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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这老人白发苍苍,身着白色底、绣着黑色花鸟图案的绸大褂,外形老迈,但笑起来却是精气神十足,眼中没有腐朽的气息,反而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唐渊直接在他对面的空位上坐下,看着棋盘上的棋子,问道:“又在与天斗?”
老人移动着棋子,说道:“人要懂得敬畏,我可从不敢与天斗,充其量是与自己斗一斗。”
他打开桌面上的水壶,拧开喝了一口,道:“我又不是混沌,哪能胜天半子。”
唐渊提议:“趁天还没黑,我们来一局?”
老人抬头望了望天,夕阳如血,微笑道:“也好。杀你一局,睡得更香。”
说罢,随手将棋局打乱。
苏曼和小昭姐弟对视了一眼,看出来唐渊和这老人关系不一般,便都默默的围坐在棋桌旁观战。
一边是小桥下的河流,一边是人来车往的马路,和对手心无杂念在这静谧与喧闹的交汇处弈棋,是西坡桥下的老人们最大的乐趣。唐渊不是老人,但他似乎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十步之内,一老一小用的都是常见的走法与套路,看上去不分上下。苏曼会下象棋,但并不精通,更是看不出谁更厉害一些。
第十二歩时,唐渊终于利用远炮做威胁,单马过河。第十五步时,卒子也过河,成为马下护卫。这一组合兵团终于在老人严密的防御阵中打出了一个窟窿。
老人悠悠的看着棋子,神情依然轻松,道:“十多步了才发起进攻,你怎么跟我这个老头子一样,谨小慎微了?”
唐渊说道:“稳一点儿好。”
“年轻人求拼不求稳。”老人朝棋桌旁的唐雪棋看了一眼,道:“这个孩子就很好。”
唐渊微笑道:“他很年轻,也的确是孩子,可惜我已不是。”
唐雪棋自辩道:“我成年了,我不是孩子……”
小昭连忙拉了他一下,道:“别插嘴。”
老人并没有派子去收复失地,依然做着防御调整,道:“一夜长大都只是情绪上的假象,成长需要的是阅历和吸取教训。”
唐渊道:“正因为我明白这点,所以我不会冲动。”
老人道:“冲动和拼是两回事。冲动是行动,拼是一种心态。”
“你中计了。”唐渊加派了兵力,重点进攻打开的那道口子,这时他的马已经踩子将军,而跳开的马给他的车创造了吃掉对方的车的机会。
老人平静的说道:“看来你现在善于用计,就像圣手孙落进你的圈套一样。”
唐渊说道:“那是他贪心、自大所致。”
老人说道:“换做以前的你,会更直截了当一些,总不会让这个孩子打头阵。”
唐渊朝唐雪棋望去,道:“那也是为了让您亲自看一看他。”
听着唐渊和老人的对话,苏曼一开始是一头雾水,直到听见了这几句,才忽然意识到,刚才圣手孙和唐雪棋的冲突不是偶然的,而是有计划的!
苏曼惊呼道:“刚才是你们给他下的套?”
唐渊微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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