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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日后,云裳再次入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有些房屋被拆了,街上的尸体少了,几处较大的火堆还燃烧着,看残留的部分是一些吃的用的东西。城内百姓一个个都将口鼻用布捂好,戴着手套搬运着尸体,朝着某个方向行去。那些染了瘟疫,还活着的人,依旧痛苦地叫喊着······
等云裳随着他们到达城内一片空地的时候,便见卿殷和冷烨正安排着那五个衙役将尸体扔进火堆,烈火熊熊,燃烧了多少故事和期盼。卿殷瞧见了云裳,二人对望着,谁都没有说话,转过头看着这烈火,将一具具尸体燃烧成骨灰。
之后那些抬来尸体的百姓,将身上的沾染过尸体的物件都扔到一旁,再点火烧掉。
几人回去的路上,没人开口说话,气氛沉闷,路上的百姓见了卿殷和冷烨,都躲得远远的,甚至有的眼神里还有恨意和恐惧。而当事人,一个依旧淡然风轻,一个依旧冷漠无情。
众人回到府衙,洗了药浴,然后聚到一起用餐,因为烧毁只是一时间抑制瘟疫传染的方法,并无法解决。云裳回来,自然还是要听她的想法,如何治疗这黑死病。
众人讨论至深夜,第二日一早,冷烨继续带着五个衙役进行城内清理烧毁工作,卿殷则陪着云裳,到城内去查看患病百姓的症状,并决定开始入药治疗。
府衙内,后院偏僻之地隔离开来,此处专门用来给染病之人进行治疗和观察。卿殷和云裳将病情较重和病情较轻的两个人带回,云裳开了第一个药方,卿殷煎好后分别喂二人服下。
云裳和卿殷一人守着一个,随时记录二人服药后的反应。接连两日,二人并没有好转迹象,云裳又换了几帖药方。
这日午时,冷烨带着五人回来的时候,便看见云裳匆匆地从房间里跑出来,几人急忙跟上。后院隔离的屋子里,床上的两个人翻滚着,双手在身上不住地撕挠,皮肤都被抓烂,痛苦地嚎叫着。
一旁的卿殷快速地记录着二人的状况,脸上除了细微的汗水,没有任何表情,冷静,淡然。
云裳快速地奔到床前,为二人把脉,只是二人动作激烈,都扑着去抓云裳,被冷烨给挡了回去。
冷烨用剑将其中一人按压在床上,云裳这才匆忙地为他把了脉,表情凝重。
那二人终是在痛苦中死去,惊恐地瞪大着双眼,死时面部朝着众人的方向,似是求助,似是怨恨······
见过这一幕的五名衙役,早已经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卿殷将记录的纸张收好,淡淡地瞥了下死去的二人,轻声吩咐五人将他们抬到空地处烧毁。冷烨双手抱剑在胸前,盯着卿殷平静的脸,一直冷漠的容颜终于有了一丝裂缝,皱眉无言。云裳跌坐在一旁,愣愣地看着五人将两具尸体抬出,眼神落寞空洞。
“不必自责,药材不多了,需要什么写好,让冷烨传给云霆将军,明天我再去找两人回来,继续医治”,卿殷抛下一句,算是劝慰,出了屋子。
卿殷走后,云裳收回视线,定定地望着一个地方发呆,嘴里不住地喃喃道:“他们是被我治疗死的,都怪我,这么没用”,语气里似有哭意。
一旁的冷烨,有些犹豫,终究还是下了决心,开口劝慰道:“这不怪你!”
说完这句,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也离开了。独留云裳一人,在这空寂的屋中,体会着内心的挣扎。
直到第二日一早,都没人去打扰云裳。众人似乎也知道她的心情,可如今又无法劝说,所以只能给她留下一处空间,希望她能想通。
卿殷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百姓看着那两人被带入府衙,又看到两人尸体被抬出,自然认为是她们治死了二人。
所以卿殷被百姓的怒火包围,忍受着谩骂、斥责和时而飞来的东西。任她如何解释,却再也无法说服百姓,没人愿意把自己的家人交出,就算是这样耗着,也不能送去给人治死。
随后赶来的冷烨为卿殷挡去了一个瓦罐,瓦罐摔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响。
“回去吧,云霆将军来信了”,冷烨第一次开口跟卿殷说话。
卿殷定在那里,看着破碎的瓦罐,对冷烨的话没有作出反应。脑海里反复的都是城内那些百姓惨不忍睹哭喊的画面,她突然之间轻轻地笑了,这一笑让冷烨一怔,定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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