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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见人心,068:终于被扫地出门
没有得到回应,成悠悠甚至不确定她是否听见,反正,自己是说了。舒悫鹉琻
内心孤独的感觉,就是这样吧。一大家人围坐在一起,席间与昨天的热闹完全相反,成悠悠想起自己在家中时,和爸爸每次都是开着玩笑,各种打闹的,怎么到这一家,就那么不食人间烟火。
这家餐厅的规格虽然不高,但饭菜的味道还好,很对成悠悠的胃口,她吃了两小碗米饭,再放下筷子时,大家都已经吃完。
“都吃好了吧,爸妈,您们回去睡会午觉。等到王旭来的时候,我再带他回去看您们。”大姐口中的名字是大姐夫,自幼在美国长大的华裔,中文名字叫王旭。
“什么时候才能见瑞瑞啊,是不是有探视的时间呢。”老太太问着,真是如她所说,根本吃不下。
“咱们就不要再向医生施加压力了,有我在这里等着呢。”大姐拿出镜子,照了照,又问成悠悠。“弟妹,我这样是不是很糟糕。”
成悠悠从包里拿出小化妆包,递了过去。“给。”
大姐夫要来了,所以大姐也注意形象,女为悦己者容,是不是就这个道理。
老爷子终于发话,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瑞瑞现在就算允许探视,也只有明悦和王旭去看。其他的,都不准去!为什么在重症监护室,就是为了防止病菌的感染!这个人去亲一口,那一个去抱一抱,这是爱孩子吗?老太婆,你也别太娇惯孩子了,事情都已经发生,就别添乱!结账!走人!”
成悠悠心想大姐明悦和丈夫看起来,性子都是随了老爷子的。遇大事冷静,哦不,什么事都冷静。
当然,除了在楚忧莲面前。
成悠悠忽地有些心酸,都说成熟男人心里住了个孩子,这孩子自己有幸见到,却还是在别的女人那里。唉,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用。成悠悠服从命令,准备站起来去结账。
“嗯。”老爷子掏了钱包,递给成悠悠。
“啊?我带着钱呢。”成悠悠受*若惊,这样的待遇还是在自己爸爸那里得到过,就像是大人*爱小孩子一样。
“一家子小辈儿,我这个老的,能吃你们的?去吧。”老爷子简单的解释了,让成悠悠心中一阵暖流。
原来,这个老人家看起来很凶,细微的举动,还是挺暖人心的。
“嗯,谢谢爸爸。”成悠悠这一声,算是无比真诚的。
是不是自己的心态没有摆正,一直认为老爷子不待见自己,实际上,他只是不善于表达呢?
成悠悠捏着钱包,低头一看,心中如擂鼓般跳动不已。这个钱包倒不是特别名贵,只是很新,而且……和自己在百货大楼那边看到一样,和那个陌生的优雅女人共同看上的限量款。
当时她说,是朋友的生日,还是对她很重要的人。
所以,是送给老爷子的吗?
“现在客流比较多,我去前台结账吧。”成悠悠找了个借口,捏着钱包出去。
除了卡和钱,还有张邹明远小时候的全家福。成悠悠翻到了编号,用手机快速的照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成悠悠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还把这杂七杂八的扯在一起。
难道说,那个优雅女人,跟老爷子有什么一腿?不应该啊,她看起来和大姐不相上下,可能要大上一些,而且,老爷子已经是刚过六十六岁,马上七十的人了,还能在外面偷吃?
况且,儿媳妇和儿子送的生日礼物,也同样是钱包。为什么老爷子这么关爱小辈儿,却不用小辈儿送的呢?
那只能说明,送他钱包的那个人,不是比儿子重要,就是比儿子挑选的礼物更合口味。
成悠悠结了账回来,微笑着将钱包还给老爷子。“还打了折的。”
“嗯,走吧。”老爷子起身,不用任何人搀扶,拄着拐杖噔噔噔的走在前头。
成悠悠看着自己的婆婆跟上,她的发丝已经有些发白,脸上的皱纹不浅,再加上戴假牙的关系,细看之下,嘴还有点发瘪。
和自己见过的那个优雅女人,根本不能比。
如果自己是公公的话,也会选择那个女人吧。成悠悠已然将那个陌生一面之交的女人,当做老爷子的假象小三了。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成悠悠内心腹诽着,当然不敢说出来,在大家后面走着一起。
大姐夫和他家那个小的是邹明远从机场接来的,本来是直接送到老宅子里,让他们休息着倒时差。小男孩呜呜的喝了几口奶,就趴在爸爸宽厚的胸口睡觉,根本不在意地点。
大姐夫的中文很好,只是带了些洋味儿,偶尔夹杂着英语。“明悦呢,她在哪儿。”
那个儿化音,一耳朵就听出来不是北京人的那种地道,有种中途遗传又变异的感觉。
“在儿童医院对面的酒店里,大姐夫也去那儿?”邹明远说出来,就顺耳的多。
他们家中的事业,是从首都起步又转战这里发展起来的,最后将整个邹氏搬来这个沿海城市,时不时蹦出京片子,还颇有点好笑的味道。
“嗯,我们一起。”大姐夫夹着小男孩,一路赶了过来。
成悠悠算是差不多一整天都在这里窝着,什么事都没干,中间大姐进去看了瑞瑞一次,跟大家说不用担心。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瑞瑞的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了,现在就是防止术后感染。邹明远带着成悠悠,跟大姐他们告辞了。
成悠悠出了门,就甩开他的手,坐到车内时,也不看邹明远的脸色。
“你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邹明远算是给足了她胡闹的空间,她如果自己先认错,这样的态度容易被原谅。
“没有。”需要解释的太多了,成悠悠怎么知道他想问的是哪一件事情。
“别以为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没管着你。”邹明远开着车走了一段路,忽然就冒出来一句。
成悠悠坐起来,挺直腰背,想了会儿,说。“我跟陆遇南,我想解释一下。”
“嗯。”邹明远的面部表情向来是不丰富的,看不出喜怒,不懂他的爱恨。
“我跟他是很好的朋友,从小时候开始就很好。”成悠悠捡着他已经知道的说,然后再稍微的加以补充。“那天,我在老宅里碰上他,怕你误会,才说不认识的。”
就算是分开,自己也要保持一个诚实的好形象。
“嗯,你们小时候在一起玩。”邹明远还是那副样子,一丝笑都没有。
“没有在一起!我们没有在一起!反正……你知道的。”成悠悠不想再多说什么,靠坐着闭目养神。
最近,太容易累了,身体处于亚健康状态,连例假都不大正常。
邹明远一言不发,加速往家的方向。他当然知道了,成悠悠的第一次,就是给了他的。他是一个自信的人,自己能给她的,换做是旁的人,不一定能给的了。
“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我说,你的东西为什么都放在行李箱。还有,为什么要去开保险柜,你需要什么。”邹明远见她避重就轻,不说那些重点,就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
成悠悠冷笑一声,侧过头去,她骨架子小,将腿放在座椅上,还是显得娇小。她什么都没回答,拿了手机,就是忽然间的好奇心作祟。
楚忧莲昨天,到底有没有喝到邹明远亲手做的粥呢?
她的微博上没有更新,果然是被打了之后,这些风花雪月的心情全都没有了。
成悠悠看着微信,也没有她发来耀武扬威的消息,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她……没事吧?
不过很快,成悠悠就否定了自己这么泛滥的同情心,她有没有事,看邹明远就知道了!邹明远能抽空回来,那就说明她至少死不了,或者不需要别人的照顾!
到了家,成悠悠也没准备好说辞,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
邹明远将车放进车库,摆明了这一整天的余下时光,都与她一起度过。“你去换个舒服的鞋子,我泡茶和洗水果,咱们在小院子里,好好地说。”
需要沟通和交流,李瑶是这样劝自己的。所以,悠悠的问题是在于,自己对她缺乏关注吗?
幽静的庭院,山中暑气在傍晚之后就消停了不少,已然成熟的枇杷树遮挡了夕阳残余的阳光,成悠悠看着他就那么出神了,这里没有孤鹜齐飞,却又秋水共长天一色。
这里的每一处,都是自己假装着喜欢,按照邹明远的喜好一点一滴的搭建起来,可现在,自己是真的喜欢了。
无论家成了什么样子,没有人会嫌弃的。
因为一个人,而喜欢某一处。可总物是人非,爱的那处还在,人却已不是那个人。
“悠悠,你怎么了。”邹明远看她发愣,是不是对她的了解,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多。
“邹明远,我们……离婚吧。”成悠悠忽然觉得不可抑制的忧伤,鼻头发酸,眼睛无法睁开。
邹明远没说话,全身笼罩着极大的压抑感,他的神情灰败,像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又或者不愿意接受。
成悠悠揉了揉鼻子,从庭院走过,径直上楼。
“站住!你干什么。”邹明远话一出口,那嗓音中的沙哑,令自己都吃了一惊。
像极了砂子在粗粝的地面摩擦,只听着,就觉得跟他一起发疼。
“我先搬出去住,最近一段时间,我们都好好思考一下。”成悠悠比他平静的太多了,往楼上一步不停的拾阶而上。
“为什么。”邹明远快步跟上,腿长步子大,在楼梯拐角拦住她。
“你我心知肚明,或者说,这谁都不能怪。”成悠悠不说,神情哀伤。
邹明远手臂一伸,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手臂与胸膛的一小方天地里。“我的确是不知,你说清楚。”
成悠悠比他矮,现在这么看着他,以往如常的仰视。在我知道如何爱人的时候,你就已经站在顶峰,我把你当做整个世界,失去自我。而你的世界里,只能说是有我,并不代表整个全部。
孰轻孰重,一眼便知。
她不说话,她也无话可说。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邹明远显示出惯常的耐心,还有执着。
成悠悠推着他的手臂,纹丝不动。“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再继续下去也不会幸福的!”
“幸不幸福,不是你说了算的。还是说,你觉得不幸福了?”邹明远皱起眉头,想到这种可能性。
成悠悠很快就证实了他的想法。“是,我感觉很不幸福,一点也不。而且,是你让我觉得不幸福的。”
邹明远听到这个话,立即就似遭受到强大的打击。他怔怔的看着成悠悠的脸,没有浓妆艳抹,如此的真实,也如此的吸引人,可她竟然说出这种话。
所以说,是自己折磨了她长达三年之久吗?
邹明远垂下手臂,成悠悠趁机走到卧室。“东西我会带走,具体的……我们再联系。”
离婚的手续很繁杂吗,对于自己来说,无非是来去一身自由。
成悠悠提了个箱子,颤颤巍巍的要下去。
邹明远接了过来,发出的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有人来接。”成悠悠随口撒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下意识的不对他讲实话。
不过,成悠悠好像也突然明白了邹明远,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谎。大概是一样的道理,不愿意再分享,哪怕只是一件细微的小事。
“谁。”邹明远的脚步顿住,回身问她。
“你不认识的。”成悠悠随口胡诌,在楼下将行李箱的拉杆拉出,深吸一口气。“邹明远,再见。”
如果可以的话,就再也不见吧。
“悠悠!”邹明远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办法,比如说一把将她拽回来,在摔到卧室里狠狠的欺负她,让她没法再说出离开二字。又比如说,将她的行李扔掉,再把她工作辞了,安插在自己身边做一个只服务生活的秘书。
可是这些,都是她不愿意的。而且,她说了,是自己让她不幸福的。
成悠悠独自离开,背后一片辽阔,大到自己的丈夫隐藏其中,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存在感。
他没有追上来,原来他的薄凉这么伤人。
成悠悠沿着山间的公路,拖动着沉重的行李箱,一步步的离开这里。
手机在欢乐的唱着歌,成悠悠换了个手,站在路边,接起。
“悠悠啊,出来浪吗?”李瑶看起来很无聊,问了。
“浪。”成悠悠不习惯寂寞,害怕孤独。
“哪儿呢,我去找你好了。”李瑶说什么就是什么,估计这会儿已经开着车了。
“瑶瑶,我……我无家可归了。”成悠悠这时才知道自己是有多蠢了,要不是李瑶的电话将自己拉回现实,今天夜里要去哪里呢,酒店吗?
“啥玩意儿?我靠了!你在哪!”李瑶的行事风格就是这样,不问你为什么哭,只快速想到解决的办法。
“家门口的那条路,正往下走呢。”成悠悠每次觉得很快就能下山,这风景还没有看完,就到了环城路。
而这次,是真的远。家这个字眼,像细细密密的网,挣脱不开。
“站那儿别动,老娘这就去了!等着别干傻事!”李瑶雷厉风行,吼完就挂了电话。
靠,这个邹明远,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把渣男演绎的简直不能再恶心了。怪不得的他上午好心跟自己打电话,还问成悠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妈的,转眼就把她赶出家门!
不对,是不是成悠悠脑子一热,嘴巴一溜,就把和那个小哥哥的事说出来了!
这个傻子!
李瑶刷的上了高架桥,没事儿住那么远干什么,闹得自己急死了。
成悠悠听了李瑶的话,捡了个树荫底下,坐在箱子上,看头顶的纹脉清晰的叶片,再摊开掌心,邹明远,我们的婚姻线交错而过,往后就再也没有关联。我走,你没有留,也没有送。
这样的结果,很好。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走了多远,邹明远在身后就跟了多远。直到看见她上了李瑶的车,这才松了口气。
这是闹脾气吧,并没有出现别的什么人,只是李瑶而已。
“邹明远个孙子!我瞎了眼看错了他!”李瑶看见成悠悠的行李箱,这确实有扫地出门的感觉,于是一路开骂。
“骂这么久,嘴不疼吗?”成悠悠没法施展,刚坐上去就往后一仰,这车起步很快,像战斗机一样,把自己迅速拉离。
“现在怎么办,你怎么办?”李瑶比她还急,旁观者都不如当事人冷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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