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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重这个“错”字,眼见淑妃欲开口辩解,便又抢先继续说:“臣女再请皇上细看,这悔婚书上太子殿下亦写明了,这封退婚书,乃是臣女主动要求!臣女既然连太子殿下都不打算嫁了,又怎会设计勾引烈王?难不成,烈王竟是比储君还要高贵吗?”
“烈王是臣,太子是君,烈王怎会比太子尊贵?”皇后分辨了一句。
“凤九歌,你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万俟归涯气愤道:“可是任凭你枪舌如簧,你人站在这里,就是嫌疑最大的人!这一点,你无可辩驳!”
“臣女承认,臣女是嫌疑人!”凤九歌淡定的接话:“可臣女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晕了脑袋,这还在流血呢!”她将手里的鲜红亮出来给众人看:“若说臣女是嫌疑人,那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就都是嫌疑人了!否则,御花园与此地相隔甚远,你们这些人,怎么都一个一个的刚好出现在案发之地呢?”
慕容鹤鸣心中暗喜,好一个聪明的凤九歌!她这一番辩论中,一句太子与凤清韵私定终身,一句主动求得退婚书,再附加几句明贬暗讽,已是变被动与主动。
遂再帮几句:“皇上,今日之事既已成谜案,依臣看,就交予大理寺严查细究,我朝烈国乃是最明法度的大国,大理寺丞更是清正廉明,断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真正的恶人!”
皇后、淑妃、太子万俟归涯都有些稳不住了,这皇家的秘事哪里能移交给大理寺处理呢!没查出什么来固然是好,但若是查出这是皇家联合起来欺辱构陷一个傻病刚好的外女,皇家的脸往那里搁?
各人揣着各人的心思,气氛一时变得有些诡异的沉寂,没有人注意,那禁闭的殿门已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条容人进出的缝隙,有身着蓝色锦衣的男子走了进去。
自然,除了凤九歌!
凤九歌还瞧见,那男子进去的时候,眉头微皱,似是对这种深宫中的把戏,充满了厌恶,且,看他的衣着打扮,也是个王爷。
该是最后进入这祥云宫的——轩王——万俟瑾轩。
万俟瑾轩很快就出来了,他的手里提着一盏香炉,语气温和如田野上轻柔吹过的暖风:“父皇,母后,儿臣看今日之事就不必传到大理寺去了,儿臣已经查明了真相!”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到了万俟瑾轩的身上。
“请看!”万俟瑾轩将香炉提过来,放置在地上,将炉盖打开,指着里面的积灰道:“燃情香也是一味香草,它与普通的香草类似,燃烧后会留下草木之灰,按照燃情香燃烧的速度,能产生如此之多的灰,定是燃烧了一个时辰有余,而凤家的大小姐,进宫不足半个时辰,因而这燃情香,便不是她所为!
既不是她所为,那试图靠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迷惑烈王兄的女子便另有其人,至于真凶是谁,大家其实并不关心,只要不是凤大小姐……父皇,母后,请恕儿臣斗胆为真凶求个情,不过是一桩未遂目的的小事,就让它过去吧,明日便是父皇的寿宴,可不好让这种小事影响了大家的好心情!”
莫须有的东西讲究的就是个浑水摸鱼,可如今这水越来越澄清,纵使眼睁睁瞧见鱼儿就在眼睛之下,却也是捉不得了!
皇后的反应最快,端的是一副冬天变夏天的脸:“这事儿,原是误会呀!九歌,你若早点说明白,也就不会被无端的当成嫌疑人了,哎呀,你这头破了呢?快,快传太医,女孩子的脑袋,金贵着呢,这一个没闹好,又傻了怎么办呀!”
“臣女多谢皇后娘娘挂怀,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凤九歌如是道,心中只一阵冷笑,皇族的欲盖弥彰,真是够恶心的!
不过……
凤九歌微微侧了侧脸,瞧一眼殿门口长身而立的万俟瑾轩,他视线分散,并没有聚焦在某个人或者某样物体上,就像一块缺少了些生机的温润美玉。
这万俟瑾轩,为何要帮她呢?是个性使然?还是另有所图?
万俟启天发火了,他凌厉的扫过众人的脸:“胡闹!你们素日里小吵小闹,疑东疑西的也便罢了,凤大小姐是朕请来的客人,你们也敢不问青红皂白便胡乱揣测!简直无法无天了!淑妃罚俸三月,皇后禁足一月,太子……堂堂东宫,格局竟如斯狭窄,你让朕他日如何放心将朝烈的大好江山交付于你?朕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凌云阁山门重开,你且带着你四皇妹去历练历练吧!”
又望着凤九歌道:“凤九歌,你此番受了委屈,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且先随着你外祖父去歇息一会儿吧!”
凤九歌低垂下头,这是事情还没完的意思,遂应声而答:“臣女谨遵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