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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山居,风景秀丽,离尘飘渺。
回廊下,呼啸的狂风击打着山石,发出阵阵“噼啪”的响声。
风七七透过镂空的木板,看向漆黑的悬崖下,只能看见一片缭绕的云雾。
潇阳王带着她兜兜转转,穿过层层回廊,终于走入了回山居正楼。
大厅中,空旷沉寂,古朴的家具摆件,无声无息地静立在墙角。
外间夜色正好,有大片大片的星月之光投射进来。敞开的十八扇雕花门,将整个大厅照得透亮。
大厅中央,一人一琴一茶,曲调悠扬,茶香飘散。
风七七目光一闪,顿住了脚步。
对面,年轻的公子按下琴弦,抬起冷艳无双的脸,勾唇笑道:“风七七。”
风七七不认得此人,不由蹙眉。
潇阳王挑起灯笼照过去,不耐烦道:“大半夜的,你弹琴不点灯,装得哪门子斯文?”
回山老叟哈哈一笑,撩起竹青色的袖摆,站起身道:“月色正好,听闻风七七要来,本公子当然要好好弹奏一曲。”
此人放浪不羁,形态妖冶,倒与潇阳王十分相似。
风七七目光一闪,潇阳王已嗤笑道:“七儿是本王的妃,你就不要白日做梦了。”
回山老叟挑眉,伸出手又勾动了一把琴弦,淡然道:“风七七与你……多有不适合,与本公子或许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笑着走上前来,隔着橘色灯光打量风七七,笑叹道:“当年,小师……弟一年到头总要偷偷往玉隐城跑上一次。本公子一直不解,还曾暗中跟踪他。可惜……”
他笑着摇头:“可惜那时候,本公子什么也没查到,还总被他甩掉。不过现在看来,他当年的举动,总算也是有理由的。”
他笑得和睦,容色轻佻,称当世第四大美男子也不为过。
风七七思考着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却见身旁的潇阳王一把拿开了灯笼,不悦道:“叫你治病你便治,哪来的废话。你若是不想当这回山老叟,本王不介意替了你的闲差。”
原来,回山老叟只是一个差事。
原来,回山老叟其实根本不老。
眼前人俊美如玉,约莫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委实不算大龄。
回山老叟哈哈再笑,负手走向大厅深处:“良辰美景如斯,今夜,咱们一定要大醉一场,不醉不归。”
这一夜,风七七坐在回山居第九层阁楼上,与潇阳王、回山老叟痛饮。
这一夜,美酒佳肴用之不尽,笑语琴音听之不尽。
风七七没见到辛九娘,也没看到江瑾宣,甚至没看到黄珊。
喝到最后,潇阳王与回山老叟大醉,稀里糊涂的说着胡话,风七七没能听懂。
她缓缓站起身,隔着敞开的轩窗,看向天地间的漫漫沙海,总觉得人世飘渺,令人生畏。
那些起伏黄沙,不知掩埋着多少人的枯朽白骨,不知藏着多少人的眼泪辛酸。
此刻,却与天地一线,与苍穹齐色,美得大气磅礴。
风七七目光闪烁,走到潇阳王跟前,见他喝得酩酊大醉,歪着身子斜在软榻上,早已睡得沉了。
他既然说他是回山居的门徒,自然对回山居熟悉非常。
他既然非常熟悉,想必到了回山居,会有归家的错觉。即使这里不是他的家,他的归属感也是十分强烈的。
他身旁,橘色的灯烛烧得正红,丝毫不被夜风打扰,滴漏里储水不多,显示这夜已经深了。
风七七躬下身子,从他玉冠上抽出了玉笈。
哀眉,九州最强悍的神兵,寻常人根本连怎么用都不知道。
风七七见潇阳王使用过,所以知道它的厉害。
她缓缓摸上哀眉,想要找出机巧,可惜摸索了半晌没能弄懂。
得,看来她也只是个寻常人而已。
她目光一闪,就这样拿起哀眉,直直逼近了潇阳王咽喉。
她试了试角度,选择了一个精确的下手点。
哀眉与咽喉的尺寸正好,一旦从此处扎进去,必定流出三分之一升鲜血,再喷出三尺远的细长血柱。
最后,尸体抽搐倒地,失血过多,呼吸不力,再也醒不过来。
风七七目光闪烁,盯着潇阳王。
夜风呼啸,震耳欲聋,她的呼吸被夜风掩盖,几不可闻。
前尘往事一一浮现,如一幕幕片花,在她脑海中飞跃过。
她脸色一变,哀眉又近了潇阳王半寸。
初次醒来,潇阳王攻破玉国,火烧欢宜宫,追捕风七七。
她逃了,却被他于冬青树林外堵住去路,乖乖就擒。
她到大夏,他将她献给皇帝,却又引太子上当。试图以她一人之身,挑拨武威大帝和太子的矛盾。
她逃了,反陷害与他,设计他进了暴狱。
他从暴狱安然出来,询问她是否愿意做潇阳王妃。她冷笑着拒绝,一而再再而三。
她四面楚歌,他向全天下宣布她的身份,引得无人再敢惹她。
后来,他为她写野村武馆的招牌,遭来长孙嫣尔的打砸。他为她出气,敲断了所有歹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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