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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牌室最需要的是热闹,只有大家一起打牌才有打牌的感觉,所以每次美赞来棋牌室都会先通知老板不要放走一个人,棋牌室的人越多越好。美赞这次来,昙璋和另外两个人已经坐好,其他的人该打牌的打牌,看热闹的看热闹,美赞在天禄的带领下坐在了昙璋一桌上。
“你就是雀神?”美赞对昙璋说。
昙璋疑惑的望了眼跟在美赞身后的春雨、风神白,装作不认识他们,对美赞说:“大小姐的事迹我略有所闻,在打牌之前,我还需要和大小姐把规矩讲好。”
美赞蹙眉,说:“讲规矩也是我讲,怎么能轮到你讲?”
昙璋说:“是大小姐要和我打牌,不是我要和大小姐打牌,所以这规矩嘛,自然是我讲!”
天禄给昙璋使眼色,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打牌不就是那个打法,赌点东西吗?大小姐都不跟你讲其它的规矩,你还好意思讲?小心大小姐剁了你这双手,让你永远也摸不了牌。”
美赞斜挑着眼对着昙璋的手,说:“多么细长白嫩的手啊,那就赌你这双手好了。听说你从不放炮,我们赌放一炮剁一根手指,放十炮就剁掉两个手掌。”
“好啊。”昙璋说:“我赌手指和手掌,大小姐也要赌点什么吧?”
美赞说:“我也没什么东西好赌的。”她拿出一袋金子,放在桌上,说:“你要是赢了,里面的东西都归你。”
昙璋看着桌上金丝线编织成的钱袋,说:“大小姐出手阔绰,我一直很仰慕大小姐呢,所以,与其要这些东西,不如与大小姐攀个交情。希望大小姐在安卡拉城能多关照我——大小姐可以叫我鸡蛋。”
“鸡蛋?。”美赞没有对昙璋的名字表现出好奇,说:“拿出的东西岂有收回去的道理,你要是赢了金子就是你的,我也会关照你的。只是需要对得住‘雀神’这个称号才行。”
“那我们就开始吧。”
砰砰砰,洗牌的声音在棋牌室响起。今天美赞赌的是雀神手指,棋牌室的人打着手中牌,心思全都飞到了美赞一桌。开牌时美赞说打十六圈定胜负,如果昙璋在十六圈没有结束之前放了十炮就算输了。
昙璋特意坐在美赞的上家,这样她在打牌时可凭借着牌技,刻意打出上家和对家要的牌让他们碰,不让美赞摸牌。
咚咚麻将的声音响起,洗牌打牌摸牌,一圈下来美赞一把也没糊,昙璋糊了两把,麻将洗牌的声音让人昏昏欲睡,春雨和风神白看了几把打起了哈欠,不过这样看下来,昙璋的麻将打得可真是好。
十六圈打完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昙璋赢了美赞的储物袋,也得到了美赞的认可。美赞说昙璋是她遇到打牌最厉害的人,下次有时间再到棋牌室打上十六圈,不过她要坐在昙璋的上家。
有人说人品好,牌品自然好。美赞的牌品不错,十六圈下来糊的牌可以用手指数过来,也没见她发过脾气,抱怨过,不知是否因为春雨坐在旁边的原因,今天的美赞看起来脾气特别好。打完之后美赞还高兴的邀请春雨、风神白、还有昙璋,说带他们去个非常有意思的地方。
美赞让春雨上她的车,昙璋和风神白跟随在马车边。
昙璋和风神白走在马车稍后的位置,方便交流。
“这么说美赞可能看上春雨了?”昙璋听完风神白讲述他们与美赞认识经过,很意外美赞能对春雨一见钟情。
风神白点头,说:“可真是天上掉馅饼,原先还不知道怎么与美赞联络上,延庆生也问不出消息,现在忽然开明了。”
他们都以为美赞要去斗兽场,直到从圆形斗兽场走过后他们才知道,有意思的地方不是斗兽。在此之前,春雨和风神白并没有打听出美赞有特别钟爱的地方,他们走到安卡拉城郊外,夕阳的余晖把青山镀上了一层暖黄色,树叶在悠悠飞荡,来来往往的行人穿梭在安卡拉城门下,瞻仰远方,似乎闻到了山那头飘来的自然气息。
美赞带着他们走到了郊外一座山脚下,有个洞口不知通向何方。
“把灯点燃。”美赞让天禄点燃油灯在前带路,天禄拖着铜盏灯慢慢行在前方,火光照亮了两边嶙峋的石壁。
脚下的路不太平整,是没有经过精心开凿的石洞。在石洞中大约走了十五分钟左右,前方出现暮色,太阳最后的一缕光还未完全隐藏,眼前的世界处于罕见的昏黄色混着紫蓝色,昙璋从洞口踏出,一阵风带来了浓浓的薰衣草香味,触目所及,梦幻般的紫色在绚丽多彩的天空下随意摇曳,荡漾心神。
“美不美?”美赞奔跑在薰衣草丛中,肆意的大笑。
长长的紫色纱裙与薰衣草混为一色,秀发上挽着一颗色泽光润的白色珍珠,像是花中的仙子在奔跑。所有人的眼睛都望着美赞,如果她的笑声再天真柔和一点,没有人会相信她是人人惧怕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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