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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打得难舍难分,简珏则趁机举步上前,步步逼近始终静立于门前的湛子慕,淡声问道:“慕世子这是想看本王卸了湛王府大门?”
湛子慕看着一步步走近的简珏,简珏虽面无表情并未露出凶恶之色,但这些年从战场浸染的杀气却在这一刻从他的体内释放了出来,竟让原本守在自家世子身后的湛王府侍卫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只留湛子慕一人面对凶神恶怕的简珏。
湛子慕望着这样的简珏,心底隐隐有些后悔在此为难他多时,但自家弟弟头一次请求自己帮忙,他自然不忍见湛然失望,只能硬着头皮杵在原地,坚定道:“宁王,轻尘如今可是湛王府义女,她从湛王府出嫁,我们作为她的娘家,难道没有资格为难一下你?连这样的事情都不能忍受,本世子当真怀疑你是不是真心对待妹妹。”
简珏听之,心算着湛子慕口中的为难,这可已经为难了近一个时辰,随即露出一个挑眉的动作,沉声下命,“袁天,带人撞开湛王府大门。”
“是,王爷。”袁天得命,早有准备地带着一众上过战场的兄弟,扛着木杆朝着湛王府结实紧闭的大门撞去。
震天的撞击声源源不断地传来,在众人皆受不了着震耳欲聋的声音打算逃离此处时,湛王府大门应声而倒。
简珏不顾湛子慕发黑的脸色,径自越过他走入湛王府,径直往喜堂走去。
只是,待来到喜堂,却发现喜堂空无一人,堂上只留有一封信。
接过袁天递过来的信件,简珏展开阅读,面色骤然一沉……
湛王府后院,湛然背着玉轻尘慢慢地自闺房走出院落,一步接着一步,湛然走得虽慢却极其稳。
只是,玉轻尘心头却划过一丝异样,只觉方才震耳欲聋的鼓乐声,却在湛然这一步步的行走中悄然远去。
玉轻尘抬手用力撤下头上的喜帕,抬头往四周看去,却发现湛然竟带着她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而坐落在院落正中央的正堂中却摆着拜堂所需的一应物件,只是此处除去他们二人却空无一人。
玉轻尘轻蹙修眉,身手极快地自湛然的背上跳了下来,后退三步,眼底露出不解之色,出声肯定道:“这不是我与简珏的礼堂。”
湛然见她这么快便察觉出异样,眼中露出赞赏,视线环顾四周,看着满目的大红绸缎与喜气洋洋的‘囍’字,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淡淡地开口,“这是我与你的喜堂。”
闻言,玉轻尘面色微沉,转身便往入口处走去。
“轻尘。”湛然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心口仿若被利刃割破,疼痛难忍,却还是出声叫住玉轻尘,“我给简珏两个时辰的时间,他若没有寻到这里,今日便是你我大喜之日。”
玉轻尘听之,背对着湛然的脸上划过一抹讥讽,继而转身冷笑着开口,“我们凭什么应下你的战帖?即便他今日寻不到这里,我也绝不会与你成亲。”
湛然柔和的目光却是痴痴地盯着玉轻尘今日盛装打扮的娇颜,珠玉在前,却不属于他,湛然心中发苦,却还是坚持道:“既然你笃定自己不会嫁给我,又何必急着离开?何不看看简珏何时能发觉新娘不见了,何时又能寻到这里?轻尘,公平些,我不想看着他毫无阻力地将你从我手中牵走。”
湛然一席话,让玉轻尘抓住了其中的重点,又见湛然眼底闪过一丝狡猾之色,玉轻尘原本略显紧张焦急的心情尽数平息,看来这次湛然从婚礼中将自己带来此处,只是想给简珏点颜色瞧瞧。谁让简珏不但娶了自己,更让湛然亲口认下自己这个义妹,断绝了他娶自己的所有后路呢?
思及此,玉轻尘心中只觉好笑,想不到温润如玉心胸宽广的尧郡王也有龇牙必报的时候。
“我赌他两个时辰内定会寻到我,带我离开。”玉轻尘信心满满地开口,转身往堂内走去,走到桌前坐下,将手中的喜帕搁在茶几上,自己则动手倒了一杯清茶,双手捧着茶盏,盈盈目光却是望着入口处。
湛然见状,摇头一笑,却也跟着进入堂内,落座在玉轻尘的对面,二人捧茶静坐,只等简珏前来。
‘轰’,一声院门倒地的声音传来,只见堂外院落的景致瞬间发生了转变,简珏则一身红袍走了进来。
看着眼前骤变的景色,玉轻尘心知湛然这是动用了阵法,将他与自己困在阵法中。若简珏不懂阵法,此刻只怕还如无头苍蝇般在湛王府寻找自己。
将手上的茶盏放回桌面,玉轻尘嘴角含笑缓缓起身,盈盈美眸只装下简珏一个人的身影。
而简珏则是凶神恶煞地狠瞪了一旁依旧悠哉品茶云淡风轻的湛然,随即快步走到玉轻尘的身前,将喜帕盖在玉轻尘的头上,二话不说将佳人打横抱起,再次又瞪了湛然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满足了?”紧随其后的湛子慕见自家王府又被简珏砍落了一扇门,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又见湛然满目含笑地走了过来,忍不住地轻声问道。
湛然听之,眯着眼睛笑了笑,点头道:“满足了。”
鼓乐声再次飘入耳中,玉轻尘只觉简珏抱着他的双手极其用力,让她整个身子尽数贴紧他的胸膛,让她没有丝毫逃跑的机会。喜帕下的娇颜露出一抹幸福的浅笑,玉轻尘放松身心,将头轻轻地枕在身后的胸膛上,任由简珏将她带往未来。
离开湛王府,坐上花轿,一路上吹吹打打来到简王府,左立行等人一早便已准备妥当,新郎新娘一到立马命人放起了鞭炮,在一阵喧闹祝福声中,一对新人拜天拜地拜祖宗,最后被送入洞房。
“袁天,去告诉湛然,既然他这么担心本王婚后不善待王妃,那今日就请尧郡王等人为本王挡酒,免得日后本王想起今日之事会波及无辜。”语毕,简珏将喜房内所有人赶了出去。
‘噗哧’声自喜帕下传了出来,显然是玉轻尘在嘲笑简珏的幼稚。
简珏耳聪目明,岂会漏掉自己娘子这嘲笑声?一个箭步走到床边,简珏紧挨着玉轻尘坐下,双手轻抬揭下她头上的喜帕,本想捉弄玉轻尘一番,却不想入眼的是一张清丽绝伦的娇颜,一时间将简珏的魂魄尽数吸引了过去,哪里还顾得上惩罚****?
看出简珏眼中渐渐染上情欲之色,玉轻尘面上微微一红,在简珏炽热的视线中,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却不想一只温热的手却在此时请握住她的下颚,将她打算转开的脸再次转而面向他。
“娘子。”简珏轻唤,看向她的目光不再如往日那般故意的忽略,柔情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宠溺与爱意,似要将玉轻尘溺死在他的眼神中。
“嗯。”玉轻尘轻声回答,水眸望着眼前俊美无俦的简珏,略带羞涩地回应着他的热情如火。
“娘子。”简珏却似乎没有过瘾,执着地再轻唤了一声,心底却是早已乐开了花,玉轻尘是他的娘子了,不是其他人的,只是他的。
玉轻尘见他一副执着呆傻的模样,抿嘴一笑,红着脸颊又轻声回了一句,“嗯。”
“娘子,为夫饿了。”简珏见玉轻尘面若娇花,再硬的心肠也早已成了绕指柔,轻抬起她的容颜,薄唇只吐出这最后一句话便压了上去。
唇齿相触,口沫相溶,简珏仿若着魔般急切地在那两片香软至极的红唇上索要属于他的一切,攻城掠地般地在玉轻尘身上印下他的记号。
“别,天还没黑呢。”玉轻尘只觉肩头一冷,回神时已被简珏压在身下,原本好端端穿在身上的嫁衣早已被简珏用内力震成了碎步,而她上身此刻则仅剩一件水粉色的肚兜。
看着外面明亮的光线透过木棉纱窗洒入新房,玉轻尘忙抬起双手抵在简珏胸前,娇喘着提醒道。
却不知,她这一副含羞带怯又娇喘连连的神情加上身下娇躯雪白肌肤配上水粉色肚兜的场景,更是激发了简珏内心的欲念,原本仅剩的一丝理智也在注意到玉轻尘胸前那对被肚兜包裹住的玉峰时瞬间丢到了九霄云外,简珏猛地低下头,堵住了玉轻尘还欲开口的小嘴。
直到玉轻尘快要窒息,简珏这才念念不舍地为她渡了一口气,转而攻向其他地方。
一手扯开她颈后系着的丝带,简珏沿着玉轻尘修长洁白的脖颈一寸一寸往下吻去,右手情不自禁地攀上她胸前高低起伏的玉峰,大掌罩着一只玉桃,两指隔着肚兜那薄薄的布料轻轻揉捏着那两颗红豆,在感受到身下人儿的变化后,简珏喜出望外,更加卖力。
此刻的玉轻尘只觉浑身虚软无力,体内却又有一股无名邪火冲上心头,让她整个人难受地低声呜咽了起来,修眉紧蹙,整张玉般的小脸也随之皱了起来。
简珏见状,心中更喜,暂时停下攻势,将唇抵在她红透的耳边,声音低哑道:“轻尘,还想要吗?”
听着简珏故意****自己,玉轻尘满面涨红,双眸微微睁开恨恨地白了简珏一眼。
却不想,此时的她早已柔情似水,那一眼风情万种,更是将简珏心头的火气给尽数勾了起来,再也顾不得其他,简珏扯掉斜挂在玉轻尘身上的肚兜,再次将头埋了下去。
红帐内,春宵依旧,旖旎风情、细细喘息……
年后,宁王携宁王妃一同离开京城,前往北疆简王府。
玉轻尘坐在马车内,掀帘望着京城外的景致,只见入目之处皆是一片白雪茫茫,纯净到了极致让人身心舒畅。
“仔细眼睛。”一只温热的大手却从后往前蒙住了玉轻尘的双眼,耳旁随即传来一阵热气。
“我知道了。”无奈,玉轻尘只能放下车帘,专心坐在马车内,陪着简珏批阅北疆快马送来的折子。
简珏虽在看着折子,心思却尽数遗落在玉轻尘的身上,见她心不在焉地泛着一本诗集,简珏放下手中的折子,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哄道:“尘儿,你可知,在北疆可以在草原上纵马狂奔,可以欣赏一望无垠的草原,可以恣意舒服地活着,还可以时常与女国太子见面。”
果然,玉轻尘听着简珏说出这一句句极有诱惑力的话语,原本垂下的双眸渐渐放出光彩。
“不过,对我而言,有你一个,便已是所有。”简珏嘴角含笑,低声专情地说着。
闻言,玉轻尘心口一热,枕在简珏肩头,缓缓开口,“世道艰难,只求与你共华发。”四人打得难舍难分,简珏则趁机举步上前,步步逼近始终静立于门前的湛子慕,淡声问道:“慕世子这是想看本王卸了湛王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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