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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草场里的沙包上,二蛋用双手开启了乌罕图人生的第一课,他就像是打开了缺口的河水,泛滥得一塌糊涂。
那时候,表哥在镇里开了一家汽车修理厂。那时候,那些在镇上上学的孩子,多数都是寄宿的。沙地里地广人稀,很多孩子离家都是好几十甚至上百里。那些寄宿的孩子,远离了父母一个个都成了没人管束的野马驹。
逃学,打架,抽烟,酗酒……青春狂野又迷乱。
那时候,地处偏远的小镇也受到了外来的新事物的影响。酒吧,歌厅,游戏厅……很多老一辈沙地人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东西布满了小镇的街道。
乌罕图已经想不起第一次和他过夜的女孩子的模样了。
那时候,一帮孩子晚上放学后,跑到那种路边的烧烤摊吃烧烤,唱那种一元钱一首歌的卡拉OK。
那一次,别的同学回学校了,乌罕图带着那个女孩去了表哥的修理铺。表哥有一台面包车,白天当车使,晚上做床用。
在那台满是油污的面包车里,乌罕图完成了真正的人生第一次。
那一次那么的忙乱慌张,很快就结束了。甚至还没有那一次在二蛋手里来得畅快。后来,那个女孩跟喝了酒的表哥还来了一次。
那些荒唐的迷乱的青春时光,像是沙地里的风。风起了,漫天的沙尘,看不见树,看不见路,看不见村庄,也看不见远山,更看不清前途。风停了,那些落地的黄沙,掩盖了所有的痕迹。
再后来,初中毕业后,乌罕图跟着父母到了城里。很多沙地里的青年和壮年都到城里谋生了。那些沙地里的村庄只有为数不多的老人和孩子了,跟那些被风沙折磨了千百次的柳树榆树一样,变得破落老旧了。
可是城市里没有他们的根,乌罕图跟大多数到城里的沙地孩子一样,空虚寂寞,没有归属感。
只是在夜里在梦里,那一匹白狼常常回到他梦里来。那犀利的孤独的眼神,那洁白如云朵的皮毛,那仰天长啸时的王者之气,还有那亮晶晶红润润的胯下的那一根。
乌罕图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就是那匹白狼,在一望无垠的沙地狂奔,无数的漂亮矫健的小母狼前后左右追随着他,摇晃着它们美丽性感的屁股,等待着他的临幸。
城市里有那么多和乌罕图一样的孩子,他们再也没有了那种沙地孩子的淳朴,那种善良。繁华的城市,灯红酒绿,车水马龙,没有了他们熟悉的干渴枯黄的沙地,憨态可掬的牛羊,追风而去的骏马……
青春的激情,旺盛的精力,寂寞的心灵,好多好多的苦闷,好多好多的无奈……
音乐,酒吧,舞厅,夜场,烟酒……青春的岁月浸泡在荒唐的行为和放纵的身体里。
乌罕图像那一匹来自沙地里的大漠白狼,在城市里追逐那些女人,有钱的,没钱的,漂亮的,不漂亮的,年轻的,年纪大的……
没有女人和性的日子,那就是没有盐的汤,加了水的酒。
凭着强健的身体,帅气的脸蛋,耍宝卖萌的性格,还有那一张上天入地的嘴,乌罕图在红城市过得如鱼得水。
不问明天,不问未来,不管昨天,不管后果,青春就是肆意挥霍的大把时光。
乌罕图喜欢从QQ上找那些寂寞的有钱的已经结婚的女人,不但能够从他们那里得到肉体的欢愉,还能够得到可供挥霍的金钱。当然,他最喜欢的还是那些漂泊在城市里和他一样年纪的女孩。他把从那些已婚的女人那里得来的钱又大把地花在年轻女孩身上。
他就这样游走在形形色色的女人中间,还在工人们中间炫耀自己猎艳的本事。
同事们一说起乌罕图,都摇头说这小子就是一架性机器。
“黄哥,我跟叶哥说了,以后过来跟你一块住。”
黄吉利在做账的时候,乌罕图进来了。
“怎么啦,那些围着你的女人都不要你了?”
“不是,黄哥,我是很想向你学习,做一个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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