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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着心底的愤怒和不解,暮云歌浅浅的吸了一口气,随后伸出挡下一辆计程车,随后坐进副驾驶室,向杂志社驶去。
这几天经历的事情一直都让她精神不太好,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就连嘴唇也没了以往殷红的血色。
早晨的城还是有些凉的,甚至可以说是寒冷撄。
暮云歌付好钱随后下车,一阵寒风挂过,她下意识的将衣服拉的更紧,随后快步向楼上走去。
已经过了既定的上班时间,所以暮云歌地动作显得十分仓促,带着快速的步伐走到了楼层办公室,而大厅内工作的员工在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之后也只是下意识的抬头望了一眼,随后便埋头自顾自的干事情。
面对员工们的冷漠,她是做足了准备的,这么些天的流言蜚语已经将她塑造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负心人,而这些平常与暮云歌只是工作关系的员工们便最容易受到那些虚假文字和模糊照片的蛊惑,她表情依旧自然,随后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同傅于琛公司的合作已经快要接近尾声,最后的工作需要她自己一步一步的进行确认,前期的网络宣传已经做得颇有成效,最后就缺一场作势十分大的新闻发布会来做完美的节点。
打开自己的电脑,暮云歌开始坐在桌子前冥思苦想,按理来说,这样的发布会文案一般都不会交给她亲自写,只是这一次却实在是一个例外。
良久,手还依旧没有在键盘上敲打出相应的文字,她一下子趴在桌子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偿。
也是,她一向不是大心脏的人,怎么会在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又装作没事人一样去工作。
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暮云歌猛地起身便看到冯珊珊脸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我也不问了,你自己说说,怎么回事。”她一边说一边坐到暮云歌旁边,随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表现并没有让暮云歌心生不悦,而是各种感激。
如果冯珊珊只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前来询问的,那也不会是这种口气了。
暮云歌先坐端,随后拉住冯珊珊的手,轻声说:“我们最近有点问题,我就从家里搬出来了,那天我出去吃饭,半途遇到傅于琛,就顺便一起了。”
冯珊珊听到暮云歌的话,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后大声道:“你说什么?你从家里搬出来了。”
意料之中的口气和疑问,暮云歌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那件事待会再说吧,今天就只是告诉你,我和傅于琛什么都没有的。”
冯珊珊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起身走到门口将办公室的门紧紧的锁上,话锋一转,轻声道:“小歌,你知道宁氏的财务危机是怎么回事吗?”
几乎就是在话语刚落的那一瞬间,暮云歌猛地转过身,随后满脸疑问的盯着冯珊珊,急促的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内心的疑惑开始汹涌泛滥,她神色凝重。
自从知道宁氏的财务危机那一天起,暮云歌就对这件事有着极其浓重的疑问,不同于以往的财务危机,这一次,宁致远处理的十分谨慎,甚至滴水不漏,整件事情完全没有走漏一点风声,所以其中的严重与否,大概也就可想而知了。
“前几天我去傅氏核对项目的进展,听到他们的员工在窃窃私语,后来仔细听了听,才发现是在讲宁氏的财务漏洞,而且说话说得特别模棱两可,所以我感觉这件事情,和傅氏应该脱不了干系。”冯珊珊慢条斯理的讲,语气极其认真。
相反的暮云歌听到这样的回答便显得平静了很多,她只是紧紧地皱着眉头。
如果一件事情你根本毫不知晓,那么歇斯底里的疯狂和疑问便是最直接的反应,如果一件事情你已经有所了解,那么再次听说的时候便定会镇定自若。
暮云歌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一定和傅氏公司脱不了干系,会想到上次对傅于琛的追问以及追问的无疾而终,暮云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而一旁的冯珊珊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却是有一万分个不解,满脸惊讶的说:“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还在神游当中的暮云歌被冯珊珊的话语给突然打回,随后装作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大声道:“我怎么会知道,我还特别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听你这么一说,才算知道了大概。”她的样子十分逼真,像极了毫不知情的人。
并不是故意的隐瞒和欺骗,而是在一件事连自己都没有定论的时候,妄自揣测便是最愚蠢的行为,所以暮云歌选择先不要让别人知晓此事,等待水落石出的时候,再说出来,效果一定不会比现在差。
冯珊珊听到暮云歌这样的话才收敛了面部的惊讶,随后长叹一口气道:“我也只是猜测,所以你不要那么快就对事情下断定,而且对于你,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如何解决财务危机,而是怎么解决你和致远之间的问题。”
暮云歌微微一笑表示感激,随后放松的眉头却又再度皱起,轻声道:“你知道夏喜歌是谁吗?”
话音刚落,冯珊珊便笑着说:“你是说夏喜歌吗?她是城著名的地产公司老板夏友全的千金。”
暮云歌微微的点了点头。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起她了。”冯珊珊一边检阅旁边的文件一边说。
暮云歌显示勉强一笑,随后装作镇定的道:“没有啦,朋友托我问一下这个人,好像是有什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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