋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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