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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很害怕,强权和阴谋让她感到很无力,积弱小民就像是一叶扁舟航行在暗无天日狂风暴雨中的大海上,掌控不了方向更加不知何时沉没。纨绔此刻爬在干草上呻吟,额头有些发热,其他人听了那此狱卒的话哽咽起来,从小的锦衣玉食哪会想到身陷囹圄,如同待宰的牲畜一般。大丫守着纨绔,期望他不要出什么事,不管明日怎么样,今天有个人陪着自己总不会太孤单。
“放我出去,我不是疑犯,你们谁干得赶紧站出来认罪,别连累好人。我受不了了,爹啊,快来救救我!我再也不到处乱跑了,求求你快来救救我!”一个家伙已然崩溃,头撞在栅栏上邦邦做响。
“徐鸿飞!你就不是个好东西,这事肯定是你干的,把我们拖下水,好让你爹将我们几个的家族一网打尽。好狠啊!你这个小人,狗一样得讨好我们几个,枉费大家捧你的场,买你的破烂香皂,帮你在贵族圈里宣传。你这个狗娘养的,奸细、叛徒,你跟你爹一样,白面煞神,专门栽赃陷害。我打死你!”一个骂着就要冲过来打纨绔,大丫腾得站起来,一拳打在那人的小腹上,把他打得直呕吐。
“嘿嘿!死定了,死定了。我家肯定是不会管我了,小子。你知道吗?我睡了我爹的小妾,他肯定恨透了我。还有大哥,我花钱雇人跟踪他,发现了他养的外室,把这事告诉了大嫂。果大嫂打上门去,把我大哥和那个女人堵在了炕上,那女人也是个泼的,两边打了起来,大嫂掉了孩子,大哥因为行为不端被降了官职,他肯定不会让我出去的。你说,他会不会使银子,让刚才那些人干掉我?死定了…”一个拉着大丫的衣袖把他家的恩怨兜了个底朝天。
“小子,要不你去顶罪。我有好些私房钱,够你家花用几辈子了。你去跟那狱卒说,都是你干的,跟我们没关系。等我出去,定会把你爹娘当自己的老子娘一样供起来。”啪,没等他说完,大丫一个大巴掌把他扇翻在地。
“屁话,你们一个一个给我听好了,现在我们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出事,其他人也得跟着一起死,一个主犯,其他都是从犯!刚才那些话,就是他们故意说给你们听的,就是为了吓破咱们的胆,任他们摆布。咱们不能上当,不管什么豪门弃子还是市井小民,咱们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干就是没干,屈打成招那是最烂的招数,只能说明他们心中有鬼。你们没想过吗?只要认了罪,咱们大不了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可自己的老娘怎么办?自己的亲朋好友怎么办?他们有什么罪过,要跟咱们一起受罚。流放、杀头、终身为奴、进黑煤窑,你们于心何忍啊!挺住,装疯卖傻没有用,现在只能靠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死也得站着死!”大丫挨着个的训斥,那些人好歹安静了下来。哎,第一波心里攻势总算是熬了下来。
“阿亚,你小子挺能说。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要大,懂得比我多!”纨绔扭着脑袋看着她,咧着个嘴说。
你才发现!见了我以前的样子,你不得乖乖叫声阿姨好啊!“那是我受的苦多,想当初我可是连条全乎裤子都没有,大冬天的穿着露脚脂的鞋子当处乱跑…”大丫开始给这帮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子讲述以前的苦日子,直到大家睡着了。
“喂喂喂!都起来,起来,还能睡得着?他妈的,你们这些公子哥,心眼倒挺大,死到临头了还能睡安稳!叫到名字的站起来,程达!是谁?他妈的赶紧站起来,再敢磨蹭,爷爷抽死你!”狱卒吐沫乱飞的吼叫着,那个叫程达的战战兢兢得靠着墙壁站了起来。“叫我干啥!啊…你怎么打人!”“打的就是你,王八羔子!请你吃肉喝酒搂女人哪,快点!官爷们等急了,没你的好果子。什么玩意!”
这就是开始审讯了,大丫紧张得看着这里的人一个个被叫走,没有放回来,遭受不测了?被释放了?还是正在用大刑?“那个趴着的,快起来,该你了,装什么大爷,要让老子抬你吗?”
“你给我闭嘴!老子还用不上你个贱种。我告诉你,再敢对我不敬,老子削不死你!哼,别以为老子倒霉了,你就可以骑在老子头上拉屎!”纨绔挣扎着爬起来,怒骂着来人。
“我走了,是死是活,咱们还是好兄弟,阳间做不成,阴间照样是,咱们还是一块做买卖,兄弟两个一起闯阴间,打出一片天地来,也不枉费生来一副男儿身!”纨绔给大丫整理衣裳,两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说道。
“屁,我才不要死,这阳间好好的,我还没有发财买田四处旅游,才不要死。你也不能,咱们是合伙人,公司一人一半,谁都不能缺。咱们都得挺住!”大丫上气不接下气得说。
“好!”纨绔依恋得看了大丫一眼毅然走出监牢,虽然步履蹒跚,但脊梁笔直。
趁牢里没人大丫赶紧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不能让泡尿憋死。时间静静得流逝,大丫只觉得身处无尽的黑暗中,空气向她挤压过来,自己马上就要窒息而死了。
“臭小子该你了,快起来!”这粗哑的声音宛如天籁一般拯救大丫于迷离中,迷迷乎乎跟着那人走出牢笼。地上的监牢火把明显多了起来,气氛也不如地下凝窒,大丫松了一口气舒服了很多。她被人一把推进了一间屋子。人很多,好一会儿,大丫才看清眼前的人。正中间的是徐亮,右侧上位是秦老头,左侧上位是夏国太子,还有几位看似高官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何方人士,家中人口,靠什么谋生,到酒楼里干什么,事发之时做了些什么?”一个小官吏连珠炮似得询问。
“我叫王大丫,大周贺兰县人现住城南红花渠东边,家中有爹有娘,以前爹砍柴娘洗衣现在卖香皂为生,有人邀请我到酒楼做火锅烤羊肉伺侯少爷们玩乐,偶遇夏国太子车驾想看看太子的芳容,差点被黑衣人射死,看太子一行与敌鏖战,一叛贼欲刺之。心想身为大周子民怎能坐视外宾被杀,此乃国之大耻,遂愤起击之,杀叛贼于酒店一层。这黑衣人死得差不多了,来了个矮冬瓜打杀了余孽,然后我救治伤者,再然后诸位大臣携援兵急驰而来,我还没喘口气就被铐这儿来了。”大丫舔了舔门牙,有些松动怕是要掉,娘的,一把岁数了又要换牙。
大丫说得平缓,众人听了牙疼,什么叫急驰而来,是慢了些,不过这出兵得点将吧,可不得花些功夫,徐亮见大家都看着他心里暗自辩解。什么叫矮冬瓜,那可是大周第一悍将,屡次潜入敌方斩大将于刀下,要不然人家夏国太子殿下的护卫可就全玩完了好不好。什么叫一睹芳容,你个色鬼就知道贪恋我的美色,对我不怀好意,上门女婿,你作梦吧!
场面寂静无声,只有大丫翻着眼睛撮着嘴,吧唧吧唧,我嘬我嘬,你个门牙咋还不下来。
“请你去的人是谁,你个娃娃胆子也太大了,见个死人也不慌,说话办事倒是不像你这个年纪的,有没有人教过你还是训练过你。”
“我的好友加生意伙伴徐鸿飞,我跟他是不打不相识。他想为我们的生意拓宽销路,这次被人邀请去酒楼一聚很高兴,让我做个拿手菜把这帮少爷们哄高兴些好多卖几块香皂,我们前后把老本都投了进去能不全力以赴吗?我住的南城,平时渠里漂个死人很正常,大胆点孩子还拿树枝捅死人的肚子,肠子扒拉得到处都是。我嘛,从小打架骂人样样都会,经常跟老婆婆对骂,什么难听骂什么,自然口齿伶俐,不信你去问问。曾经倒是有人想哄骗我卖假药,不过我识破了他的奸计,没有成!”大丫玩着手指头讲。
“那人姓甚名谁,长什么样!”那个官员打破沙锅问到底。
“噢,我倒记得,就是…”大丫来了精神正要说个详细,却被人打断了。
“嗯哼,这与本案无关,问重点!”
“大将军,这人或许跟黑衣人有关,这孩子身上疑问太多,这黑衣人定是训练并利用了她,提前知晓聚会地点,布置陷阱。或者是安排她刻意亲近这些参与聚会的人,从而布局刺杀。下官肯请对此疑犯用刑。”大丫看来要当替罪羊了,天呐,这是屈打成招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