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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常念寻找措辞,打算刨根问底的时候,母兽又开口了:“尊贵的朋友,要知道我魔兽一族的名字有着特殊的意义。呦呦的名字是你起的,它应了,就代表承认了你这个主人。”
常念闻言吃了一惊,母兽的智商不比自己低,他怎么也不可能把对方当成普通野兽,竟然稀里糊涂抢了人家儿子,虽然无意却难免心虚。
常念赶紧解释:“我只是为了叫着顺口随便起的,无意为之,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希望你不要介意。”
小家伙敏感地觉察到母亲在谈论自己,于是仰起脖子,应景地叫了一声。
“我相信你的为人,否则也不会如此轻易就妥协。”母兽叹了口气,语气陡然轻松,有不舍,也有庆幸,“以你的身份,也不算辱没了它。”
常念低头看了看呦呦,语气十分诚恳:“我想,对于幼兽来说没有什么会比生活在母兽身边更合适。况且我也只是寄人篱下。”
“寄人篱下?”博大精深的华国文化,母兽自然不懂。
“我是说,我也只是别人的宠物而已,总有一天会离开。或许会四处流浪,或许会吃很多苦。”常念第一次正视自己“宠物”的身份,并向另一个“人”谈起。真正说出来了,才知道也不是那么难以启齿。
“宠物?”母兽显然对于常念的错误认知倍感惊讶,“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是吗?”常念嗤笑一声,自嘲道,“我只是别人家养的小狐狸而已。”
母兽哭笑不得:“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竟让你连自己的身份都遗忘了。”
“我的身份?”常念讶异,除了那不靠谱的“兽神选中的人”之外,还有其他身份吗?
母兽温言相劝:“不用急,等到你的灵魂完全觉醒,一切答案终将明了。”
“灵魂觉醒?”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真玄幻。
母兽认真回道:“你现在的灵魂只有一半,另一半还在沉睡之中。”
常念彻底懵了。疑惑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顺其自然吧!时候未到就不要太过执着。”察觉到常念的纠结,母兽劝了一句。温温和和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你愿意听我说说呦呦的事吗?”
“求之不得。”常念莫名地平静了很多。
母兽沉默了片刻,似是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娓娓道来。
原来,常念并没猜错,母兽的确是呦呦的母亲。它原本生活在离部落很远的南方,那里是魔兽森林的中央地带。是的,它是一只魔兽,有智慧,有等级,会修炼,甚至到一定程度会变成人形的那种。
地行兽一族血脉稀薄,极难孕育后代,且幼年期漫长,修炼并不容易,幼兽想要顺利成年,需要的不仅是时间还有机遇。再加上五彩地行兽天生就是兽神的宠儿,血脉纯净,满身的五彩鳞甲更是拥有神奇功效,因此觊觎者众多。
因为对土系元素的超强感知力,绝大多数地行兽会选择潜心修炼,企盼打破命运的桎梏,走出轮回。但是,亿万年过去了,成功者寥寥无几。尽管如此,还是有无数地行兽前仆后继。
直到五彩地行兽一脉只剩下了母兽一只,近乎绝种。
呦呦的出生绝对是意外中的意外。事实上,母兽无论和哪一只普通雄j□j配,都不会产下拥有五彩鳞甲的血脉。当它的修炼遭遇瓶颈,认识到自己不可能脱离命定的生老病死之后,决定铤而走险,以消耗生命力为代价,进行孤雌生殖,产下了呦呦。
呦呦能够自保的那一刻,也是母兽生命耗尽之时。
常念听完,久久没有言语。一个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繁育后代的母亲,不得不让人敬佩。
母兽经不起长久沉默,再次开口:“我死后,呦呦就是魔兽森林唯一一只五彩地行兽,希望你能护它成年。别急着拒绝,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母兽打断常念到口的拒绝,继续说道:“呦呦已认你为主,而我就要投入兽神的怀抱了……好好对它,它将为你带来好运。”
母兽说着,抑制不住哽咽出声,语调缠缠绵绵,似是有着万般不舍。
其实,常念早就觉得奇怪了,说了这么半天,母兽都是用意识和他交流。至于它的身体,从始至终都没有动弹一下,就连眼皮也是紧紧地闭着。
随着时间的渐渐消逝,尽管母兽的声音依旧温温和和,声调却越发飘忽,气息也不如刚开始稳健,身上的光泽也暗淡下来。原本以为是病痛的缘故,没成想是生命力在消散。
“有没有办法救治?”常念的语气带着几分慌乱,“我是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在自己眼前死去。
“不要难过。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幸好有了呦呦,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母兽的声音平平稳稳,带着几分沙哑,像是叙述日常起居一样诉说着死亡。
而常念,却心痛如刀绞。
五年前,也是在冬天,他的父亲也是用如此平淡的语气对他说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也算寿终正寝,叫他不要难过。就这样,常念失去了最后一位亲人。
此时此刻,眼睁睁地看着一位母亲就要抛弃自己的孩子,永远地离去。常念的鼻头发酸,嗓子眼儿像是堵了个大疙瘩,难受异常。
这时,先前纹丝不动的母兽突然掀开眼皮看了看呦呦,流光溢彩的瞳眸满含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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