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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荣在皇家禁苑待了半月,又设法和几名侍卫取得联系,便向冯荆芥提出,他们兄妹二人逾期未回,唯恐家乡老母惦记,准备回家探母。
冯荆芥也是一副慈和大度的模样,允许兄妹二人暂回老家,甚至当众承诺等柴荣回来,即赏其月俸禄六千,并封为正六品昭武校尉。柴荣和天葵子开始收拾,打算后天离开金陵。
这日,也是柴荣去练武场授武的最后一天。
二人并肩走在皇宫的青石步道,宫柳青青,花影被风揉碎,天葵子望着眼前旖旎胜景,不免有些得意,道:“说来真好笑,冯荆芥做梦也想不到,眼前他要封赏的壮汉,可是邻国的皇帝。他对你这般慷慨,分明想拉拢你,将来为他所用。”
柴荣不以为然一笑:“这个冯荆芥,做足了表面功夫。如果真慷慨,他大是可以现在就封赏给我们,好让我们回家乡炫耀一番,却让我们空手而归。他是不见鱼儿不撒网,精得很。”
天葵子幡然醒悟,骂道:“吝啬、狡猾的家伙!”
说话间,正望见一群人正经过柳荫扶疏带,径往议殿方向走。他们显然刚从宫门进入,每个人仆仆风尘的样子,为首的年轻人身姿颀长,如玉的脸上略带长途的劳顿,却难掩其一身风华。旁边的男仆走路有明显的跛脚,因为亦步亦趋地紧跟,动作更显吃力。
他们发现了不远处的天葵子,不由得愣了愣,放慢了脚步。
几乎同时,天葵子也看见了他们,脸色大变,接着那些人微微朝她示意,便径直而去。
身边的柴荣迅速发现异样,瞅了一眼对方,轻声问道:“莫非是始源君?”
天葵子缓过神,答道:“没想到今日会碰到始源君。他是来进贡的,身边跛脚的是他的随侍常山,挨过李璟的宫刑,落下了残疾。始源国每年纳贡几次,这次不知又吸去百姓多少血汗?”
柴荣目视始源君的背影,不禁感慨道:“听说始源君容貌俊美,今日百闻不如一见,果不其然。”
天葵子心里却充满了担忧,又不便向柴荣直言。
每次始源君进入金陵,总有无法预估的风险等待着他,不知这次是否能够顺利?
柴荣看向天葵子,见她尚带紧张的神态,便含笑轻松地拍拍她的肩膀,又回头望了望始源君离去的方向,不由敛眉沉思起来。
也就在这日晌午,冯荆芥入宫觐见李璟。
龙涎香飘散,铜炉里的烟气袅袅上升,在李璟的寝殿内盘旋缭绕。李璟半倚在龙榻上,身边随侍的宠妃剥了去皮的葡萄,用纤纤玉指送到李璟的嘴里。李璟眼神氤氲,有些漫不经心地聆听冯荆芥的呈报。
末了,李璟才慵懒地动了动身子,挥手示意宠妃和周围侍从退下。
“冯爱卿确实慧眼啊。”李璟满意道,“自从那个姜宇来到禁苑,御林军军肃确实严谨不少。此人魁伟英武,颇具枭雄之气,真乃不可多得将才。”
冯荆芥敛袍谢恩。
李璟沉吟,开始疑神疑鬼起来:“只是光州处于边境,离周国近。爱卿此番允了姜宇回老家,周国闻风而动,万一姜宇投奔柴荣,与我唐为敌,便成一大祸害!需多加谨防啊!”
冯荆芥连忙答道:“皇上尽管放心。臣已派人前去光州查实情况,如若与周国有干系,即拿他是问;如若没有,再招他重用也不迟。”
“如此甚好。”李璟颔首笑了。
冯荆芥见状,凑近一步说话:“皇上,在微臣眼里,最大祸害其实是始源君。始源君的存在,终究是一大隐患,皇上,不要等他羽翼丰满再除,为时就晚了。”
李璟听了,一道阴霾凝在脸上,哼道:“始源国年年进贡,始源君延口残喘。想灭他,就如老虎吃蚂蚱。留着他,一来昭显我唐宽容大度,二来他若是被除,全天下的人都会怪怼与我。上次那件殿事,全金陵的百姓都议论纷纷,说朕故意想害死始源君。”
冯荆芥这才慢悠悠道:“皇上,这次可是不同了,保您满意。”
“有何不同?”李璟有了兴趣。
冯荆芥露出狡黠的一缕笑,凑上前如此细说一番。
“爱卿的意思是借刀杀人?如此甚好!”
李璟满意地颔首,捋须开怀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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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荆芥离开李璟的寝宫,径直去了禁苑,传唤“姜宇”入内说话。
柴荣一眼见到冯荆芥的脸色,阴沉中透着狡猾,狡猾里隐藏着狠毒,便断定冯荆芥找他并非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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