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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轿夫听了,立即来了精神,背后的狼叫声他们也不怕了,并且将火把都聚集在了一块,照亮李徽前行的路。
进了村,李徽听见几个黄口小儿在吟诗,而教他们的正是仇英。
孩童们见李徽与仇英长相酷似,若不是穿着气质不同,他们还以为仇英的母亲生了对双胞胎。
仇英见李徽来,甚是意外,愣在原地好一会,听李徽说是特意来找他的,吃惊不少。
万万没想到自己能得天下奇才的挂牵!如今还是朝廷官员,哪像他寒窗苦读十八年,如今也只能在山间小村窝里做个教书先生。
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仇英心下羡慕,却也不忘有朋自远方来皆是客的道理,当下叫孩子们自己回家,然后就将李徽等人引入自己家中。
“寒舍粗漏,也没什么可招待诸位的,还请见谅!”仇英羞愧,从厨房内拿出几个破饭碗,倒了些白开水,递到李徽等人面前。
李徽拿起碗一口就喝了个干净,还伸手再向仇英讨要了一碗,喝下之后,抬头见轿夫们仍旧一副嫌恶的样子,于是美滋滋地笑道:“山泉甘露,下喉清甜,好水!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尔等可别错过了。”
闻言,轿夫们带着疑惑的情愫喝下了那碗白开水,待一口水下了肚,他们的眼睛都红了,泥捏的碗同时向仇英伸去,示意再斟一碗。
仇英笑了,他看李徽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感激,李徽知晓他穷得只剩下尊严,不但没有看不起他,还亲自走到这鸟不拉屎的小山村来见他,李徽虽领头喝了白开水,但言行举止没有半点同情怜悯之意,只说“山泉甘露,下喉清甜”,论的也只是水,没有拿馔水的器皿作比较,此举虽然平淡,不易察觉其中深意,但也因此保住了一个男人该有的尊严。
因此仇英对李徽的羡慕已转换成了敬仰,李徽不但头脑聪明,还善解人意。他猜测或许在李徽的眼里没有贵贱之分,人人平等。
大明有此廉官,该是黎明百姓之福,江山社稷之幸!
待轿夫们喝了白开水离开,仇英方对李徽深深作了一揖,其意为――敬。
就像当初李徽在翰林院给王学士行尊敬之礼一样,李徽还是头一次被人敬礼,自当受之。
李徽拱了拱手,而后与仇英一同落坐,沐晨一直守在她的身后,静静地听着她与仇英的对话。
李徽明说自己的来意,仇英听到斑鸠的名字时神情略微一怔,后又听她死去的消息,眼眶泛红,若不是李徽沐晨坐在他的面前,必然是要伤心流泪,恸哭一场。
李徽见仇英衣袂下的手很不自然的握成了拳头,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逝者如斯,还请仇相公节哀。”
砰——
碗碎的声音。
仇英寻着声音来源处看去,顿惊,“娘……”
“我的儿媳,我的儿媳……”仇英的娘恸哭,双腿一颤,扶着门框的手霎时脱落,整个人险些栽倒在地,辛亏沐晨眼疾手快,冲上前去扶住了仇英的母亲,事先探了仇英母亲的手脉,方才望着仇英,宽慰道:“只是伤心过度,晕过去了,喝点宁神的药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