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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母亲这般说来,杨奴娇更是心酸难忍,一声“娘”刚唤出口,泪水便是滚落了下来。
杨母慈爱的为女儿拭去泪水,眼睛里也是泪花闪烁;“当年把你嫁到方家,娘是真舍不得,只盼着方纪昀是读过书的,总不会让你受委屈,谁知他竟欺瞒咱们,压根没告诉咱家他要去边疆参军,娘听到消息,日日都为你担心,也不知你在方家的日子该咋过,眼下可好,你也算是有了依靠,就算娘走了,也是能放下心了。”
杨奴娇听了这话,哪里能忍,只握住母亲的手,不住的落泪;“娘,女儿和相公说,将您接到静雪河村去,女儿照顾您。”
听到孩子这样说来,杨母便是微微笑了,只虚弱的道了三个字;“傻闺女。”
回屋后,芳芳还没有睡,看见杨奴娇的刹那,就是糯糯的唤了声“娘”,撒娇般的扑到了母亲怀里。
杨奴娇赶忙将孩子抱起,这两日在娘家只顾着照料母亲,倒是将芳芳撇下了,此时抱着女儿,杨奴娇心里好生愧疚,只在孩子的小脸上亲了亲,温声问道;“怎么就芳芳一个人,爹爹呢?”
芳芳搂着母亲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道;“芳芳口渴,爹爹去灶房端水了。”
母女两正说着,就见宋淮安进了屋,手中果真端着一碗水,杨奴娇赶忙接过,喂着女儿喝下后,见孩子打起了哈欠,杨奴娇也没把孩子放下,就那样抱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睡。
杨奴娇眉目间满是柔和,望着孩子的眼瞳中更是满满的怜爱,她的脸蛋分明是清瘦的,自己都还纯稚的像个孩子,却已经是个母亲了。
直到芳芳睡沉,杨奴娇才轻手轻脚的将孩子送进了被窝,回过身,就见宋淮安正坐在桌前,一双黑眸雪亮,正在看着自己。
“相公......”杨奴娇有些难以启齿,做女儿的,将自己的母亲接去家里照顾,这件事无论怎么讲也都是说不通的,先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单说她如今已经是宋家的人了,即使家中没有公婆,她也是没有道理把自己的母亲接过去住的。
“怎么?”宋淮安伸出手,将她带到了自己面前。
杨奴娇垂着脸,她与宋淮安说到底,也还是刚成亲不久,他虽然待自己与芳芳极好,可也不能意味着他就能接受自己将母亲接过去,杨奴娇踌躇良久,终于还是将嗓子眼里的话压下,只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担心岳母的病?”男人问道。
杨奴娇点了点头。
宋淮安瞧着,遂是取出钱袋,搁在了杨奴娇手里。
“这是?”杨奴娇眼瞳中满是讶异。
“明日你将这银子交给岳父,为岳母请个郎中,权当咱们尽些心意。”男人的声音沉稳而淡然。听在杨奴娇耳里,却犹如一声惊雷。
她深知宋淮安的艰辛与不易,此时只觉得那钱袋竟是沉甸甸的,让人握不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