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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义拍走黑雪,连忙趁着周围军士还没聚拢时,四下查看周围形式。他正看着,忽然眼角扫到一道寒光闪起,却不是向着自己,而是直奔刚刚立刻的黑雪射去。凌义这一下可是大为惊骇,连忙将手中长枪向着那道寒光掷了出去。凌义内力强劲,长枪后发先至,转瞬间便砸在寒光之上,将寒光砸得一偏,落入了江中,原来也是一支长枪。
凌义扬手掷出长枪,便立即一翻手将惯用的火云刀提在手中,定睛在军士群中寻找偷袭黑雪之人。此时船上军士已反应了过来,一个个犹如蚂蚁般陆续从周围攻了上来。凌义瞧着嘿嘿一声冷笑,身形一闪,犹如一道烈风般从两名持枪扑上的军士枪尖之间一冲而过,同时手中火云刀挥出,从第一名军士的咽喉上一划而过,顿时将军士咽喉割开,鲜血喷得到处都是。凌义一刀挥出便不停息,大喝一声又将第二名军士劈得鲜血飞溅,摔了出去。
但就在凌义砍翻两人的功夫,却又有几道寒光接二连三地向船外飞去,不用说又是奔黑雪而去。凌义此时长枪掷出,弓箭被马带走,身边的江湖暗器又不能及远,一时急得目呲欲裂,左手连扬,一把铁蒺藜以满天花雨手法打出,阻住上前的军士,双脚一点底,腾身而起,展开游龙在天的轻功,凌空扑向偷袭之处,同时偷眼看向黑雪。
黑雪久经战阵,早习惯了马群穿梭,几个纵跃,便下了船,踩到了岸上。但也因此失去了马群的遮掩。那投枪之人甚是狡猾,几支长枪不是全都飞射黑雪,却有几支是向着黑雪和前后的道路飞射而来。黑雪仿佛会武功兵法一般,不慌不忙,等到长枪飞近之时,猛地一发力,向前一蹿,那奔着马身扎去的长枪便落空扎在了地上。只是那投枪之人也知黑雪的速度惊人,已在黑雪的前方投出了一支长枪,要封住黑雪的去路。
但黑雪也是机灵,一下蹿出之后毫不迟疑,立时左蹿,第二支长枪堪堪贴着马身擦过,又扎在地上。但那投枪之人丢出的长枪实在太密,枪势又劲疾,第三支封向左路的长枪终究没有躲过去,正中黑雪后胯,入肉几有半尺,顿时血花四溅。
黑雪中枪之后浑身一抖,却未倒下,一声悲鸣,带着长枪奋力旁蹿几步,竟然将之后的几支枪悉数躲了开去,但速度却也慢了下来。黑雪此时本已跑开了江边,却忽然猛地转向,向着右边奔去。凌义正看得纳闷,却见黑雪在一棵小树上将枪身一撞,硬生生将长枪撞了下来,才又掉头向小树林跑去,只是看不清那创口成了什么样子。见到黑雪逃入树林,江岸上驱赶马匹的军士也纷纷提弓拿剑追着了过去,黑影之中再看不见情形。
凌义见黑雪负伤而逃,心中长叹一口气,自知此时不是分神去管黑雪的时候,当下收摄心神,专心应对面前的对手。此时他已到了刚才偷袭黑雪那人所站的地方,一眼便又是一名华服军官站在这里,看那衣着,与刚才被他扎死的马仕铭颇为相似,看来地位也在伯仲之间。
那军官手中还提着一支尚未投出的长枪,见凌义到来,身子一扭,长枪脱手而飞,向着凌义直掷而出,自己却转身抽出长刀,伺机待发。
凌义恼恨他伤了黑雪,立意先杀他为黑雪报仇。当下不避不闪,看看长枪投至面前,一声大喝,火云刀划出一道弧光,竟端端正正地劈在枪尖之上,将长枪劈得倒飞回去。那军官也不是等闲之辈,见长枪倒飞而回,当即手中长刀一引,使个粘字诀,竟然用长刀刀尖带着长枪转了一圈,又回射凌义凌义而去。一招之间,便显示了上乘的刀法、内力与眼力。
他这招虽巧,凌义这等刀法大家又怎会放在眼里,一眼瞧见他用刀粘枪转身时所露出的破绽,火云刀一摆便要抢攻。若是此时出手抢攻的话,以凌义的快刀,纵不能将他立毙刀下,也要让他当场挂彩。只是凌义还没出手,周围的军士早已围了上来,十余柄刀枪一齐攻下,若不闪避,纵使杀了这人,自己也难免受伤。凌义只好闪身先避开刀枪,白白放过了追杀此人的机会。
凌义的火云快刀讲究以攻为守,刀刀快,刀刀急,刀刀抢攻,他此时将火云快刀的刀法展到了极致,只一轮急攻,便砍得二十名军士血溅当场。只是一轮过后,凌义便发觉这些士兵有异,一色绣春刀,攻守之间各成章法,单打独斗都不是他一合之敌,可这些士兵聚在一起时,进退攻守都宛然成阵,虽然谈不上威力倍增,但最麻烦的是每砍倒一个,立时有人将尸体拖下后补上位置,刀阵的攻守丝毫不乱。而对面那名军官也颇为狡猾,他知道凌义的厉害,并不正面接战,却总是趁凌义出刀攻向军士时出手抢攻,而且不管形势如何,都是只攻一招即退。此人武功又确实不凡,总是觑准凌义大刀砍到军士身上之时出刀,攻的又往往是凌义招式的死角,混在周围军士的乱刀之中出手,搅得凌义头痛不已。
凌义不知道,此军官名叫侯文通,与刚才被他扎死的马仕铭同为东厂八大千户,一手**刀曾经败过不少好手,而且为人机警,颇受东厂厂督曹少吉的器重。这侯文通看出凌义功夫了得,自己若与之正面对战的话是绝讨不了好去的,便使了一个拖字诀,想拖到其他各船灭火之后前来接应,再集合几大高手之力擒下凌义。
打定主意之后,侯文通便混在军士,一边指挥军士结阵攻上,一边混在其中寻隙偷袭。此时距凌义驱马攻船已过了近半柱香的时间,这侯文通有意拖延时间,但奇的是凌义似乎也并不着急,一柄火云刀上下翻飞,舞得风雨不透,全无半点急躁抢攻之态。而每每他寻隙出刀,必定有一名军士倒地不起。
又游斗了片刻,侯文通暗暗心惊,凌义对自己的趁乱偷袭越来越应付裕如,完全不似最初的窘迫,而且斗得从容自若,没有丝毫急乱之势。不禁心中暗暗担心了起来:莫非这反贼还伏有后援不成?侯文通正想着,忽见凌义身子向下一俯,将一招秋风扫叶腿化成刀法使了出来,火云刀带着一片红芒,当真犹如秋风一般扫向众人脚下。
众军士与他交手到现在,凌义出招一直都是攻向上三路的刀法。谁知他竟突然使出这招攻下三路的招数。红芒闪过,立时便有七八名军士被斩断双腿,倒在血泊之中,众人的阵势也顿时一乱。
凌义使巧计砍开一个缺口,就势使出云龙翻天的轻功,腾空跃起,在身旁桅杆上借势一点一弹,一个转折,身形快如闪电般直扑侯文通。侯文通本以为凌义要借势逃走,刚挥刀要上前纠缠阻挡,却突然见到凌义竟然连人带刀合身扑来,吓得魂飞魄散。偏偏自己也是前冲之势,停不下来。也亏得他机警无比,百忙之中连忙向旁边一伸手,拖过一名军士挡在面前,自己同时一个懒驴打滚,斜刺里滚倒在地,这才躲开凌义的刀锋。他虽躲开了火云刀锋,却被凌义掠过之时一脚踢在肩头,直滚出丈许才收住身形,半个身子兀自酸痛难当。
侯文通还怕凌义追来,刚稳住身形便先挽一个刀花封住面门,这才定睛察看凌义的所在。却见凌义并没追来,却反而趁着刚才踢自己一脚之力,借势蹿出了船板,向江中跃去。侯文通见状暗叫一声不好,这才知道原来凌义是以进为退,一刀逼开自己,却借势脱困。堂堂钦差船队,若是让此人孤身一人进来连杀两个千户还能够全身而退,东厂和锦衣卫颜面何存。
想到这里,侯文通不敢懈怠,慌忙口中大喝一声:“逆匪想要逃走,大伙儿快追。”同时自己也强忍着疼痛,起身想要追赶。不料他刚刚站起身形,却忽听周围“轰”、“轰”、“轰,轰轰轰……”地响起了一连串爆炸声响。随着爆炸声,脚下向以平稳著称的沙船竟然也剧烈抖动起来。
这阵爆炸之声想起的同时,船只甲板也被震的摇晃不已,侯文通站立不稳,顿时一跤跌倒在沙船的甲板上。原来凌义预先在马群的腹部都吊上了火药,只是准备的药捻颇长,一直连到马尾。他又在马尾上另涂了惊马之用的引火之物,并在即将冲上船身时才点燃,所以一直到这时才爆炸起来。
凌义预先准备的炸药威力惊人,他又在冲近之时故意斩断了将马群连在一起的缰绳,将马匹四散赶往了各条船只,这时火药一炸,顿时炸得船上木片纷飞,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有几条船更被炸伤了船底,渐渐开始进水下沉起来。船上军士们才刚刚救熄凌义方才所纵的火头,刚一转身,却发现船上火头更大,连忙舀水补船救火,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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