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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衣以为自己会很紧张,毕竟再怎么说,这也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结婚,而且结婚的对象并不是她自己选的。可此时此刻,她坐在床边,心里平静的连她自己都有点意外,她知道从前世到今生她的神经就有点粗,更何况来到这里之后,从五岁到现在的十四岁一直接受着这里的教育,以及受着这里环境的约束,要说没有潜移默化的融合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自从金风华拿出婚书那一刻,她原先一直摇摆的心便慢慢沉淀了下来。不论这个人是谁,不论他有什么手段,只要在不威胁她本身的情况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几乎后半辈子就算这么定下了。至于前世小说里那些反抗啊,逃婚什么的,在金风华的绝对实力以及这个世界残酷的制度下,几乎就是个可悲的笑话。
她别无选择,只能接受,更何况到目前为止金风华哪怕几次威胁与她,都没有真正伤害到她,反而由于他的出手相助,让她过上相对自由的生活,摆脱了奴婢的悲哀,其实从心里底哪怕她不想承认,她也是感激他的。这也许就是人类的自私,明知道这个人也许对别人残忍,可是自己可以依靠,那么这个人在她的心里就真的不算什么十恶不赦了。
时间已过半夜,期间金风华进来掀过她的盖头,虽然仙衣自认长相不差,可对比那一身红衣风姿卓越的新郎官来说,她还真没底气可以让金风华如前世小说里那般一见惊艳,再见倾心,到是她一时被金风华容姿所迷,羞恼避开,反而忘了看金风华那时的表情。不过,想必今日婚宴过去,临清县大多的百姓都会知晓瓦片巷中有一位来自京城的金家公子貌若好女,郎艳独绝。
房门被人推开,仙衣身边没有嬷嬷,不过出嫁前母亲已经细心教导,仙衣到没慌乱,只是遗憾身子尚幼,今年立秋才算及笄,只盼金风华对她还有三分怜惜,莫要伤了身子才好。不过一念,仙衣才想起金风华如今也不过十六不到,约莫是二月二龙抬头的生辰,这若放在前世,那就是两个娃娃,可到了这里,竟已是历经许多前世想都想不到的过去。
“夫……夫君。”仙衣见金风华走了进来,脸颊微烫,不过好在她之前的职业是奴婢,服侍人自有一手,哪怕开始手心发汗,也很快适应了环境,为金风华更衣卸冠。
金风华穿着雪白中衣站在屋内,看着仙衣忙前忙后,龙凤烛光之下意识微微朦胧,前世他只在记忆里见过母亲如此,之后经过那般炼狱,他再没让人进过自己的屋子,可如今母亲为他挑选的妻子很自然的在他眼皮之下照料他的生活,很不可思议,却并非不能接受。
他见仙衣从他身边走过,微醺的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因无冠束缚墨黑的长发斜在仙衣的肩头,他三分迷醉七分清醒的问道:“你会对我好么?”
仙衣愣住,她从没想过这个在她心目中几乎无所不能的男子,居然在新婚之夜问了个只有女人才会问的问题。她微微侧过头,看着金风华在烛光下泛着光泽的肌肤,还有嫩粉的唇瓣,心不知怎么的软了一角,她之前只看到了他的霸道,他的凶狠以及他的我行我素,却没看到他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一个连变声期还没到,轻声说话时还带着童音的男孩子,一个被迫成长的孤独儿。
“我会对你好。”仙衣听见自己这么说,她不知道金风华能待在她身边多久,也不知道韩姨娘的遗言对她保护的时间有多长,可看到这样的金风华,她突然没了准备在金风华不需要她的时候,她便与母亲离开沛国这样消极的想法,也许……也许她也应该去试一试,把握这次古怪的婚姻。
金风华嘴角翘了起来,感受到仙衣对自己难得的真心,只是……这真心能持续多久呢?这样的女子在往后会不会因为各种原因抛弃自己呢?掩藏在他眼底的冷意慢慢泛出,他希望永远不要有那么一天。
交杯酒一杯,对于前世也有过应酬的仙衣,白酒并不算难喝的咽不下去。由于仙衣之前已经洗漱过了,所以她等金风华进了后头净房之后,便安心铺起了床铺,两床鸳鸯戏水的被套不是什么特别的花样却是她一针一线用心所绣,看着这满屋子的红艳,再想那份让母亲红了眼圈的婚书,她终于呼出了一口气,不论如何,她脱离了金家,做了正妻。
身后突然一片温暖,还带着淡淡的湿气,仙衣脸颊一红,心跳加快,她并非那些只看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纯女子,只是身后的少年还真的只是少年,让她一时下不去口。
金风华抱着温软的少女,不同于前世记忆里那些令人作呕的香气,也没有那些令他头痛暴躁的娇嗔,更没有一个让他想要碎尸万段的老太监坐在屋子的正中,此时,只有少女温暖的气息,还有昏黄烛光下,令人昏昏欲睡的安定。
两边都不是新手,不过那都在前世,此时干净稚嫩的身体仿佛取暖一样窝在一床被子里,带着好奇,想着探索,这对两人来说都是新的开始,如此顺其自然,渐渐水□□融,慢慢分不清你我。
当阳光洒进屋内直延伸到茶几上的时候,金风华抬起浓密的睫毛,琉璃一般光润的双眼却只是盯着床顶。他怀里还抱着个缩成一团的女子,睡得面颊泛粉,却安静的几乎感觉不到呼吸,虽然他表面没有一丝讶异,可他内心却已然卷起浪潮,如此宁静的早上,没有恶心的味道,没有呕吐,也没有失控之下满手的鲜血,更没有外头冲进来一个个满眼惊恐的阉人。
一个如常人般普通的早上,可对他来说却好似一个漫长的噩梦终于在这一天清醒,而那个噩梦几乎用尽了他的一辈子。
很古怪的感觉,金风华抬起手,手指洁净如玉,在阳光的衬托下找不到一丝黑暗。
“怎么了?手碰在哪儿了么?”仙衣揉揉眼睛,朦胧的看着金风华,昨晚不算激烈,可她毕竟年纪不大,还是觉着吃力了,不过好在今天没有长辈需要敬茶,她就算躺到中午也没人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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