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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啾……”秦楚响亮的一个喷嚏,双手颤颤地接过靳苂递来的热水,遇了暖气,面上毛发上凝聚的霜慢慢开始融化。渗进衣领,冰冷的水又是一阵寒意,惹得秦楚又是一个冷颤。
“你、你、你……怎么、会来的……”秦楚牙齿颤得咯咯作响。
“是竹韵小姐捎人来传了信,让我带上御寒的物件,卯时宫门开的时候进宫接你出宫。”
“冷死我了……”热水到肚,全身都暖了过来。
“你怎么了?”
“我迷路了。”
“皇宫很好走啊,正北正南的。况且你平时再徒步野营,辨别方向对你不是难事啊。”靳苂纳闷,一个有长期徒步旅行经验的人,会迷失方向,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秦楚白了靳苂一眼,会徒步旅行,就不能迷路么,这是哪条明文规定的。
被温水和被子裹得暖烘烘的秦楚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可惜马车内不能手脚全全舒展,但被折腾了一夜的秦楚,此时已很是满足了。
“秦楚,这次你有多少分把握?”看着秦楚缓和过来,靳苂适时地开声问。
“没什么把握啊,人还没见过呢。”秦楚松开捂紧的被子。无奈的耸肩。没有病症,没有详细深入的了解,谁能做出诊断,中医还讲究“望、闻、问、切”呢。
“那这次我们要怎么办?”靳苂急着追问。
“先去看看。只能这样了,如果能救,当然最好,如果不能,世上之事,莫不是最虚为真,最幻为神。”秦楚正身,说得一本正经。
靳苂突然觉得外面的寒冷传不到车厢里,热得她满额的汗。
皇宫里,一天的忙碌也开始了,华严殿内,出云正被伺候着穿上要上殿请安的礼服。
“公主,早点准备好了,可是要吃了再行出发?”雅兰躬身低头走入,细声轻语地禀道。
“先搁着,待问安回殿再用。”
“诺!”
“等等……”像想起了什么,出云叫住了雅兰。
“平日里都是本宫朝圣问安后适才准备早点,怎么今日改了时辰?”
“昨日道长来时交代了落雪,她说公主卯时三刻便起身,四刻出门,却要到巳时二刻方才能回到华严殿,长久下去对身体不好,所以要我们早起些,为公主准备早点,让公主吃过再出门。”雅兰很没同情心的把秦楚扔了出来做挡箭牌。把公主势要烧成灰的秦楚火上浇油地再拿出来烧一次。
公主一听是秦楚,脸上神色就变了一番。放平的手收回时的力度竟扫灭了还没有来得及熄灭的烛台灯火。
“宫中礼度,自有规律,食时始之,擅自更改,你可担得起?”出云冷声道。
“属下之罪,请公主责罚。”雅兰连忙下跪,这账,已经落到了秦楚的头上无疑了。
“念你所作所为乃心系本宫,此番便不予追究,若下次再犯,绝不轻饶。”
“诺!”
“备车。”出云转身步子不急不缓地迈出内厅。
车轮有条不紊地前行,驶向各自不同的目的地,不知最后的结果,是否是殊途同归?
“谏箾姑娘,难道你就不会笑一下?”车厢里很无聊,秦楚不怕死地去逗她对面正襟危坐的谏箾。“呀,不对,应该叫靳夫人?妹媳?啊,好难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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