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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西斜了。而任昙魌还沉浸在那笛声缭绕之中。真正接触之后他才明白原来原来笛子还可以这样吹奏。不但可以成供人欣赏的美妙乐曲同样也可以成为杀人于无形的武器。
相守的ri子总是那么短暂,纵然是有千万的不舍,也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
“这个你也收下吧,听我爷爷说这个是经过高僧开过光的上好和田玉,具有驱邪避难的功效。希望以后你要经常带着它,也许在关键的时候救你一命的!”任昙魌不是那种喜欢占别人便宜的人,既然收了人家最宝贝的东西,他自然也是要送一件自己的宝贝。这件玉石观音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爷爷花重金求来的,据说在关键的时候是可以保命的,所以他一直都是带在身边的。之前有很多次死里逃生,他大多都把功劳归于了这块玉石观音。
玉石观音的确是件救命的法器,关于这点李云笑是知道的。自己的玉笛虽然大,但是确不能保命,相比之下反倒是自己的礼物轻了些。李云笑想到这里,不由得小脸一红,慢慢的说道:“任大哥心意,云笑心领了,只是这东西太过珍贵,还请任昙魌收回去!”
“云笑妹子这是客气了呀,咱们一物换一物,并没有什么不好。如果你不收下我的玉石观音我真的没办法收下你的玉笛!”任昙魌知道李云笑的心意,所以他以不收玉笛为借口,绝对可以逼迫对方收下自己的玉石观音。
“那好吧,送出去的东西我是不会收回的。你的我也收下了,但我只是借,以后还会还你的!嗯,任大哥,以后咱们还能再见面吗?”李云笑瘪着嘴收下了玉石观音,并且还对以后充满了向往。
“来,我给你带上!”任昙魌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李云笑手里接过玉石观音穿成的项链然后用手拨开她后面的秀发,慢慢的把项链带在了李云笑的脖子上了。于是他向后走了几步,点点头说道:“嗯,真好看!”他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说道:“咱们以后想见面应该不会太难,嗯这样吧,五年之后咱们北大见!”
“北大,我哪里有那本事呀?”李云笑喃喃的说道,仿佛心里充满了委屈。这不是在为难人吗,北大每个人都想去,可是真正能去的又有几人呢?
“哎,咱们能不能换个约定?”当李云笑从沉思中醒过来之后才发现任昙魌早已没有了踪影,远处只传来了断断续续的《离别赋》这样充满忧愁的离别曲。
“跑的还真够快的,北大见就北大见!”听着任昙魌吹奏着自己刚刚教给他的曲子,李云笑那微笑的小脸上充满了坚定。
如果知道以后会发生的那些事情的话,相信就算打死任昙魌他都不会随便就说句北大见的话来,他也确实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说的北大见竟然真的成真了,不过这都是以后的故事了。
由于太阳已经西斜了,任昙魌必须得在天黑之前赶回武当山,他可不想再如同上次那样了。吹了一曲《离别赋》让他感觉有些落泪,于是就收了玉笛别在了腰间。呼了一口气他准备跑回去,心中在想着各种理由。武当一鸣道人是让他在太武殿休息的,可是他却偷偷的跑了,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才行。
“吼…”正在往山上赶的任昙魌突然听到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像老虎,但又有些像狮子。该死,又要出事了!任昙魌不由得怒骂一声。于是他转头就打算离开,他是再也不打算被卷入这无谓的争斗当中了。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乾坤阵法助我行,临!临!临!”正当任昙魌准备离开的时候却不曾想他听到了这样一段咒语,这除了林岚估计是没有人能喊出来了。别人他可以不救,但是林岚他却是要非救不可的,有况且有林岚就应该有任天兰。看来又要惹上一段是非,任昙魌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循着刚才的声音他慢慢的走了过去,他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音以免打草惊蛇。不一会儿,在微弱的残阳下,他看到了林中有一只老虎在咆哮,对面有一个小道士在做着手势,看样子他是要动用法术了,在他的后面有一个女孩子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见了这样的情况,任昙魌就更不能逃避了。他本来是想拿着刀就冲上去的,但是想起了刚刚李云笑教给自己的曲子,于是就吹起了一首《焚心咒》!瞬间这静静的山林中都是他那嘹亮悦耳的笛声。
此刻已然没有当ri风采的林岚仿佛也是用尽了自己的最后一份力。为了保护任天兰他独自一人刚刚赶走狼群这又来了一只猛虎,可能是刚才狼群咬伤自己和任天兰的时候那血液的气味飘进了这只猛虎的鼻子里,所以他才会闻味而来。
但是此刻的林岚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虽然他有一把寒月在手,但那攻击也是非常有限的。他也知道术法是用来对付妖魔鬼怪的,但他没有办法,说实话他还真的没有用术法来攻击过猛兽。反正用不用他都以为自己不会活着离开这里了,所以任昙魌一开始才会听到他喊的那声术法口诀。
正准备决一死战的林岚不明白在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想起了莫名的笛声。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心好乱,他好像看见了自己曾经杀过的人张着恐怖的大嘴来袭击自己。吓的他连连后退。
同时那老虎也看见了许多自己吃过的人拿着大刀成群结队的来杀自己,吓的他连连后退。最后他转身拔腿就跑了。
“林兄弟,林兄弟,醒醒,醒醒啊!”没想到这曲子还真的这么厉害,不但吓退了老虎还吓到了林岚。但是现在他又不能吹《清心咒》,否则那老虎再返回来就不好了。
任昙魌拉着林岚叫了半天终于把他叫醒了。只见他有些慌张的说道:“我这是怎么了,你是谁?”看他双眼还在迷蒙之中,任昙魌不由苦笑一声,看来这笛子如果运用好的话还真是威力无穷呀。
“我是任昙魌啊,小魌!”任昙魌对着他的耳朵大声的叫到。
“任兄弟?!真的是你吗?”林岚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有些陌生的人。其实不是任昙魌变得陌生而是他的大脑刚刚受到了笛声的扰乱而暂时的不清楚而已。
“真的是我,小兰到底怎么了呀?”看见林岚有些清醒了,任昙魌就忍不住的问起了旁边躺着的任天兰。
“小兰,小兰受苦了,呜呜,都怪我无能!”提起了任天兰,林岚就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大哭了起来。
“小兰怎么了,你快说呀!她现在怎么样?”说完任昙魌也顾不上林岚了,直接就跑到了任天兰的旁边。用手探了一下任天兰的鼻息,片刻之后他总算是放下了心,还好任天兰没有事,否则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