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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眉头,素年也顾不得那么多,患者的情况不妙,但这么多天居然也没有恶化下去,究竟是运气,还是……
这时,屋子里又进来一个人,一个跟谢大夫年纪不相上下的老头子,留了一把长胡须,矮矮的个子,精神矍铄。
他看到素年之后“哎哟”了一声“你就是这个庸医说的小师父?”
“小女子不敢,不过谢大夫不是庸医。”素年不卑不亢。
“还不是庸医呢,内关、水沟、极泉、委中,谁教他以这个顺序去扎针的?不是庸医是什么?”
素年不语了,这几个穴位的顺序确实是自己之前治疗巧儿娘的时候针灸的顺序,但这次情况不一样。
“风府、哑门,加上因为一直昏迷,配以脑清、百会、人中,可对?”素年深吸一口气,声音清亮。
“哎哟,小丫头不简单呐,不枉我等你这两日。”老头子眼中露出诧异之色。
一旁的男子总算开口了“柳老……,我母亲的病,您究竟是……”
“柳老?!”那老头没说话,素年倒是先叫了出来。
她有印象的,谢大夫跟她说过唯一一个拥有一手针灸神技的医圣柳老,是这个“柳”吧?不是“刘”吧?
柳老更诧异了:“小丫头,你认得我?”
“如果您是医圣的话,小女子久仰大名。”
结果柳老唾弃了一口“什么医圣。”
素年失望了起来,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碰上的吗?那干嘛也叫个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名字啊!
“柳老。您这两天就用汤药吊着,可我母亲一直没能醒过来,您看?”男子语气有些焦急,明明拥有能够救治的本事,却硬是不用,面对这个脾气古怪的柳老,他还真没有办法。
“急什么。这小丫头我瞧着不错,让她给治吧。”柳老冲着素年努努嘴。
“……”男子转过头,一言不发地盯着素年看,看得素年莫名其妙,想说什么说啊。她光看人眼神领悟不到更深层的意思,这是让她治呀,还是不让呀?
“你能治好?”男子面对素年时,语气和态度跟面对柳老完全不一样,压制性地气场让素年身后的小翠和巧儿不自觉地低下头。
素年这种人见得多了,她估摸着这位应该就是幽州的刺史大人。看看人这气场,周围婢女的头都要垂到胸口了,她微微地笑了笑:“柳老让我试试。您还是自己决定吧。”
男子挑起了眉,没有想到素年会这么说话,既不诚惶诚恐,又不满心喜悦。仿佛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让她治就治,不让就算的样子。
“那么,就请你医治吧,不过,我母亲要是有个不测……”
“那您另请高明。”素年想都不想直接打断他:“我是大夫,不是神仙。这种治不好就怎么怎么样的承诺,恕小女子做不到。”
素年说完转身就打算走,谢大夫两边看了看,还是决定跟在素年的身后。
“哎,小丫头脾气挺大嘛。”柳老站过去将素年的路挡住“你要是这么走了,岂不是浪费了我特意等的这两天。”
“我请您等的吗?”
“……”
柳老难得地被话给噎住“不管,今天我就想看你医治,这个庸医说你也会针灸之术,快来给我看看。”
素年站着不动,她想这做官的再黑暗,也该讲讲道理吧?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了,没有治病还要被威胁的,看来这里的大夫地位真真很低啊。
男子冷眼瞧着素年是真不打算治了,而那柳老更是没有动手的意思,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是在下唐突了,实在是因为母亲病危,心里焦急才如此,请小娘子不要见怪。”
素年其实不是个计较的人,既然人家都道歉了,她也就算了,而且,她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如果是母亲生病的话,那焦急的程度应该不止这样才对。
前世自己生病时,她的爸爸妈妈差点没急疯了,这人的态度,似乎欠缺点什么。
柳老兴致勃勃地凑到素年的身边,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楚她的动作,素年用银针,取主穴风府,配穴取了脑清、百会、人中、曲池、太冲、尺泽、外关、二间,以〖针〗刺之法,得气后留针。
“现在令堂的情况不稳定,等她清醒过来之后,我会以针灸刺激的方式治疗僵直麻木的身体。”
刺史大人的母亲牙关紧闭、口噤不开、两手紧握、〖肢〗体强痉,此为中脏腑之闭症,又兼面白唇暗,静卧不烦,四肢不温,舌苔白腻,脉沉滑缓,是阴闭的症状。
所以素年给她开了一副导痰汤“制半夏二钱;橘红、茯苓、枳实、南星各一钱;甘草五分,水两盏,加姜十片,煎至八分。”
药方正要递给一旁守候的婢女,却在半途中被柳老一把夺过去,摸着他的胡子细细地看了几遍,才交还给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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