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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早上我们驱车回去的时候,偲平和他妻子给我们抗了两麻袋的土特产,都是他们晒的芝麻薯干和一些蔬菜,说市面上很多都是转基因和打农药的,不健康。盛情难却,顾林昔就只好让他们把东西搬到后备箱上。上车前,偲平有些依依不舍地跟顾林昔说:“顾先生,我知道您忙,但如果有时间的话,请常过来玩,夏天和秋天的时候,都有很多好吃的。”
顾林昔笑了下,下巴冲我抬了抬:“太太很喜欢这里,一定会常过来的。”
坐上车,车子往村口方向开,我从车窗回头看,偲平和他妻子还站在门口远远地望着我们的方向,我跟顾林昔说:“你这么讲,会搞得人家很惶恐的,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招待你。”
他握着方向盘笑了笑:“客套话罢了,真要总过来的话,哪能次次都这样麻烦他们,到时候我们自己在这边找块地起个房子算了,不管什么时候来都有的住。”
我看着窗外不停从眼前过去的房屋:“和他们一样的房子吗?”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我又指着外面的一栋房子:“那一套的配色蛮好看,不比城市里的差,不过,到时候我们房子前面不要篱笆了,篱笆离吧,兆头不好。”
他又笑了笑:“听你的。”
年假过去以后开始照常上班,刚放假回来本该是很忙碌的,但是自从之前有一回陆恒他爹在我们部门领导面前跟我问候了一下顾林昔然后又对我嘘寒问暖了一番之后,基本上我在办公室里的工作就只剩下喝茶看杂志和上厕所了。我跟我们部门的主管黄姐说要是再没有活干的话我就可以辞职了,她脸色难堪得不行。我想了想还是别吓她了,不然过段时间我真的走了她跑来找我哭诉怎么办呢,只好继续低头翻我的杂志。
元宵那天不放假,但是公司还是让大家提前走了,顾林昔下班以后直接过来接我,在外面吃过饭后,又去了他们顾家原来的老宅。他说那里是市郊,可以放烟花,所以带我去那边过节。我从单位楼下的超市里随便拎了两袋汤圆,准备在那边煮了当宵夜,司机小赵也跟我们一起,我问他说你怎么不回家跟你的家人团聚啊,他告诉我他的妻子孩子都在老家,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打工挣钱。我扭头跟顾林昔说你要快点给人家涨工资,小赵急忙说顾先生待他很好,而顾林昔就笑笑地睨我一眼:“管得真是越来越宽了。”
后来晚上我坐在院子里面的秋千上看他们放烟火,那个秋千在一个花架下面,花架被近日的雪和霜打得只剩几根枯萎的藤,秋千也历史悠久了,链子上起了一层的锈,我坐在上面随时都要担心会不会掉下来。顾林昔把一整个后备箱的烟火都放完之后,走到我面前:“你不是很喜欢看烟花的么,怎么是这个表情?”
我抬起头来跟他说:“好看啊。”他就温柔地笑了下,把我拉起来搂着,看着老房子沉默了一会,轻轻叹口气,说:“这应该是在这里过的最后一个年了。”
我顿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顾林昔又抬起手指着远处,告诉我说:“这个房子和后面那一大片果林的地,还有之前带你去扫墓的那一片,几十年前没有被归到国有,都是顾家的。但是近几年看这个形势,搞不好再过不久政府就要征用了。这么一大片地,到时候的安置费拆迁费补助费,算下来不会少过九位数。”静了几秒,“萧邵不知道眼红了多久,前段时间,我把这块地以八位数的价让给他了。他不喜欢这房子,估计过不久就要推平它了。”
我茫然很久,说:“为什么你要做这样的亏本买卖?”
他就笑了下:“我也不是傻子,做这样的交易,自然是因为他的对价也是我满意的东西。”
我又问:“什么对价?”
他低下头来静静看了我几秒,手点在我鼻子上,再笑了下:“秘密,不告诉你。”
正月十五到二月初一,只不过又堪堪十五日,马上就要到惊蛰。
书上说,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
顾林昔因为一些公事要去出差,去得不算远,东部沿海的一个繁华城市,他说开春的时候那边天气很舒服,想要顺便带我一起去旅游,我说我单位忙得根本走不开,再说他这样影响也不好,所以就没有答应。他临行前的那天晚上,我帮他把衬衫西裤外套一件一件慢慢地折好装好,又反复地清点了一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漏的。他从洗澡间里出来,看到我竟然还蹲在行李箱前面,就走过来一把把我捞到床上:“都收了一个小时了还在收,不就去五天么,拿个袋子随便装两件衣服都够了。”
他身上有清淡好闻的香气,我把他拉到自己眼前一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轻微地笑一下:“话不是这么讲的,你毕竟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论什么场合,都总要体面一点。”
他也低下头来抿着唇角笑:“真是贤内助……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真的不想跟我去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订机票。”
我犹豫了半分钟,还是微微地摇摇头:“那个地方,我也不是没有去过。你还是自己去吧,好好工作,好好玩。”
他笑着叹了口气,有一些失望的表情:“好吧……那既然你去过,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推荐我去的?”
我又看着他静了一阵,说:“当地有一个城隍庙,很出名的,你可以去转转。跟别的城隍庙比起来,它倒也没有什么太特别,不过它里面有副对联,写得很好。每次我觉得快撑不下去的时候,都会想一想,就活得下去了。”
他眯起眼睛来:“这么夸张?”清澈温柔的眼睛又看着我几秒,拖了拖声调:“好~你叫我看的我怎么敢不看……不过,等我回来以后,我们就去把该办的事办了吧。”
我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他开心地笑起来,笑得都咧开了嘴角,啄了下我的鼻尖,抚在我腰间的手从衣摆下慢慢钻进来:“离别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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