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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于琛先是皱了皱眉,随后径直走向办公桌拿起那张照片,指着照片里的人说:“这个是我,另一个是向远。”
他的嘴角上扬,眼睛里尽数充斥着宠溺的光芒。
暮云歌望了望他的脸心里更是疑惑,随后问道:“你和向远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哥哥。”暮云歌的话音刚落,傅于琛便接着回应了她,虽只是一句简单的话,此时此刻却如同一个手榴弹一般在她的心底炸裂,弄得她目瞪口呆,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她与井向远相识至今,从来没有听说过关于他哥哥的事情,甚至说,向远从来没有说过他还有一个哥哥,所以震惊之余暮云歌又不免有几分疑惑,她将信将疑的道:“可是向远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还有一个哥哥?”
傅于琛听到她的话微微一笑,随后放下照片走了过来,轻声道:“那现在我来告诉你,我是向远同父异母的哥哥。”
接连的刺激已经让暮云歌无法对瞬间发生的事情做出积极地回应,她只是呆呆的望着傅于琛,然后说:“那向远现在在哪里?”
“我先给你讲一讲我们的事情吧,你的问题我们待会再讨论。”他的语气慢慢腾腾的。
“我的童年是很幸福,有爸爸和妈妈陪伴,生活无比欢乐温馨,八岁那年,爸爸回家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然后告诉我从今往后我就是作哥哥的人了,要我务必照顾好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弟弟,没错,那就是向远。”他一边说,嘴边溢出满足的笑。
“可是八岁大的孩子,有谁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父爱呢?所以我就特别喜欢欺负向远,做什么事情都要和他争一争,到了十二岁那年,向远的母亲病死了,向远就离开了我们家,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三年前,他浑身绷带躺在医院里。”他咬紧了最后几个字,眸子里盛着几分怒意。
暮云歌只是面无表情的望着他的脸,仔细的听他的话。
傅于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继续说:“你能想象到吗?一个多么英俊的孩子,全身多处烧伤,浑身绷带的躺在我的面前,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正是那一年,我的父亲死于车祸。”他慢条斯理的道,眸子里的的黑色深不见底。
一个人要承受多少的痛苦悲伤,才可以在重提往事的时候表现的这样波澜不惊。
“我是他唯一的亲人,所以你能想象到那种感觉吗?康复的时间很长,他做了很多次植皮手术,那样痛苦的模样至今都刻在我的脑海里,大火里的柱子还伤了他大脑控制笑容的神经,整整一年,他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多么讽刺啊。”他依旧慢条斯理的讲。
而暮云歌的心早就如同被针扎了千百次一样,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