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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们,有票的多支持下吧,白盐今天落枕了,歪着脖子码的字……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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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菊接过东西,犹豫了会儿,才心疼地说:“这些还是您上次受伤时大太太给的,究竟没舍得用多少,这会儿给她送去……”
爱羊不在意地挥挥手:“东西重要人重要!况且也不是什么上好的,她家还不知能不能看得上呢!你不用多说,去罢!”
画菊只好屈屈膝,退了出去!
这年头外面卖的人参必截做两三段,镶嵌上芦泡须枝,搀匀了卖,吃了效用大打折扣!五姑娘这儿的虽只簪挺细,离手指头粗细的还差的远,到底是纯的,用来补身子也算好的了!
画梅眼红地看着屉子里还剩下的两根人参,想起家中体弱多病的母亲,寻思了会儿,到底不敢直接把话说出口,只笑着奉承爱羊:“姑娘您真真是心善!体恤咱们下人!”
爱羊并不知她的打算,只随口吩咐道:“到午时了再叫我!我去隔壁绣点东西。”说着,便掀了帘子出去。
画梅的话堵在喉头,愣了半晌才“哦”了一声。
爱羊来到绣房,转过屏风,在里面的十锦格子架上翻出那个放着颜料的小匣子,一个个打开看了看闻了闻,这才皱着眉放了回去。
至午时,画菊便回来了,先是简单说了一下石纹的情况:“已经请了大夫来看过了,说虽没伤着筋骨,但毕竟天热,女孩家又娇气,怎么也得养上两个月才会无碍!”又转述了石纹一家人的道谢:“石绣当时就哭了,直说那是姑娘您仅有的东西,给了她姐姐用太浪费了,推着不要!还是石纹爹接了过去,说谢谢您和四姑娘的恩情,来日必还等等……”
说到这里,画菊偷眼看了一下爱羊的脸色,见她并没有不高兴的神情,便又说:“石纹娘送了些自己腌制的小黄瓜片和咸萝卜干儿,说您胃口不好,吃了这个开胃!奴婢看了都是极新鲜干净的,便把它们放在小茶房里,等您吃饭时挑上一小碟尝尝!”
爱羊便点点头:“辛苦了,今天就让画梅服侍我用饭,你下去休息会儿吧!”
画菊道了声“不辛苦”,便施礼下去了。
爱羊歪在炕上,冷笑,既然有闲情送腌制的小菜,那石纹必定伤得不重!他们说“要养上两个月才会好”,那一定是不想摊这趟浑水了……也或许是太忙,石纹没来得及转告自己的话……
下午,爱羊便让画菊进绣房帮忙,先是在小粗白碟子内调了几种颜色,才让画菊把宣纸铺在平日画花样子用的小桌上,蘸了墨,在纸上勾勾画画起来。
画菊在旁看着,只觉不大一会儿纸上便出现了一支极美的颜色古朴的簪子,簪头上方是一只立在一片荷叶上的开屏孔雀,口中衔着宝葫芦;下方则是另一片荷叶,上怒放着一朵芙蓉,孔雀的一只腿正好下伸到芙蓉花蕊上;簪挺上有着细致的荷叶花纹,整个看着颜色亮丽,栩栩如生,非常漂亮。
画菊看了看爱羊的脸色,在一旁叹道:“姑娘的画工真好!这簪子造型也这么别致,看着孔雀似是从荷花心里飞出来似的,奴婢可从未见过!”
爱羊小心地给孔雀润色,笑而不语。前世为了能赶上君易清的雕工,她在画稿上可没少下功夫,每日勾勾画画的不知画坏了多少支笔,为此还挨过父亲的训呢……
思及此,爱羊只觉心口一阵酸楚,不能再想了!她甩甩头,将思绪从回忆中拉回来,深舒了一口气,重新聚精会神地画着图稿。
画菊见她神情突然变得隐晦不明,便不敢打扰,只在旁帮着递笔递墨。爱羊完全画好后,她才大着胆子问:“姑娘,您画这么个簪子是要做什么呀?难道是要定制首饰……”
爱羊放下画笔,这么一大会儿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她活动了一下已经发麻的双臂和脖子,笑道:“傻丫头,你家姑娘哪有银钱买首饰呀!”说着她又细看了看图样,满意地点头:“到底练了大半年,还好手没有生疏!”
画菊疑惑:“莫非姑娘是要做绣花样子?”
爱羊只笑着坐在椅子上,也不解释:“等晾干了,把它收起来!明个儿我用!”
画菊忙应了一声,转身为她端了一盏茶过来:“姑娘您累了这么大会儿了,喝钟茶润润嗓子吧!”
爱羊接过,也不喝,只望着碧色的茶汤幽幽出神,突又想起什么,便正色对画菊说:“如今你也算我的人了,我也不瞒你,这图样我有大用!你千万不能让旁人看见了!记住了,这可是你我二人今后的立身根本!”
画菊不知一幅画能给她们立什么足,但姑娘郑重其事的样子由不得她不重视,忙点头道:“姑娘您放心,奴婢定藏好了,不让别人瞧见!”
爱羊点点头:“这两天还好点,石纹石绣不在,屋子里能去的只你和画梅二人!你多提防她一下就是!”
画菊应了是,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姑娘,要不这样!奴婢就把它放在您平日画的花样子里头,您画了那么多,谅谁也没那个耐性去翻!”
爱羊笑眯眯地看着画菊:“好主意!就依你!画菊越来越聪明了!”
画菊只抿嘴一笑,见爱羊懒洋洋地歪在椅子上,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爱羊叹口气,对画菊说:“你想说什么便说吧!”自从早上请安回来,她就发现画菊有些异样,心知是为了什么,但画菊不提,她便只做不见。有些事情得自己想明白才行,尤其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宅!
“姑娘,”画菊一咬牙,问出了徘徊在嘴边一天的话:“今天您早就看到老爷来了……是不是?”
爱羊抬眼望她,少女的神情已是惶恐不堪,她“嗤”的一声笑:“画菊,在后宅要想好好活下去,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
画菊的唇蠕动着,结结巴巴地说:“可,姑娘……要不是……四姑娘……石纹……石纹她肯定……”
爱羊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记着,在后宅人命是最不值钱的,无论主子还是下人!你最好收起你的同情心,我需要的是一个会按着主子意愿去做事的心腹,而不是同情心泛滥、时时质疑主子的下人!”
画菊一个激灵,忙跪下:“奴婢不敢!奴婢一定什么都听姑娘的!”
爱羊看了她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起来吧!记住你今日的话!”
画菊惨白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你去把放银钱的小匣子拿来!”爱羊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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