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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也是一手好手艺?
正是这么想着,却已经听见那妇人说了一些要求来,姑娘们便是顺着那妇人的要求冲茶。
在离着不远处,还有一些姑娘不肯离去,固执的要瞧见个一二来。
此时天色还早。
却是经历了一下午的茶斗,每一位姑娘都使出了浑身解数,许华浓最开始还是惦记着,自己这般身份,到第还是太低,进了这茶斗已经很不容易,若是还压着其余的姑娘,可能会叫别的姑娘嫉妒,惹出什么事儿来,到底是木秀于林风则摧之,还想着收敛锋芒,但是没想到,跟着那些姑娘过手之后,才知道那位姑娘都是好本事。
她初为人妻的时候,可是下了不少心思去讨好程墨,自然学了不少附庸风雅的东西,还有这茶艺,可是专门学了几岁时光,只是后来,到底没能留得住少年的风流成性,却是到了现在才派上用场。
女子手底下的每一个手艺,有的是父母所逼迫,有的是为讨好爱人,有的是自己的兴趣,而当初自己最厌恶的,却往往能在危急关头顶上些许,而以往最喜欢的,却未必是自己的苦口良药。
想着,却是止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吁嗟鸠兮,无食桑葚。
女子五岁,何苦为艰?
滚烫的水珠溅到手背上,许华浓才是清醒过来,水珠迸溅,却是手底下最后一杯茶已经做好了,瞧了眼天色,却是已经天色暗淡了。
眼眸一瞧,却是没瞧见许华清来。
许华浓顿感惊讶,这茶会上虽然姑娘们有出去的机会,但是都是去解个手,然后又急匆匆地回来继续做茶,许华清在这种时候简直是争分夺秒,怎么回出去?
却是目光一转,也没有瞧见杨家姑娘来,却是瞧见了那腊月,腊月的脸色不大好看,正巧一抬头就跟许华浓对上了。
腊月怔怔地看了看许华浓,竟是抿唇摇了摇头,然后继续盯着她手中的茶。
这是——什么意思?
来不及许华浓细想,就听见了脚步声,许华浓微微侧头,就看到杨冰玉和许华清二人隔着一些距离向回走,才是片刻功夫,许华清就已经到了身侧了。
“姐姐是去了哪儿了?妹妹方才就顾着茶水了,都没瞧见姐姐。”
许华浓说着,还瞧了一眼许华浓弄得茶水,许华浓煮茶的手艺还不错,但是在这众多姑娘之中勉强是中等,这茶的手艺发挥的也算是正常。
顺手又是捞起许华清的手:“姐姐的手可是有些冰。”
“这天暖得很,可不似是外头,又总是碰热水,哪里冰了?”许华清笑了许华浓一下,却是没有说别的。
再一瞧许华清的脸色如常,也没瞧出来什么古怪来。
许华浓笑了笑,却是甚么都没说。
最后一杯茶已经交上去了,外围观看的姑娘也都散了,许华浓和许华清是随着来的时候的那个丫鬟,又回到院子里的。
一路上,许华清倒是变着法儿地想要从许华浓的嘴里套出来点什么,只可惜,一路上许华浓什么都不曾说,倒是左右逢源,叫着许华清都问不出来什么。
倒是许华清一道儿上态度都很热情。
许华浓倒也不觉得难受,只不过心里悄无声息的压下了一颗种子。
能叫那些丫鬟都在宴会上无视许华浓的,怕是只有那杨家姑娘一个人了,杨家姑娘是想着什么手段都走一走,然后叫许华浓就这般落败了么?
也不觉着这样的手段落了身价!
许华浓想着,禁不住冷笑,却又想,马上就要到了宅子了,一切便是水落石出,便是要好好瞧瞧,她这嫡姐,还能翻出来几张不同的脸面来!
才是一进了宅子,许华浓便是转身进了屋,许华清被晾在院儿里,待到许华浓进了门好一会儿,她才是深吸一口气,然后也转身进了屋子里。
却是不曾再叫住许华浓了,许华清到底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留脸面,什么时候,才能死缠烂打。
许华浓一进了屋,便是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很暖。
屋子里烧了很足的炭火。
许华浓微微皱眉——她已经跟那丫鬟说过,不喜别人进她的屋子,而且方才也问了一嘴那丫鬟,那丫鬟说的分明,不曾进自己的房。
那边是外人进来了。
瞧见这炭火相比也是了,进来那人应当是拿了炭火的名义进来的,燃烧了炭火,也带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许华浓凉凉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直奔梳妆台而去,而梳妆台上,放着一个檀木盒子。
许华浓素来讨厌,或者说是警惕别人动自己的东西,自己的东西也收拾的很规矩,别人动一下都能看出来分别来。
果不其然,打开了檀木盒子之后,就瞧见里头放着一个盒子,和自己的那一盒雨露凝脂霜是一样的盒子,但是打开了之后,香味儿都是不同的。
许华浓盯着看了半天,雨露凝脂霜瞧着像是一种半乳状的凝脂,而这个却是凝固的模样,摸着还有些硬,但是看着还和雨露凝脂霜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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